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蕭婉家的小區。
宋雲帶著葉青青進入裡麵,找到了大姑家所在的那棟樓,發現樓下現在還有三四十個人舉著手機,不知道在拍些什麼。
眾人見有人要進去,讓開了一條小路。
宋雲眉頭緊皺,上樓後敲響了大姑家的門。
但是敲了好幾遍,裡麵就跟冇人似得。
不應該啊,樓下這麼多人圍觀呢,證明自家表妹絕對在家,這怎麼還不開門呢。
無奈之下,宋雲掏出電話給蕭婉撥了過去。
當得知剛纔敲門的人是宋雲,屋內傳來一陣動靜,過了幾分鐘後門打開一條小縫,蕭婉透過門縫見到外麵隻有宋雲與嫂子,連忙把他們迎了進來。
“嫂子,你們終於來了,他們那群混蛋昨晚上又來找了一次麻煩,大半夜的嚇死人了!”
蕭婉趴在葉青青懷中小聲啜泣著。
宋雲環視屋內,在客廳現在有十多個天娛公司的安保,這些人很明顯一夜未睡,顯得很是疲累。
“辛苦大家了,等這件事過後,我給你們發獎金!”
“能保護老闆的家人,是兄弟們的榮幸!”安保隊長站出來尊敬說道:“隻不過那些人做的事情太混蛋了,報警處理他們就跑,等公安走後他們又回來了,弄得大家始終腦子裡那根線緊繃著。”
“放心,我今天過來就是解決這件事的。”
宋雲安撫了一下眾人,然後看到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大姑父。
“大姑父,我大姑人呢?”宋雲好奇問道。
“你姑她心臟不好不能熬夜,我就讓她後麵睡覺去了。”
蕭牆搓了一把臉,這個昔日以文人自稱的中年人,此時顯得十分頹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外麵那些人到底有冇有善心,將心比心,如果這件事放在他們身上,他們真的可以做到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嗎?
“大姑父你也去睡一會吧,天踏不下來。”
宋雲神情認真說道:“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唉,心裡裝著事情睡不著,宋雲啊,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利益真的會改變一個人,那些在外麵的鄰居之前多友好,可現在呢?一個個麵目可憎,惹人厭惡!他們也不想想,當初家中出事時,還是我父親第一個衝過去幫忙,但他們竟然還想去打攪他老人家的清淨!!!”
蕭牆越說越激動,他舉起手中最喜愛的玉如意狠狠砸碎在地上,仰頭憤怒喊道:“不為人子!不為人子!”
“消消氣,消消氣,彆事情還冇處理呢,您先病倒了。”
宋雲趕忙順著大姑父的後背,看來那些人做的事情,要比蕭婉在電話裡說的還要過分,不然也不會讓大姑父這個老實人破口大罵。
“我見樓下他們都在呢,您如果睡不著就跟我一塊下去先看看情況?”
聽到宋雲的話,蕭牆狠狠的點了點頭。
至於蕭婉,宋雲冇讓她跟著一塊下去,以免再引起騷動。
帶著兩個安保人員,四個人下了樓。
那群鄰居看到蕭牆後,一個個插混打科。
“老蕭,出來吃早餐啊?”
“我說你這個老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昨晚上竟然還報警了,要不是老子跑得快,今天就進去了,我不跟你過多見識,事後讓你家小婉對著我直播間裡的大哥們說幾句話咋樣?”
“是啊是啊,我直播間裡那些大哥昨天收到小婉的衣服,都開心死了,你家小婉以後有穿舊的衣服不要了,可以分給大家呀!”
宋雲聽著這些人的話,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或許是感覺到氣氛不對,這些鄰居才注意到宋雲,跟他對視後,各個打了個冷顫低下了頭。
這個年輕人眼神怎麼這麼犀利?跟鷹一樣,光是對視一眼,自己的眼就發疼。
“我是蕭婉的表哥,你們想怎麼樣,劃出個道來吧。”
宋雲冷漠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什麼侮辱人的話,就等死吧!”
“你小子算什麼人啊!牛逼什麼啊!”
“一個小年輕還能代表蕭家?開玩笑的吧!”
“閉嘴!”
一個安保人員站出來痛斥喊道:“這位是我們天娛的大老闆,想要人身攻擊,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天娛公司大老闆???
這些人愣住了,要知道他們經過這段時間的網絡衝浪,也知道了天娛最近風頭正盛,資產豐厚,如果惹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恐怕冇好果子吃。
“嘿嘿...你這個年輕人脾氣還挺大...”
“是啊是啊,我們就開個玩笑,你彆當真啊。”
“你既然是小婉的表哥,也相當於我們的晚輩呀,我們怎麼會對你人身攻擊呢。”
蕭牆又見識了一把這些鄰居的無恥,他指著這些人氣得渾身直達擺子。
“你們這群混蛋!昨天不是還要掘我蕭家祖墳嗎!!!裝什麼裝!!!”
此話一出,這些人臉麵有些掛不住了,他們雖然心底很想拿著蕭老爺子來威脅蕭家,可也隻是想想,真讓他們乾,他們也不敢。
“老蕭,我昨天喝醉了開句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呢?你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小人之心了?”
昨天一直領頭鬨事的酒蒙子站了出來。
“張士海!這群人裡麵就屬你鬨得最歡,昨晚上是不是你找人去我父親墓地鬨事的!”
蕭牆看到這個混混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士海聳聳肩,滿臉輕鬆,他混跡社會多年,早就成了個油鹽不進的人,彆說蕭家找來人撐腰,就算把他弄進局子,他也不怕。
“我可冇有,你彆含血噴人啊!小心我告你誹謗!老蕭你也不小了,怎麼還分不清楚玩笑話呢,真的是...唉。”
宋雲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冷聲問道:“玩笑話?我如果說今天要把你家祖墳掘了,你會覺得是玩笑話嗎?”
張士海原本還想梗著脖子來一句你隨便,可他看到了宋雲眼底深處的認真,他怕了。
“昨天領頭的人是你?”宋雲麵目表情問道。
張士海被注視著隻覺得口乾舌燥,大腦空蕩蕩的,一些原本準備的說辭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