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臉黑:“**門?這是個什麼鬼!我怎麼從來都冇有聽過呢!這是我燕國的地盤,誰讓你們鳩占鵲巢的!”
方嶽與那士兵爭執和理論。
那士兵立刻浮現出一抹陰沉的殺機。
“速速給我滾開!否則的話,休怪我下手無情!”
修行者世界的人,本來就對土著不怎麼感冒,如果不是因為一些規則的限製,這燕國之中的土著恐怕早就被他們殺光了!
什麼眾生平等,什麼個人尊嚴。
在他們的眼裡,燕國的土著就好像是一頭頭的蟑螂臭蟲,讓他們見到就是心煩!
“你讓誰滾呢?這是裡是燕國,不是修行者的世界!”方嶽與那士兵對峙,寸步不讓。這獨秀峰他勢在必得,縱然是有人阻攔又當如何?
“卑微的螻蟻,給臉不要臉!給我殺!”
遠處,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其中一個先天三層的小隊長髮話!
他的眸光幽冷,宛如一池冰凍的泉水。
那士兵得令,立刻露出了無比殘忍的笑容。
“這可是你自找的,冒犯真正的修行者,就算是我殺了你,那些執法者也說不出什麼!”
士兵的手中,一杆長矛揚起,向著方嶽的胸口刺去,殺氣如龍,貫穿天地,他冇有任何留手的想法。
“叮!”
方嶽伸出一根手指頭,抵住了穿刺而來的長矛的矛尖!
士兵的眼睛瞪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旋即,那冰冷的長矛,寸寸碎裂,化成了七八段,掉落地麵!
“這就是修行者世界裡門派弟子的實力嗎?我看也不過如此!我縱然是一個土著,也要勝過你千倍萬倍!”
既然好說好道已經不行。
方嶽準備浴血而戰!他拋去了方家的負擔,如今,心無所懼。隻想要藉助他們的手,磨練一下自己的戰力!
“不!”那士兵怒吼,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他眼裡,燕國的土著,隻是一群土雞瓦狗,縱然是站在同一境界,也絕不該是他的對手!
“安息吧!”
方嶽輕歎一身,一隻手掌落在了士兵的天靈蓋上。
一縷縷紅色的鮮血流淌下來。那士兵的眼睛大睜,死不瞑目!
“這是燕國的地盤,你們隻是外人!這一片地域,並不屬於你們這些卑劣的修行者。一切的機緣,還需要燕國的子民來攫取!”
方嶽冷哼。他大馬金刀,一隻腳踏在了那士兵的屍骨上麵。這些所謂的修行者太囂張,占山為王,而不把燕國的土著放在眼裡。
他們算是什麼?
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天神嗎?
方嶽的聲音冷漠,蘊含有無儘的殺機。
那些**門的弟子都是露出了驚怒的表情,他們冇想到,竟然真有土著敢在他們的眼前動手。
他們在獨秀峰下巡邏,更主要的目的是防備那些同樣來自修行者世界的古老世家和門派,至於土著,都是一些螻蟻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曾被他們放在眼裡,當成一股假想敵。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殺死我**門的弟子,乃是十惡不赦!我們要讓你來償命,將你體內的鮮血流乾,化生一具乾屍。你的靈魂將被我們抽剝出來,永鎮海眼!千生萬世都永遠不得安寧!”
有人在怒吼,在咆哮。
他們覺得方嶽做的太過,**門的弟子,身份高貴,哪怕隻是一個雜役,也要比凡俗界的皇子皇孫,地位更高!
他們斬殺方嶽,是理所應當,方嶽應該引頸受戮纔對了!膽敢反抗,已經是生出了叛逆之心!此人,不能留在世上。
“想動手,就少說廢話!有本事就來殺我嗎?”
方嶽渾然不懼。單手揚刀,恍若一位蒞臨人間的戰神。
他的髮絲濃密,漆黑如瀑,濃鬱的血氣翻滾而出,恍如江河湧動,滔天而行。
他需要磨練,更需要獨秀峰上的至寶!
既然彆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他就浴血而戰,殺出一條血路!
“小子,受死!”一位隊長悍然出手,他乃是先天三層的修為,已經真正步入了修行者的殿堂。他演化秘法,一雙流星錘砸向方嶽,轟隆之聲響起。
一記記鐵錘落下,竟如同天外流星砸落在地!在地麵留下了一個個半米深的大坑!
方嶽迎身而戰。冇有怯懦,手中的戰刀揮舞,橫劈豎斬,冇有任何的花哨與技巧。他壓製了自己肉身的力量,甚至不動用任何的戰技,秘法,而是用他最薄弱的境界與真氣作戰,以便達到磨礪己身的效果。
他的肉身太強,稍微一動,便是氣血澎湃,湧動八方。如果真的動用,這人還不等靠近,就要被他的氣血轟碎,成為肉沫與碎骨,連動手與出招的機會都是冇有!
叮叮噹噹。
方嶽橫刀阻攔,流星錘攻勢凶猛,墜落如雨,
劈裡啪啦,砸的刀身轟鳴,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這個凡夫俗子還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自以為有可以越級而戰的手段就敢在我**門麵前囂張。他怎明白,這一切隻是起步,先天境,不過是邁入正式修行者的一門門檻而已!”
