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兒問道:“好姐姐,明天我們去洛陽乾什麼”? 九小姐道:“洛陽是我家,我在洛陽長大,過年了我得去看洛陽的家人”。
小雲兒問“去洛陽是不是要走很多的路” 九小姐答:“是的,我們從這裡出發,一般要走三五天路”。 小雲兒奇道“什麼叫三五天路”?
九小姐笑道:“對騎馬的人來說一般要三天,就可以到了,對坐車的人來說則要五天時間”。
小雲兒道:“那我們坐什麼去”? 九小姐笑道:“你愛坐什麼”?
小雲兒笑道:“當然是騎馬去最好,人最威風…”突然想到自己不會騎馬就改口道:“本來騎馬去,不過現在天氣冷,再加上路遠,騎馬不但冷還累。我們還是坐馬車去吧,這樣暖和舒服”。
九小姐笑道:“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坐馬車去”。
小雲兒同九小姐談笑著,很快天色暗下來了,小靜搬來飯菜,吃過飯,小雲兒心想“今晚自己不知道睡那裡,如果再回到自己原來住的地方,自己一定受不了那裡的怪臭味,於是他就懶在九小姐的書房裡不走。
九小姐望著他道:“這桂園,從來冇有男客人,這裡也冇有給客人睡的床,今晚你準備睡那兒”?
小雲兒故作平常道:“那冇有關係,我可以回到原來睡覺的地方,反正我連山洞都睡過”。他話雖然這麼說,可語氣中明顯透露出酸味兒,的確如果自己喜歡的人連晚上睡的床鋪都不給準備,能不心酸嗎?
九小姐當然明白他的酸味,於是笑道:“這樣吧,在我房中有二張床,一張是我的,一張是小靜的。你要那一張床,隨你挑”。
小雲兒道:“這樣不好吧,那你們今晚睡那兒”?
九小姐道:“很簡單,你如睡我的床,我就去同小靜一塊睡。如果你要小靜的床,那就叫小靜睡到我床上”。
小雲兒心裡當然想睡九小姐的床,但他一時不好意思說,於是仍故作推辭道:“我…我..還是去睡原來的地方”。
小靜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輕道:“你怎麼不明白小姐的一片心意,還裝什麼不好意思”。
小雲兒紅著臉道:“我覺得睡在這裡挺不好意思,要麼這樣把小靜姐姐,你給我被子,我就睡在這地毯上,反正這地毯又乾淨又舒服”。
小靜氣道:“你胡說什麼”。
小雲兒愕然道:“我胡說。那好我就睡在龍姐姐的床上,反正她的床又香又舒服”。小靜罵道:“你這個人不是假裝正經,就是冇有正經”。
晚上小雲兒就睡在九小姐的床上。他第一次睡這麼寬大的雕花象牙床,身上蓋著香噴噴的錦被,覺得溫馨舒服。他原來家裡的舊木床,又小又不結實。他一轉身,就吱吱的響。夜裡一不小心,就可能從床上掉下來。小時候這掉下床滋味他吃多了。
玉床錦被未必就能睡好覺,小雲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覺得自己象做夢一樣,他的眼中浮現出謝小雁,靈芝,白雪花的倩影。她,她,還有她,他都喜歡,但到底應該愛誰以他這樣的年紀根本就冇有想過,也想不明白,他隻知道同她們一起是快樂的....。
小雲兒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醒過來,見床前的蠟燭已經點了一大半。他不由朝離他不遠的小靜床上一望,不由一驚,小靜床上被子整齊疊放著,本來睡著的九小姐同小靜已經不見蹤影。
她們去那裡了,小雲兒忍不住披上貂皮大衣,走下床,他剛一動腳,隻見窗外隱隱有人影晃動。
外麵是誰?該不會是鬨鬼吧!他心裡一寒,毫毛本能倒立。可是好奇性使他悄悄走到窗前,向外張望,他不由伸了口氣,在淡淡月光下,他看清是九小姐同小靜在練劍;見她們身子輕逸,劍光閃爍,甚是好看。
小雲兒想原來她們半夜起來練劍,這樣苦練,怪不得小紅有這麼好功夫,能夠輕易趕跑河東那個刀疤臉什麼狼。隨即又想“難道自己想學她們這樣的功夫,也得半夜起來,這也太辛苦了,又想,不對,自己以前從來冇有見過靈芝姐姐苦練手指,可她軟柔的手指為什麼可以在刀上捏出指印來”。.
小雲兒看久了,有些冷,人又挺累,又想睡覺,於是他打了個哈欠,又回到床上睡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雲兒被叫醒,他吃力地張開眼,隻聽小靜叫道:“喂,我的好少爺,可以起床了,太陽已經上山腰了”。
小雲兒懶在這又香又暖和的被窩裡真不想起來。但想到早晨要出發去洛陽。隻得慢騰騰地爬起來。小靜見了忙幫他穿衣服。給他打來洗臉熱水。小雲兒突然覺得小靜把自己當作少爺一樣。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靜姐姐,你對我太好了,真是謝謝你”。
小靜笑道:“得了,快點出去,小姐怕等不及了”。
小雲兒笑道:“誰讓我昨晚冇有睡好,現在還想睡覺呢”。小靜笑道:“現在不能睡,你真想睡就到車上去睡”。
小雲兒跟著小靜走出房子,迎麵走來小紅,小靜對小紅說了幾句,小紅就到房中開始整理,小靜則帶小雲兒出了桂園。
小雲兒見外麵停著一輛三匹馬拉的豪華馬車。車伕是個年約四十幾歲的老頭。小靜拉開蓬布,小雲兒爬了進去,見裡麵鋪著厚厚的毛毯。九小姐已經坐在裡麵,正微笑望著他。
小雲兒一邊哈著手一邊道:“龍姐姐早上好”。 九小姐笑問“你是不是很冷”?
小雲兒道:“早上起來有點冷,不過還挺得住”。這時小靜進來,她一手還拿著寶劍,她進來就把蓬布放下,這樣外麵的寒風就吹不進來了。
小雲兒一邊說一邊哈著手,隨著車伕的一聲叫喝,馬車開始啟動。小雲兒還在哈手,不防馬車突然跑動,他人一晃一交倒下,好不狼狽。小靜掩嘴輕笑,爬過來拉他。
小雲兒無不懊悔地暗罵“媽的老子真不小心,第一次坐這樣馬車,就出黴頭”。九小姐見了道:“現在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小雲兒點頭道:“我肚子有點餓,有東西吃那太好了”。小靜從一隻箱子拿出許多好吃的,看來她們早就準備好的。
小雲兒吃完東西,九小姐遞給他一塊手帕。小雲兒接過這潔白清香的手帕,他有些不忍心用它來擦自己的油嘴和臟手。他想九小姐的手帕在自己手裡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