小道士看著無數的火尾蝶綻放出火光,不由得驚慌失措的捂住了嘴巴,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麵前被這麼焚燒,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的瞬間燃為了灰燼。
火尾蝶再次四散的飛走了,而在灰燼中,我們發現了火藍朵的種子。
對於這個種子,我們比較好奇,小道士慢慢的撿起來沉吟了片刻道:“我覺得好像我知道了,這個火藍朵本來就不是直接吃下去的東西,而是需要用人來作為土壤,讓種子落地發芽,而真正比較有用的不是那個花朵,而是這個種子。”
聽到小道士的話,我也恍然大悟,指著那些火尾蝶說道:“難道這就是浴火重生,火藍朵本來冇有什麼用,但是它能吸引這些火尾蝶,而火尾蝶可以讓火藍朵浴火重生,隻要這個花朵離開了梗莖以後,這些火尾蝶就收到了召喚。”
弄清楚了這個火藍朵的事情,我們也不由得為白雪峰表示惋惜,要不是他對於這個火藍朵太過於執著,也不會貿然的把這種花朵放到嘴裡,更不會導致這樣的慘劇了。
小道士安慰我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的過錯,其實白家命裡註定了就是比較害怕我們這種命格的人的,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有的時候我們或是有意或是無意間觸動了的一些事情,看似是我們的做法導致的結果,其實是命裡麵早都註定好了的,就算是我們不那麼做的話,事情還是會以其他的方式來繼續產生,這是我們冇有辦法去阻止的。”
聽到小道士的話,我點點頭,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比較愧對青田鎮白家的人,畢竟對於他們來講我們纔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朝著白雪峰的屍體的灰燼,鞠了一躬算是給他送行了。
辭彆了綠洲,拿到了火藍朵的種子,我們決定返程的時候,卻看到了沙漠裡麵隱約的出現了海市蜃樓。
對於海市蜃樓的出現,我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種地貌出現還是蜃樓的機率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冇有想到我們看清楚裡麵的場景的時候,還是把我們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個海市蜃樓裡麵的場景不是彆的,正是我們在大周女皇帝墓裡麵經曆的場景,並且當我們看到生門的那個古代的文字的時候,讓我們又想起來了拓本下來的那個文字,還冇有去詢問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等到我們再次看到海市蜃樓裡麵的那個屍體的時候,卻發現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大祭司模樣的人,頭上戴著的裝飾根本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風俗文化,不過我還是清楚的記得,當時在墓裡麵我見到的就是小道士的臉龐,這也就是說明當時我見到的時候,其實我們已經中了邪了,或者說我們已經被墓裡麵的什麼東西操控了視神經以及頭腦裡麵的成像的功能了。
小道士看到那個大祭司的時候,同時也是不由得愣住了,並且他的眼神裡麵充滿了恐懼,他跌坐在地上,指著那個裡麵的大祭司對我說道:“就是它,就是它,自打從墓裡麵出來以後,這個人的身影無數次的出現在我的夢裡麵,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讓我不堪其擾。”
對於小道士的話,我也很心痛,不過這個大祭司難道是活人嘛,幾千年過去了,難道還有人在墓裡麵活著。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長生不老是每個人都在追求的目標,甚至始皇帝都冇有獲得長生不老藥,更彆提後代這些人了,退一步說這個大祭司要是能夠取得長生不老藥的話,那麼大周的女皇帝就不用這個陵墓了,直接服用長生不老藥多好,為什麼還要在暗無天日的陵墓之中。
不過這個想法,小道士也同樣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他對我說道:“要是這個大祭司模樣的人真的活著的話,那麼他為什麼不從生門出去呢,難道他必須要待在墓葬裡麵,不能見陽光,或者是隻是一個以前的投影。”
對於這個過去的投影還是比較讓我信服的一個說法,畢竟現在人一般都是拿這個過去的投影來解釋我們不能夠理解的事情,隻是這個無論是什麼,它都是小道士必須要直麵的一個東西。
我們騎上駱駝,朝著海市蜃樓前進,甚至我還打趣道:“你說我們要是經過海市蜃樓的時候會不會再次穿越到墓裡麵?”
小道士苦笑著搖搖頭道:“可以試試,不過我覺得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還是極低的,畢竟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發生的話,那麼就不會儲存這麼多年都冇有人發現了。”
果然跟小道士說的一樣,無論我們看起來距離這個海市蜃樓有多近的距離,可是實際上無論我們怎麼走,卻都是距離我們有那麼遠,這也就是說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抵達海市蜃樓的地方,更冇有機會去觸碰進入到裡麵。
對於這個結果,小道士很明顯很懂,攤手道:“放心吧,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海市蜃樓本來就是一種投影,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入到影子裡麵去。”
我趴在駱駝上麵望著灰黃的天空,搖頭苦笑道:“現在我們去哪,汪衡死了,白雪峰死了,總感覺最近死的人有點多了,好似以前認識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對於我的話,小道士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冇錯,還真的是這樣,不知道我們還能去哪裡,不如我們去長安問問那個柺三爺,除了這些東西,我們還需要什麼才能進入到始皇陵。”
“這個我覺得你就高估他了,要是他知道的話,那麼還不得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啊。”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們還是想著去試試運氣,畢竟要是真的能夠知道一點什麼訊息的話,對於我們來講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