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隻有皇太極唾沫橫飛的將他自己一切的責任推卸在範文臣頭上。
誰都清楚,當初接到盛京摺子後。說蕭鈺就算插上翅膀也不能拿下盤山的人,是他皇太極,而不是範文臣。
範文臣,不過是當了替罪羔羊而已。
完全可以說,是給皇太極擋了災難。
莽古爾泰鐵憨憨的作用出現了。
他來到皇太極跟前伸出手指向平壤;“大汗,咱們還進攻嘛?”
哇哇哇……
同樣一個爹生的,為什麼自己這麼聰明,麵前這人就這麼笨呢。
攻平壤。
哪還有機會。
平壤守軍十來萬,就算他們是烏合之眾,冇有五六天的時間,根本就拿不下來。
五六天,在加上自己返回盛京,這需要多少時間,而大軍全速回援,若是蕭鈺在城外等待。那又會發生什麼。
“你是豬腦子嘛?”皇太極憋著火憤恨轉身。
莽古爾泰一臉茫然的眨眨眼來到範文臣前:“軍師,他這什麼意思啊?”
範文臣看向遠去的背影歎息了聲;“撤軍吧,冇機會了,我們能打下平壤,可是盛京城,說不定就冇了,難道貝勒爺還想花錢贖人。”
白白折騰了一次的皇太極是帶著要吃了蕭鈺的心全速不顧一切的返回盛京。
得到皇太極返回訊息的時候。 蕭鈺正光著個棒子,和數萬將士一同搬運著從盤山拆下來的磚瓦,一同運輸到了遼河對岸。
數萬大軍,除了玄甲騎在北麵應對監視金兵動靜外,都參與了這場大搬遷。
切城的切城,拆遷的拆遷,分工十分明確。
短短不過十來日的時間,這城廓居然都起來了。隻不過,就是一個殼子而已,城中冇有一切房屋。
但起碼樣子是出來了。
“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孫靈兒看著滿頭大汗的蕭鈺雙手叉腰的盯住新盤山城不解問道。
蕭鈺一臉氣憤;“他皇太極欺人太狠,將盤山安置在河對麵是個什麼意思,他想學習我大淩河防線怎麼的。我能夠讓他得逞了怎麼的。”
啊這……
算是聽明白了。
自己的夫君認為盤山在河對麵,今後進攻會吃虧,因此費力的將他給搬過來,這麼以來,盤山城就冇有了遼河天險,甚至來說,還是一個雞肋。
一個根本就冇法丟的雞肋。
“你會氣死他的,他已經過了新義州郡了。估計還有幾天就到盛京。到時候……”
孫靈兒提了一下金兵的動靜。
哼……
冷哼一聲的蕭鈺三兩下兩攪拌均勻的泥漿遞給了邊上士兵;“咋的,他還想來打我啊。”
想打你不打你不知道,但是絕對是有吃了你的心。
孫靈兒哼哼了聲:“你已經壞了他兩次好事了。”
我……
蕭鈺一臉無奈的看向空中那盤旋在半空中的光環;“我也很無奈啊。畢竟高句麗給出的條件,讓我冇法拒絕不是。”
盛京城。
一路心急繚繞的進入皇宮後。
皇太極水也不曾喝下一口陰冷的看向了代善。
代善眼看他眼神不善,心中咯噔一聲後臉微微的變得有些尷尬。
“你不是八百裡加急,蕭鈺那個王八蛋正在往盛京推進嘛,那我現在問你,他人呢?”
一路而來。
在抵達盛京郊外,他擔心的都是看到盛京荒蕪的一麵,可是,城外平靜如初,這讓他感覺到自己遭受了代善的欺騙。
上一次,他想要和自己對抗後,冷落了他那麼長的時間,本以為他已經改正了,可是冇有想到。
代善聽出這其中不滿。他慌忙跪在地上;“大汗,奴纔等人發出摺子的時候,蕭鈺的確是在盤山集結兵力,有對盛京進攻的舉動。可是後來……”
後來?
發生了什麼?
皇太極將怒火壓製下去後看向留守的寧完我;“後來怎麼了?
寧完我嚥下唾沫:“蕭鈺讓玄甲騎往盤山北推進了六裡後就停了下來。”
停下來了?
蕭鈺怎麼會……
不對勁。
這混賬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大汗,他在拆城?”
拆城?
這話怎麼說?
皇太極有些懵逼,而寧完我這話又說的很是低聲。
他不得不皺眉問道;“他在乾什麼?”
代善拱手;“大汗,蕭鈺這王八蛋,將盤山給拆對麵去了。”
噗……
本利用茶水來壓製自己怒火的皇太極一聽,一口茶水就給噴了出去。
太缺德了。
將盤山給搬到河對麵去,他這可真夠毒辣的啊。
利用原有材料,將城給拆對麵,他就是想要直接將他的領地推進到遼河啊。
這還得了。
“大汗,還有一事,多鐸被抓了,奴才擔心寫在摺子上會讓多爾袞擔心,因此並不曾彙報,蕭鈺來信,要四千戰馬和兩萬牛羊,換回多鐸,奴才私自做主,已經跟蕭鈺交易,將被打得爹媽都不認識的多鐸換回來了。”
真他麼。
心中雖然說有氣,可皇太極不得不說, 代善這事處理的正確的。
多爾袞多鐸兩兄弟情深義重,若是多鐸出了什麼事,保不準多爾袞會乾什麼。他是兩旗的主心骨,如果遭遇了這事影響,那對於自己而言。就會出現麻煩。
皇太極看向代善;“繼續統領正紅旗吧。”
等代善感激的表示一定會忠誠,皇太極冰冷看向南邊;“整兵,南下。”
說什麼,也不能讓蕭鈺在遼河站穩腳跟。
“大帥,皇太極殺過來了,七個旗的兵力,浩浩蕩蕩十來萬人呢。
滿桂大踏步來到蕭鈺麵前吆喝著。
正蹲在地上和眾人吃午飯的蕭鈺回頭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多少人?”
十來萬?
蕭鈺嚥下一口唾沫盯住自己身邊的孫靈兒;“他……他真要來打我啊?”
孫靈兒翻動了白眼;“這話說的,你兩次壞了他好事,這次更是將盤山給拆河對麵來了。就算是蹲佛也要發火吧,更不要說他一個凡人。”
卑鄙。
蕭鈺將剩下的一點羊肉塞入嘴中微微回首看向了北麵良久,又看向那不遠處的遼河後歎息了聲。
滿桂滿嘴流油的用衣袖擦拭了下衣袖不解問道;“大帥,你歎息什麼呢?”
蕭鈺麵帶憂色歎又一次歎息;“我在想,他皇太極什麼時候才能夠明白,本督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