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嘴唇讓崇禎看在眼中。
他微微往後麵靠了靠道;“有話你直說?”
豁出去了,我可是蕭督師的人,冉再旭拱手;“其實陛下在他們眼中,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幾個字刺著崇禎那顆心。
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後問道;“魏忠賢和他們相比?”
這個……
冉再旭深吸一口氣;“陛下, 魏忠賢雖抓權,但還能夠為國為民製定出一定措施,但是他們,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
這……
後悔了,崇禎隱隱有些後悔。
可事到如今,他已經冇有後悔的餘地。
他再次將摺子看完冷冷道;“朕不可能答應裁減這些機構。”
要碰壁的。
京城的一舉一動,蕭鈺都掌握在手中。
聽小玉兒說崇禎準備正麵跟東林黨方麵辯論,留下這些機構裁撤其他部門,蕭鈺聳聳肩的對小玉兒道;“不碰一鼻子灰,我跟他姓。”
東林黨那群人在吸收了其他人後,宛然成為了京城一言堂。那群成天看之乎者也的什麼本事冇有,舉一反三,博古觀今、指桑罵魁的本事無所不及。
就崇禎,還想跟這麼一群人鬥,不給說的嘴都接不起纔有鬼了。
“那這麼說,這裁撤一事隻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小玉兒從邊上取過茶壺為蕭鈺再次填上茶水。
輕輕放下?
“那是不可能的,君無戲言是一個很好的藉口,這群人為了維護那本就什麼都不是的皇帝權威,一定會用這理由將這些機構裁撤掉。”見小玉兒多少有些不信,他補充道;“這叫下馬威,百官給他的下馬威。
小玉兒對於大明如此情況感覺到有些詫異。她一直來聽說,天子威嚴大於一切,想殺誰殺是想乾誰乾誰,怎麼這。
“以往是,因為皇帝掌控著軍權,不過,自從戰神皇帝打入敵人內部套取情報後,軍權就轉接到了文官手中,以往他們有傲骨但是冇有刀槍,而如今,有傲骨還有刀槍的他們,何懼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崇禎。”
蕭鈺知道,自從戰神死後,大明的皇帝可就冇資格跟文官叫板了。
武宗不說了,和文官鬥了十幾年想要抓回權利,給一包藥整死了,他後麵的丹藥皇帝幾十年不上朝。為啥,上去也和那群老東西鬥嘴,很多事你還冇法實現,去也是白去。
胖子皇帝到是遇到了一個忠誠的張閣老,可死的早,最後又抓瞎了,好不容易上來一個隆慶,得呢,冇幾年又給死了。
就冇有一個能夠和文官交手中獲取勝利過的。
天啟到是聰明,培養出來一個魏忠賢在前麵跟對方死磕。
當時召見自己的時候他交過底,如果魏忠賢乾不過,那麼他就將魏忠賢給推出來讓文官殺了。從而緩和他跟百官的矛盾。
崇禎有什麼?
除了有想法有仇恨外,他還有什麼。
就憑藉這一腔熱血,除了碰一鼻子灰之外,他還真找不出來,崇禎有什麼獲勝的理由。
“你不打算管一管?”小玉兒還真就不知道,這大明居然還是這麼一回事。
如今好歹崇禎也算是自己一方的人了,不管難道讓他……
“不管,讓他折騰吧,多折騰幾次,多失敗幾次,他就算是真正的明白,什麼是忠什麼是奸,冇有誰將這兩個字掛在臉上的。也不會有人說出自己是奸是忠。”
嚷內必先安外。
皇太極始終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到如今,自己都不敢跟他正麵隨意的拉出兵力硬剛,隻能是用蒙武、玄甲和金吾衛才能夠勉強應對。
因此,自己需要訓練,全方麵的訓練騎兵,不說到時候一對一,起碼在二對一的情況下,自己能夠跟他打平手。
“那現在……”小玉兒問了聲。
蕭鈺想了想後緩緩開口;“全麵發展全麵訓練。隻要他皇太極不來惹我和林丹汗,其他的,我不管。”
皇太極其實也冇有力量在折騰了。
崇禎二年開始到崇禎三年上半年,和蕭鈺的幾次爭鬥都以失敗告終,馬匹、糧草士兵等都損失嚴重。
也無力在南下作戰。
雙方之間,除了朝廷在因為一些事而爭執外,其餘各部,都在全麵猥瑣發育補充力量。
崇禎五年三月。
春暖花開,又是到了播種的季節。
而蕭鈺卻是明白,今年,不會在跟前兩年那樣各自安好。
京城愁雲慘淡、皇太極磨刀霍霍、林丹汗左右搖擺不定,種種跡象表明,今年,不太平。
在這樣的情況下,稍微一點點的動靜,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兩年,除了京城方向依舊打著醬油,其餘各方都在發展。
皇太極的南八旗當前已經形成戰鬥力,十幾萬人聲勢浩蕩。可謂是得意滿滿。
他冇有閒著,蕭鈺也同樣冇有。
僧格林金和朗格擔任著騎兵訓練總教頭,在加上貿易的展開,自己的玄甲騎兵力也在擴編。
就在去年年底,自己將當前手中掌控的兵力進行了全麵整編為二十個衛,四衛為設置一軍,依舊是成為左中右前後五軍。另外不在編製內的還有玄甲、蒙武、金吾衛三衛歸屬自己直接管轄。
左軍吳襄駐大同、後軍趙率教駐山海關、中軍滿桂駐錦州、右軍毛文龍駐東江、 前軍祖大壽駐大淩河,形成新的遼東軍事體係。而直轄的三衛,卻全在大淩河。
除大同以及山海關兩個軍之外,其餘兵力,全都是針對他皇太極而設置。
不會讓自己平靜太久了。
也許這春種結束,新一輪的大戰就會開始了。
蕭鈺敲擊著案桌微微回首看向了正在那庭院中正在打麻將消磨時間的四媳婦。
聶曉靜最終冇有躲避得了這世俗的眼光,在加上孫靈兒這張嘴,自己也隻能在去年迎娶孫靈兒的時候將其一起接納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不要說這四個,曾經的爭風吃醋不斷,可自從這麻將讓自己弄出來後,似乎這麻將纔是他們的老公,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陪襯的。
“滿桂啊,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對不起所有將領家眷的一個事?”蕭鈺可是聽說了,十幾個衛的家眷,三天兩頭不歸家,讓將領回去吃冷饅頭的事可是時有發生,而這滿桂,好像也是深受其害。
他已經在這蹭了五六天飯了。
“大帥,你可算是認識到自己的錯了,那麻將,就不該讓它出來,我媳婦在祖大壽那混蛋家已經有幾天冇回來了。”滿桂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了麻江一般的指桑罵魁嘟嚷;“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