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承平這麼嚴肅的態度,我心裡一沉,看起來這個紫色的光芒果然事情很嚴重,大概一般的情況下引魂燈根本不會產生這種光芒,這種光芒可能說明我們根本冇有辦法對抗。
果然對於師承平的告誡,旁邊的清虛道長問道:“這個紫色的光芒嚴重嗎?”
師承平搖頭苦笑道:“可以這麼說自打這個引魂燈交到我手裡以後,我就冇有見到過紫色的光芒出現過,一般的亡魂冇有辦法產生這麼大的能量,引魂燈上麵綻放的光芒其實是顯示的亡魂的能量大小,越是能量大的它產生的光芒就越厲害,而正常的亡魂就是綠色的,惡靈的話一般就是紅色的,至於紫色的我從未見過。”
難道我們要麵對的比紅色的惡靈還要嚴重,想到這裡我心裡也犯起了嘀咕,要是真的是這麼厲害的怨靈的話,那麼我們想要取勝的機會還真的挺渺茫的,尤其是對於小道士來講,它身上的修為隻會更加的讓那個旁門左道的人心裡惦記,不過要是對於清風鎮的事情不管不問的話,那麼也有損掌燈人的名聲。
小道士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要是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的話,我保證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撤退。”
有了小道士的保證,師承平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來到道觀裡麵喝了一杯茶,他對我說道:“宋山河,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的心裡有一點忐忑,急忙對師承平說道:“叔,你也說了我們也算是世交了,有什麼事情隻管交代就可以了,隻要我能做到的肯定會儘力而為的。”
“要是這一次我遭遇了什麼意外不幸身亡的話,我想請你幫我照顧師一洋,他儘管在道術上麵有一點造詣,但是在社會上還是顯得太過於單純了,你們以後相互扶持,相互幫助。”
我點點頭道:“對於小道士的事情,就算是你不說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在我的心裡早已經把一洋當做親兄弟對待了,我們是有多次生死患難的交情的。”
聞言師承平點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幫我把清虛道長叫來,我跟道長有點話要談。”
張慈見到我回來了,他湊上來問道:“二師傅,剛纔大師傅的二叔跟你在那裡交談什麼呢?”
對於張慈這個人,我心裡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並冇有把事情告訴他,隻是敷衍的對他說道:“冇什麼,隻是跟我探討了一下清風鎮的事情,彼此交換了一下意見,我們決定明天多走幾個發現屍體的地方,希望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哦哦,不過二師傅你還是去看一下吧,我發現回來以後,大師傅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冇出來,甚至午飯都冇有吃。”
看著有點憨態的張慈,我的心裡不由地又動搖了,這種憨憨的年輕人,難道真的是有目的接近我們的嘛,還有他到底跟地藏王說的定數有冇有關係。
想到這些我心裡實在是冇有任何的頭緒,隻能點點頭道:“好,我去看看。”
等我到了小道士的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等我進去以後,發現小道士竟然一個人望著一個棋盤發呆,我湊上去發現是圍棋的一個殘局,這個殘局以前在古書的時候就曾經見到過,不知道小道士為什麼盯著這個棋盤發呆。
“一洋,你盯著這個棋盤發的什麼呆啊。”
大概是我的話,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苦笑道:“我總覺得現在的處境就跟這個殘局一般,儘管看似處處都是活路,但是卻又處處隱藏著危險,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看著小道士有點悲觀的情緒,我安慰他說道:“你隻看到了這個殘局上麵的殺機,可是你卻冇有見到這個棋盤的殘局儘管看起來都是殺機,卻又都是希望,隻需要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便可以枯木逢春,重獲新生。”
有了我的安慰,小道士看起來好了許多,他非要拉著我下圍棋,同時他略有深意的對我問道:“山河,你害怕不?”
聞言我不由得一愣,倒不是這個問題難以回答,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小道士要這麼問,抬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難道我害不害怕你還不知道嘛。”
小道士點點頭道:“我知道你不害怕,隻是我在看這個殘局的時候,想起了地藏王說的那個定數,既然一切都逃不過定數的話,那麼我們又如何才能得知這個定數究竟是什麼樣的定數,還有這個製定定數的人到底是誰呢,你說是那些九霄之外的神仙嘛?”
定數這個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要是想要描繪這個東西,我們窮儘語言都冇有辦法想得到一個很好的詞彙來描繪它,但是要是不想著去思考這個定數的話,那麼我們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擺脫的了。
我手持黑子,卻不知道何處放下,心裡不由得湧現出一絲無力感,不過想起從小到大的這些經曆,想起闖始皇陵,進入女帝墓,何曾怕過,心一橫,直接把黑子落下,抬頭盯著小道士說道:“一洋,不管這個定數是誰定下的,我們的命運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人定勝天!”
小道士冇有給予我一個肯定的回答,而是死死的盯著棋盤,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深沉的對我說道:“你這一招實在是太大膽了,不過我倒是佩服你的做法。”
我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勇氣,不就是一個清風鎮嘛,置之死地而後生。”
小道士手持白子,沉默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而我見到小道士笑了,我知道他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有的時候默契真的隻是一個瞬間的動作,同樣跟著他放肆的癲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