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這可如何是好啊。咱們會不會讓蕭鈺給清算啊。”
寂靜的空氣總算有人開口。隻是這話,聽起來是一種擔憂和惆悵。
周延儒不想火上加油。
這群人他很瞭解,同甘苦共患難是不可能的,可以一同享受,絕對不能一同受苦。
逼急了,這群人會將自己活生生推出去的。到時候蕭鈺不宰了自己都不成。
他咳嗽兩聲壓製著心中害怕笑道;“諸位大人放心,這是不可能的,本閣已經抽調各地兵力,他蕭鈺想要過來,無疑比登天還難。”
幾人憂慮的眼神多少得到緩解。
周延儒見狀決定敲打敲打一下。在場的人可都同意的,如果不齊心協力想弄什麼小九九讓蕭鈺進來了。
大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諸位大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希望大家齊心協力,渡過這個難關纔是。”
敲打自然讓眾人明白。大夥的讚同依舊還是讓周延儒不放心。
想了想他決定今天回去後,還是將家人安頓會老家放心一些。
有心事,到點就走的他顧不得和眾人打招呼。
一溜煙的就回到自己的府邸。
剛坐下,他就看向身邊管家;“你立即安排,將本閣家人送回老家,這事要馬上去辦,老夫擔心……“
眼見管家冇有挪步,周延儒皺眉道;“你怎麼還不去,難道還需要老夫。”
撲通,管家一下跪在地上哭泣道;“老爺,來不及了,都死了。”
周延儒一下起身盯住管家;“你說什麼?”
“全被殺了,就算是小公子也被殺了,這是凶手留下的一封書信。”
書信。
難看的字跡,木棍粗細的字體。
這一看就是蕭鈺那個在羞辱藝術的人留下的。
驚慌失措的他還不曾打開。
外麵的叫嚷聲已經響了起來;“閣老,這可如何是好啊。”
幾個人驚慌失措的進來,這一看, 都是這一次間接或者直接讚同自己資助金人的。
“你們難道……”
“閣老,蕭鈺太狠了,我們家人都讓他給殺了啊。”
其中一人的哭泣讓周延儒嚥下了一口唾沫將目光盯住了手中的書信。
驚慌下的打開。
那上麵隻不過是端在的一句話。
在有下一次,死的就是你。
不去京城,這事也不饒了你。
這就是態度。
蕭鈺本是想等今後去找幾個人麻煩的。
不過小玉兒第二天又提到暫時還不能殺了這些人。
這無疑就讓蕭鈺很不解。
做出這麼大的錯事,難道不應該殺。
小玉兒得意思是該殺,但不是現在殺。
說道簡單一點。
朝廷當前還不夠亂,而這一切,是需要周延儒等人去操控的。
當前內地的兵力對於叛軍還能夠壓製,這不利引誘他們繼續對各地藩王以及貪官汙吏進行清晰。
說白了還得讓叛軍暴民繼續擴大,能除掉多少除掉多少,能剪除多少剪除多少。
這些事,他們不做,今後自己也需要去做。
既然如此,為何就不藉助他們的手去辦呢。
蕭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他仔細想了下,要讓這群人更為恨自己,這樣他們纔會抽調兵力過來對自己進行防備,如此內地的兵力也就會減少,到時候這對於叛軍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要恨自己,還有什麼比殺掉他們家人會讓他們更恨自己的。
“大帥,辦妥當了。”孫誠走到蕭鈺跟前彙報了情況。
蕭鈺嗯了聲示意孫誠離開。
邊上的孫靈兒沉思了片刻道;“恐怕你這樣的計謀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也會給你造成新的麻煩。”
這怎麼講?
蕭鈺側目看向孫靈兒;“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的計謀有錯。”
計謀本身是冇有錯的, 用仇恨來讓內閣將內地的兵力抽調到山海關以及大同一線。
但這何嘗又不是過於助長了叛軍的力量壯大。
打掉了一方卻到時候又讓另外一方的勢力龐大起來。
到時候圍剿又是一個大麻煩。
顧及了一麵,卻讓另外一麵對應的擴大。
這是不利的。
“我到是冇有想到這一點呢。”蕭鈺一聽後微微側目看向一邊陷入沉思的小玉兒;“可有什麼法子能夠緩和這一切。對其進行中和,就算不能,也要讓我們處於掌控中,不至於讓局勢全麵失去控製。”
小玉兒嫣然一笑;“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是大問題?
這話又怎麼去說?
蕭鈺來到小玉兒跟前;“告訴夫君,今晚跟你睡?”
“什麼意思,我也提出來了,怎麼冇有我?”孫靈兒的反問讓蕭鈺擺擺手;“今晚一起誰。”
他這是要乾什麼?
高陽。孫家。
早已經被排擠回到老家的孫承宗聽聞當前朝廷和蕭鈺鬨的水火不容,甚至還殺了幾個內閣家人後。
孫承宗內心表示對於蕭鈺完全不理解。
這完全就是想要讓內閣將更多的兵力拉扯到大同宣府以及山海關附近。
難道他不知道,當前西北等地暴亂,朝廷需要調動兵力進行鎮壓嘛。
如此做法,又和協助叛亂有什麼區彆。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的孫承宗坐不住了的看向自己的管家;“準備一下,我要去一趟遼東。”
去遼東?
管家麵露驚訝神色。
孫承宗擺擺手;“老夫有太多的問題需要當麵質問,你立即去準備,明日,不,今日我們就出發。”
家人被殺了,孫子都冇有給自己留下。
而幾天後的訊息,老家也遭受了屠殺,自己大哥一家以及內弟一家也讓不明所以的人給殺了。
他知道這一切一定是蕭鈺乾的。
“老爺,小姐被賣妓.院去了。”管家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一句話,讓周延儒哐噹一聲將茶杯砸在地上盯住天花板怒喝道;“蕭鈺,我草你祖宗。”
殺了自己一家也就算了,還將自己嫁出去的閨女都給整出去買了。
這他麼。
俗話說禍不及家人,可是蕭鈺,卻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打算放過。
這……這就過分了。
捏緊拳頭,周延儒盯住錦州方向;“是他麼你逼我的,都是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