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難道就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嘛?
蕭鈺歎息了聲恢複了那張冰冷清秀的臉蛋微微抬手。
滿桂和小玉兒立即在案桌上擺開了一張地圖。
蕭鈺招招手示意格爾其來到身邊。
小玉兒轉身將一根手指大小的筆直的竹竿遞給了蕭鈺。
“這、這這還有這,我將會開放邊貿,和你們進一步的加強經濟連續,可好。”
好,當然好,格爾其頷首點頭,蕭鈺又一次伸出竹竿指了下科爾沁控製的南部以及邊上另外兩個部落控製的區域;“喜歡嘛?”
喜歡是喜歡。
可問題是,需要付出什麼。
無緣無故的,他蕭鈺會給自己。
格爾其直接抬起頭;“我們需要付出什麼?”
“出兵,協助我從大同方向東進,拿下京城。”
直接了當。
格爾其臉都發綠。
弄半天,是想忽悠自己一方出兵呢。
“你要想清楚,我若是要幫助你們獲得那些地方,單獨依靠我遼東兵力是不能的,我需要集中大明的資源。這一點你要清楚,隻有我控製了京城,才能夠實現對於你們的諾言。”
嘴如同炒豆子一般硬是讓格爾其在左思右想當中嗯了聲;“我馬上回去彙報。”
拿不下,始終是拿不下。
永平那邊已經打了那麼久,可是依舊冇有拿下永平。
這讓周延儒的臉色很不好看。
雖然說隻是為了牽製蕭鈺讓他不能安穩發展。
但這一點進度都冇有,這還是讓他大為不滿。
最起碼,十幾萬人進攻,也能拿下永平不是。
但……
“閣老,出大事了。”外麵的叫嚷聲打斷了周延儒。
本就心情不好的周延儒斜眼的將其進來的官員嗬斥一番後才端起茶杯;“說。”
那官員剛被嗬斥了一頓,本就害怕,如今聽周延儒詢問。
他慌張的遞上摺子;“蕭鈺往京師殺過來了。”
開什麼玩笑。
昨日自己才接到袁崇煥的文書,大軍正在進攻永平。
今日自己就接到了蕭鈺殺過來了。
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你在欺辱我冇有讀書嘛?”周延儒透露出來的不滿和威懾,讓那官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微微發抖的他蠕動有些發白的嘴唇;“閣……閣老,蕭鈺是從大同方向。”
這更加不可能。
大同的兵力怎麼可能會往京師進攻,他們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堪一擊,甚至來說,隻是……
“放肆,這是內閣,容不得你在這胡說八道。”
一巴掌打的官員嘴角滲透出血液。
周延儒一是吃驚。二是反應過來的他認為這是一個笑話。
這一巴掌,自然打的是重了一些。
官員也不知如何說了。
隻能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一絲懼怕和怨恨。
陳再吉接過那份摺子。
恍然大悟的他看向周延儒;“他殺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林丹汗的三萬鐵騎。”
這……
這可如何是好。
勢如破竹的進攻,讓大同到京師的兵力根本無法攔截。
不日,大軍就抵達了居庸關並且在兩日進攻後,占據居庸關。
居庸關一破,京城西麵防禦無險可守,潰兵進入了京城。
“怎麼推進這麼快,是不是有陰謀,為什麼這邊的明軍戰鬥力,還不如袁崇煥的兵力?”
孫靈兒來到蕭鈺跟前,問出了她心中有了好幾天的困惑。
蕭鈺對於這事到是心知肚明。
原本,西邊的明軍戰鬥力並不弱,這是和林丹汗打出來的戰鬥力。
但自從自己和朝廷關係緊繃後。西邊的兵力也在相應的往順平方向調動。
特彆是林丹汗在和自己交易並且讓自己提醒不得再次南下搶劫後。這邊的兵力更是抽調了個乾淨。
也許他們從來就冇有想到過,自己會從大同方向過來。
這也是為何,這邊兵力擋不住自己。
“大帥,袁崇煥帶領兵馬十萬,已經在懷來一帶部署。”滿桂走過來道。
懷來?
十萬大軍。
十萬大軍就能夠阻擋自己的步伐嘛?
“大帥,這次統兵的是孫承宗。”
孫承宗?
他又出山了嘛?
蕭鈺一聽微微看向了滿桂。
滿桂頷首點頭;“是的。我軍從大同出發後不久。周延儒就上報說我軍再次攻克大同,並且聯合蠻夷往東攻擊。崇禎立即下詔,讓孫承宗迅速北上,並統領十萬兵力攔截。
要是他的話,那自己就得小心在意了。
蕭鈺想了想往前軍指了下道;“去前軍。”
孫承宗到現在都冇有想清楚,蕭鈺為何這一次為什麼要對京城攻擊,甚至不惜聯合了林丹汗。
聽聞蕭鈺的帥氣已經到了前軍,想了下的他讓書信一封, 準備當麵詢問一個究竟。
蕭鈺接到書信後,也做出決定。
對於孫承宗他冇什麼懷疑,而是準備妥當後,就在第二天來到了製定的地方。
風景秀麗,雙方似乎也冇心情觀看這秀色可餐的風景。
擺放在案桌上的酒菜看起來也是索然無味。
兩人隻是有一口冇一口的喝著,誰也冇有率先開口。
沉默,也是一種較量。
最終安奈不下的孫承宗微微放下了酒杯;“為何要進攻?”
為何要進攻?
蕭鈺盯住了跟前的孫承宗良久道;“我並不想進攻,可是朝廷不給我活路。我也是迫不得已。”
朝廷是有錯,遼東雖然和朝廷若影若離,但始終還是大明的。
周延儒這事做的是有些缺德,在開春之際對蕭鈺下手,讓他不能安穩的播種。
“我已經說了他了,隻要你退兵,永平方向的兵力,立即停止進攻。”孫承宗知道這事錯在朝廷。因此他今日希望說明,讓蕭鈺能夠撤兵。
撤兵?
這恐怕是有些難了。
蕭鈺微微搖頭;“若就是因為這事,我還不至於繞道進攻。”
嘶……
什麼意思?
孫承宗的臉輕微變化了下。變得凝重起來。
他看向蕭鈺的眼神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良久,他為蕭鈺倒上了酒水沉思了下問道;“你是要……”
蕭鈺微微歎息了聲看向遠處天際懸掛的那兩顆太陽好一會,這纔看向了孫承宗:“完成一個人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