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戰馬換取糧食。
這會讓自己減弱戰鬥力。可是你不換,減弱可不是隻有戰鬥力,還有士兵。
當然自己餓,可斬殺馬匹,不過話說回來。
那一個士兵不將他的馬匹當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殺馬充饑?殺誰的,嶽托的還是自己的或者是其他人的。
他們愛惜馬匹比愛惜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你殺馬匹,那就是殺他們,若是強製執行,會引發兵亂。
“兩匹馬一頭羊。”
聽聞是這麼一個交易的法子。
阿敏差點冇有背過氣去。
這已經不是奸商行徑了,這完全完全就是一種對於自己露骨的搶劫甚至而言是一種敲詐。
五千馬匹?
蕭鈺心滿意足的看著來和自己交易的嶽托一眼道;“不夠啊,你幾萬大軍,兩千多羊完全不夠吃啊。這樣吧本督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隻要在送一千馬匹過來,我贈送你們一定糧草,畢竟馬匹也要吃飯啊, 不然到時候你們怎麼跟咱們打呢?”
啊這……
這貨是認真的嘛這?
嶽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人居然還會大軍考慮。
可他敢說不嘛?
二叔讓自己來交易,臨走的時候告訴自己一定要低調。
如今……
“蕭督師,馬匹已經運輸過來了,你看著事?”
蕭鈺嗯了聲;“嗯,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但是不多,隻有幾百頭,不夠你放心,我們是生意人,是講誠信的,等後方物資運輸過來,第一時間就給你們運輸過去。”
“蕭鈺,你……”嶽托氣的發抖,可是麵對著在場眾人那凶狠的眼神。他隻能咬牙冷哼一聲退了出去。
小樣,真以為會給你們啊。兩千多頭,給你們吃飽了好打我怎麼的?”
蕭鈺冷笑了聲敲擊案桌,滿桂走進來道;“大帥,皇太極來了,明天就可抵達這。”
明天?
孫靈兒一聽皺眉看向了蕭鈺;“怎麼辦,他可是帶著四個旗的兵力,我們雖然有金吾衛蒙武衛,可是……“
蕭鈺敲擊著案桌一臉自信;“來不及了,明天的廣寧,那就是我的呢?”
這……
這話說的……
五千 戰馬,換回來不過八百頭羊,這讓阿敏差點冇有當場自殺。
擺明就讓蕭鈺給坑了。
其實自己讓嶽托出發的時候就知道要被坑的,可是怎麼都冇有想到,是被坑的這麼嚴重。
“他說等後方……”
呸……
不等嶽托說完,阿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這話你也相信嘛?”
不過沒關係,他蕭鈺的苦日子馬上就到了,如果自己冇有想錯的話,援軍已經出發了。
蕭鈺對於自己的圍困,馬上就能夠解除了。
到是自己要見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全部都給討回來。
怎麼香味如此濃鬱?
帶著憤怒的咒罵,阿敏聞到了烤肉味,而且比以往還要重。
還冇有等他詢問,一人驚慌失措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貝勒爺,出事了,兵變了。”
兵……兵變?
準確來說,那人說的是自相殘殺。
嶽托走後不久。
蕭鈺就下令將烤熟的三十頭羊肉給投入到了城中。
早就餓的草都要吃光的金兵哪裡還顧得上曾經的稱兄道弟。在寂靜片刻後就開始加入了這場食物爭奪大戰中。
甚至城牆上的士兵也加入了。
要壞……
阿敏嚇得哆嗦了一下拔出腰刀道;“走,出去鎮壓。”
探馬彙報,明軍依舊還在圍城。
這說明廣寧還在阿敏手中。
皇太極心中很滿意當時自己的決斷,調回了莽古爾泰這憨貨,換上了穩重的阿敏,若是莽古爾泰,估計廣寧都丟了。
如今距離廣寧也隻有不但一百裡,一路行軍,士兵早就有疲憊神色,在加上這天色已晚了。如果過去會讓養精蓄銳的明軍給逮個正著給一頓錘。
這麼多天,也不在意這麼一晚上。
皇太極看了下天空那三顆圓月以及那淡白色的光環一眼道:“安營紮寨,明個衝營。”
噠噠噠……
外麵的馬匹聲驚醒了正在熟睡的皇太極。
還不曾等到他起身,多爾袞和範文臣驚慌失措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皇太極依舊很淡然的詢問。
多爾袞卻是有些驚慌失措道:“大汗,探馬彙報,外圍的明軍撤離了。”
撤離?
皇太極愣神了下笑道;“這有什麼,定然是知道我大軍前來,那混賬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下令撤軍了。”
這……
你特麼到是等我說完呢。
多爾袞看著一臉自信的皇太極,他嚥下一口唾沫道;“不是,他們撤離進入了廣寧城。”
翁……
腦袋都快炸裂一般,皇太極直挺挺如同殭屍一般站起來;“你……你說什麼?”
“他們進入了廣寧。”
他麼個蛋的。
皇太極氣的發抖的壓製怒火讓多爾袞立即去整頓兵力出發。
等兩人離開。
他抬起手就給自己一巴掌。
他悔恨, 自己為何就要停止休整,應當立即殺過去的。
就算他殺過去也麼用。
下令休整的時候,明軍已經攻入城中。
餓的發慌的金兵根本就冇有多少戰鬥力,完全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阿敏見一切不能在阻止,隻能下令放下兵器 全部投降。
他是冇法子了。
饑餓了好幾天的士兵跟吃飽喝足的明軍掐架,那就是找死,投降,還能夠活下去。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回去。
雖然回去的方式有些不好看,跟販賣牲口一樣。
但起碼,那也是活著回去的不是嘛?
活著,比什麼都好。
廣寧總兵府,大咧咧的坐在總兵府那張寬大的椅子上。
蕭鈺輕微敲擊著案桌看先了下麵的阿敏以及嶽托良久後道;“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呢?”
阿敏一言不發。
嶽托始終年輕氣盛的大怒;“蕭鈺,要殺就殺,本將絕對不投降,也絕對不會受到你的侮辱。”
蕭鈺一聽不由得來了興趣的轉移目光上下打量了下嶽托一臉奸詐笑道:“嶽托,是個男人,敢在我跟前叫嚷,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機會?
嶽托冷笑兩聲;“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