有人在冷笑,覺得大局已定,方嶽再強也泛不起什麼浪花!
這符合他們對世俗界中螻蟻的印象。
偶有驚豔,但也不過是一簇璀璨的煙花,綻放光華,稍縱即逝!
方嶽叮叮噹噹打了半天,他格擋的技巧越發嫻熟。
最後,方嶽發現,這**門的弟子所有的招式,走的不過是一種套路,在磨練下去,已經冇有任何的效果。
他反手提刀,刀光如鏡,反射朝陽。
一片刺眼的光芒劃過,映入到**門小隊長的眼中。
他一時晃眼,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抵擋強光。
方嶽毫不猶豫,刀光掠空,刀刃橫斬,割裂了那**門小隊長的脖頸!
鮮血噴湧,飛濺三尺。
生死之分,不過眨眼工夫!
**門的小隊長戰敗隕落,伏屍於地。
這一幕場景,鎮住了周圍的士兵。他們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隊長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先天三層,掌握戰法與秘技,連尋常先天四層的高手都可以對付兩招。而方嶽,輪境界,不過後天巔峰,怎麼可能殺死了他們的小隊長。
外界,一處峽穀之中,伴隨著哢嚓輕響,一道命簡碎裂,這道命簡正是屬於死去的那位小隊長。
**門中,所有弟子,步入先天,便是**門真正的門人。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命簡,一旦在外隕落,對應的命簡便會破碎!
“一枚命簡碎了,到底是誰,殺死了我**門的正式弟子!”
一位老者怒吼,低聲咆哮,他的眸子,睥睨四方,像是一頭勇猛的獅虎。
在他的周圍,都是前往燕國各大門派的領軍人物。
在進入燕國之前,他們便已經將各自奪寶的範圍規定完全,在他的眼裡,肯定是有人越界,纔可能擊殺掉了他們**門的弟子!
至於凡俗界的那些先天,他們不敢,都一群膽小如鼠的傢夥,縱然有些人的實力的確不弱,但卻又有什麼膽量敢向他們**門的弟子揮動屠刀。
“王兄不用動怒!這命簡之中,蘊有一縷殘魂,我等可以藉助秘法,召喚殘魂,看一看這**門的弟子究竟是何人所殺!”
一個身著青衣,美苒長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手搖羽扇,麵帶笑容。
這是天機門門主的一位高足。名為化道子,他不擅長打架爭鬥,但卻能夠推演天機,知過去,曉未來,懂八卦,知陰陽!
哪怕是命簡裡的一縷殘魂,他都可以拘出,提取記憶,演化出他生前目睹的最後一副畫麵!
**門這次的領隊,王如山看到天際門的化道子主動相助,臉上浮染的怒色,不由少了許多。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我**門的太歲頭上動土!”
王如山冷哼,麵色頗為不善!
化道子一根手指按住了命簡的碎片,一縷灰色的殘魂浮出。
緩緩,一道畫麵形成。
然而,這畫麵還冇有完全清晰,便是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蕩然無存!
“噗!”化道子施法不成,遭遇反噬,他麵露驚容,連搖羽扇!
“此事涉及頗大,不可推演!不可推演啊!”
說完,化道子的便是仰麵朝天,直愣愣栽倒下去!
王如山大驚,一身冷汗,濕透後背!
獨秀峰的山腳下。方嶽冷笑,他的指尖,一縷灰色的殘魂繚繞,恍然如一枚精心定製的指環一般。
輪到靈魂方麵的手段,他兼修《靈魂真經》與鬼差的手段兩種,兩相疊加,很少有人能夠與之媲美。
化道子雖然身兼諸家之長,可是論及靈魂方麵的手段與方嶽比較還是差距頗大。
最終,化道子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遭遇反噬,身受重傷。
**門其他的士兵與隊長麵麵相覷,他們出身宗門,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他們平日做的功課,大多數打坐修煉,閉關悟道,即便是修煉武功,也就是在演武場上比劃兩下,同門較量,點到為止。
像是戰場殺敵,浴血而戰,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都冇有見過,到了這世俗國度,他們都是耀武揚威,橫行而過,即便是紫月洞天和燕國皇室都冇有阻攔他們的膽量!
“你可知道得罪我們**門的下場是什麼?小心到時候我們**門滅你全家!”
又是一個小隊長站了出來,但他顯然已經是冇有了之前那個小隊長的蠻橫與凶硬,他色厲內荏,隻希望憑藉**門的名頭嚇跑這個刁民!
他們不敢再次動手,生怕被人殺死。
修為越高,越是怕死!
尤其是麵對方嶽這種亡命之徒,他們更要步步小心,謹慎為上。
方嶽冇有說話,隻是冷眼看著這些所謂的修行者。在他的眼裡,這些也不過如此,甚至連尋常士兵的血湧都不具備。
“你聽到冇有,乖乖離開,我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的話,大難臨頭,罪誅九族!”
看到方嶽不再言語,他們以為方嶽是真的怕了。
又是一個小隊長站了出來,指著方嶽的鼻子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