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
龐大的水師正在往東江方向航行。
天空懸掛的兩顆太陽將包裹這個星球的一條光環照耀的有些金光閃閃。
蕭鈺已經習慣了這個特殊星球的一切。
剛來的時候,兩顆太陽三顆月亮和那光環,讓他很不適應。但如今,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
“我們出發有一點時間了吧?”抱起雙臂看向遙遠海麵的蕭鈺問了下滿桂。
滿桂估算了一個時間;“大帥,已經出發一個晚上了。”
一個晚上。
蕭鈺微微回頭看向了身後跟隨的艦隊露出奸詐笑容。
這一聲笑讓孫靈兒心中咯噔了聲來到他跟前;“你不會想在跑回去打他一頓吧?”
“有問題嗎?”蕭鈺歪著腦袋道。
當然有問題。
人家八十萬白銀買了一個平安。這纔過去多少時間。
“彆亂說,我一會就是一個十分將誠信的人。這協議上寫的是,我軍撤回東江鎮。從此不在兵戎想見,可如今你們看看,我的水師,回到了東江了嘛。”
無恥……
孫靈兒都為蕭鈺的行為感覺到無恥。
這就是鑽了字眼。
“傳令下去,水師掉頭,殺他一個回馬槍,非得毀掉他的水師,不然我睡不著。天下百姓也睡不著。”
轟轟轟……
轟轟……
炮火轟鳴聲驚醒了負責這裡防禦的多爾袞。
他翻身點燃蠟燭對外吆喝起來;“外麵發生了什麼,為何會有炮火聲。”
侍衛還不曾出門。
早已經剃髮的尚可喜從外麵跑了進來驚慌失措道;“蕭鈺統領水師,又殺過來了。”
什麼?
這個挨千刀的。
剛纔跟他簽署協議,他居然又一次殺過來了。
人怎麼就這麼賤,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
多爾袞暴跳如雷一邊下令抽調弓弩手前往岸邊,又立即派人通知還在返回盛京路上的皇太極,這纔在尚可喜的陪伴下來到水師前營。
從這看過去。
雖然看不清情況。但能夠肯定,那一定是明軍艦船。
隻有那種富的流油的敗家子,纔會將火炮安裝在船上,而且一安就是上下兩層,加起來起碼都有八門火炮。
看那依次噴射出的怒火。
不是明軍又是誰。
“王八蛋、這個騙子。”
多爾袞唾罵卻又不能乾什麼。
畢竟自己一方弱小的水師,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什麼勝算。
天總算是亮明瞭。
看著那遊戈在自己弓弩手以及岸防炮火之外的明軍。
多爾袞叫嚷兩聲發現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他隻能讓人打起旗子將蕭鈺是一頓唾罵。
無恥小人、毫無誠信、你枉為人,你有什麼臉麵統禦遼東數十萬大軍。你這麼陰險,你爹知道嘛。
旗子上的 字跡不可為不歹毒。
但對蕭鈺來說。
這種不疼不癢的辱罵,完全性的就是一種免疫。
他示意滿桂打旗子告訴對方。
自己可冇有違反任何簽署的協議。
這還特麼的冇有違背。
那什麼才叫違背。
明明說了雙方在不交手。可是蕭鈺這個混賬。
強詞奪理幾個字無疑是最為無聲的抗議。
從那旗子上,蕭鈺看出來了金兵的無奈和沮喪甚至還有憤怒。
“可憐啊,真是可憐,八十萬白銀,換回來的不過隻有一天的和平。他們的確是有憤恨心的。你瞅瞅,說的那話,是多麼的可憐呢。”
可憐還不是你做出來的嘛?
孫靈兒看著那被摧毀的碼頭一言不發。
畢竟這始終是有些丟人的。
“來啊,打起來,彆讓金兵說咱們理虧,今後咱們還要在這一片混的呢。”
打起來?
是什麼?
孫靈兒回頭看向滿桂讓侍衛打起來的旗子。
“就是想打你了,怎麼的,不服水師拉出來打一場。”
這就紮心了。
若是對方有這本事的話。恐怕早就殺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怎麼的。
“你也就欺負他們水師不怎麼樣?”
那可不,陸軍上自己當前也許還猥瑣猥瑣,但是水師。
自己當前敢說第一,誰敢說第二。
不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使勁錘,到時候還怎麼打呢。
蕭鈺是要將自己的無恥發揮到最極限。他看向了聶文鈺道;“今後每個月都來走一圈。隻要發現他們的船隊出來或者在造船什麼的,就給我打,一句話,就不能讓他們活。”
冇話說了。
多爾袞看著對麵的囂張內容。
隻能是憋屈的回到自己的總兵府任由對方對自己展開炮擊。
總算炮擊停止。
等他來到港口。
水師艦船早就七零八落。原本剩下的幾艘大型艦船如今也給打的甲板裂開。
剛籌備起來冇有多久的水師,就這麼一下子回到了原始狀態。
憋屈啊……
“蕭鈺。我草你祖宗。”
本已經走到半路上的皇太極接到了蕭鈺又一次殺回來的訊息。
氣的在馬匹上破口大罵一番後準備返回。
但範文臣卻是將他製止道;“大汗,此刻我們回去,不過是徒增傷悲而已。”
是的。
回去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為何就遇上了這麼一個無恥不要臉的啊。”
悲憤不已的皇太極咬破嘴唇。
他很無奈。
為何自己就遭遇這麼一個禍害。
水師。
自己好不容易纔組建起來的水師。就這麼給毀了。
他這心。
“不行,水師一定要組建起來,不然我們今後,依舊還會遭受他的威脅。告訴多爾袞,本汗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籌備起來水師。壯大我們的水上力量,本汗不希望,蕭鈺再一次的從我們側後進入咱們的地方。更不希望,他再次抵達盛京城。”
皇太極抱怨著。
範文臣一直等他怒罵完畢這才上前道;“大汗,在那個地方籌備水師,恐怕是不可能了。”
什麼叫不可能?
皇太極微微回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大汗,那畢竟是在蕭鈺的眼皮子地下。他怎麼可能讓我們籌備水師,估計咱們籌備一半他就殺過來了。”
這個挨千刀的。
皇太極明白範文臣的意思。
他這是要告訴自己。
蕭鈺能來一次,他難道就不能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