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話讓滿桂都感覺到寒冷。
這是要殺人呢這是。
滿桂想了下上前;“大帥,你這是要?”
眼看蕭鈺不語的微微閉上眼睛。
滿桂上前;“大帥,他可是代王,若是……”
代王又如何?若是不愛護百姓,就算他是崇禎,自己也敢殺。
“滿桂,百姓是立國之本,不愛惜百姓,那就是在跟天下作對,這一點,你明白嘛?”
滿桂不懂的這些大道理,他隻是知道,執行命令就是。
“你大帥的意思是?”滿桂拱手問道。、
蕭鈺微微起身;“既然無德無能,那這代王,也就冇有必要存在了。”
一大早起來的孫琦就感覺要出事。
他見到將近三千多人的兵力往城北方向去了。
那城北,可是代王府。
難道這位督師大人。
不會的,他可是大明……
“孫大人,督師有令,讓你立即前往總兵府想見。”還在疑惑, 身穿鐵甲的騎兵在門口吆喝起來。、
孫琦隻能趕緊收拾了下立即趕往總兵府。
今日的蕭鈺穿戴著一套潔白色的長袍,拋開他是殺人惡魔這事不提的話。
還真是一個謙謙君子的。
“你來了。” 平淡的聲音聽不出有那日的威嚴。
就算這樣,孫琦依舊還是感覺到威嚴不斷的想要跪下。
蕭鈺擺擺手;“事情本督已經調查了,你是一個好官很多事也是迫不得已。”
孫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
蕭鈺端起了茶杯;“我已下令查抄代王府,收繳代王府一切良田山川,你是大同父母官,這良田下山川河流的歸屬問題,你就擔待一下,將其下放給百姓,另外,下達督師府文書,取消一切爛七八糟的稅務。”
孫琦還冇有從震中反映過過來。
他真冇有想到,蕭鈺居然代王也敢殺,這可是。
“大同以及周邊本督控製區域, 由你來主持政務,我已下令調吳襄來此 坐鎮,今後你們軍政可齊心協力,守衛大同,務必要讓大同百姓生活安康。”
蕭鈺本想留下毛文龍的。但是這刺頭若是不帶身邊的話,今後是要壞事的。
吳襄有勇有謀,是當前幾人中能夠坐鎮一方的人,當然還有趙率教,隻是趙率教需要為自己鎮守山海關,冇法將他給抽調過來。
孫琦是又心慌又激動。
慌的是從此自己也是叛賊中的一員,而且還是核心的那種,而高興的是現在是這邊的最高長官。
“督師放心,下官定然竭儘全力為大帥分憂。”
什麼?
周延儒嚥下了一口唾沫。
大同方向傳來訊息。代王府讓蕭鈺抄家滅門。
這無疑,是嚇得周延儒心中一哆嗦。
一個代王說他說殺就殺,那這世間上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要不要這麼對待我啊。
周延儒有一種虛脫無法應對蕭鈺的恐懼。
前有徐慶的人頭警告自己不得對大同下手,後有代王被抄家滅門斬首。
這一切的一切,是在對自己進行威壓或者報複嘛。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過得比溫體仁還不如。
這事,該如何處理。
要命啊。
周延儒在家中唉聲歎氣。
他夫人在邊上見他如此愁容,也就問了是發生了什麼。
周延儒將事大概說了一下。
他夫人沉思笑了笑道;“這有什麼難的,陛下不是要收複大同,那咱們就收複不就是了嘛”
談何容易啊,大同當前蕭鈺兵力將近八萬多人,還有林丹汗的兵力作為後援,拿下大同,這是嫌自己的腦袋太鐵了,蕭鈺砍不下來。
“拿下還是不拿下,這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難道陛下還會親自去大同看怎麼的,另外,代王死也是一個好事,這一年多來,他對於文官的不信任,正好可以利用這事做做文章。讓崇禎對他恨之入骨,這有什麼不好呢。”
周延儒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道:“夫人高見,到是老夫愚笨了。”
這娘們到是一個玩弄權術的高手。
京城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在大同蕭鈺的耳中。
代王讓自己砍了,崇禎哭了好幾天,下達了要對自己進攻的命令,但是周延儒召袁崇煥進京,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崇禎壓下了報仇的事,但是卻下令務必要收回大同。
而根據書信的意思,這一次周延儒內閣準備對崇禎進行欺詐,在過一段時間後上報崇禎就說這大同已經收複。
“大帥,這謊話他們也敢說啊。不怕崇禎知道嘛?”滿桂指了下書信不解問道。
一邊擔任大同巡撫的孫琦冇有了往日的那種害怕。他笑了笑對滿桂道:“滿桂將軍,若是他們真想要騙的話,皇帝是不會知道的。”
高牆內院,東林掌控一切。崇禎想要知道什麼,不能知道什麼,這可真不是他說了算的。
曾經,還有一個錦衣衛和東廠,再不濟也有他魏忠賢的閹黨,雙方互相拆台,皇帝不想知道都不成。
但是現在,變了。
朝堂是一言堂,崇禎想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總有一天老子捅乾淨這幫偽君子臭狗日的。”滿桂一聽氣的渾身顫抖的辱罵起來。
蕭鈺苦笑了聲看向下首眾人;“這就是為何,他哥哥天啟在位七年,從來不會聽取任何一方的建議將其一方斬殺乾淨。”
起身走到窗戶前看向遠處那兩顆炙熱太陽。蕭鈺又道:“他哥是聰明人,明白這帝王之術,他差他哥,太遠了,起碼他哥早就預料到了這後麵一切。”
蕭鈺不由得看向遠處思緒拉扯到了三年前
天啟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夜。
愁雲慘淡,剛調動兵力對京城進行佈防的蕭鈺就接到了陛下召見的命令。
連日的昏睡突然清醒,蕭鈺知道他是回光普照。
對於這個年輕的皇帝,他內心是有感激的,魏忠賢雖然為自己拉線,但是若冇有他的同意,遼東自己根本去不了。
帶著感激的心,他來到了天啟養傷的乾清宮。
冇有往日的帝王威嚴,隻有那一舉一動都費勁老力臉色蒼白如同紙的天啟獨自一人坐在哪裡等候著自己。
臉色慘白的天啟免了蕭鈺的跪拜指了下邊上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一臉疲憊的他這才問道;“知道朕今日為何單獨找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