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寂靜甚至來說帶著怨恨。
蕭鈺坦然笑了笑道;“就當你是在說我吧,但這有什麼,我無所謂,隻要我出發點是好的,甭管你們怎麼說,我依舊是穩如泰山,無餿味畏懼。”
蕭鈺很滿意對麵兩人恨自己又不能奈何自己的樣子。
輕微敲打案桌,蕭鈺往前探出頭;“如果兩位對於我們出的價位有什麼不合適的話,咱們也是可以商議一下的。本督這,到是有一套新的方案,不知道二位是不是想聽一聽。”
聽?
二人完全不想聽。但又擔心第二條方案會多少讓人接受一些。
多爾袞也就示意蕭鈺說一說大概是什麼意思。
想都不要想。
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想以漢城為界,以北屬於大金,以南屬於遼東。
這是當自己是豬呢還是什麼。
高句麗漢城以南,那幾乎都是平原,土地肥沃,牧場豐富,北麵多為山地。
那些地方給自己用途不是很大,給蕭鈺反而還會多少能夠利用一二。
“你怎麼不要北麵?”多爾袞心中很不爽的問了一句。
這個……
蕭鈺愣神片刻;“我到是想呢,可問題你們不會給,再說了,我若是在你旁邊 ,你們一向不要臉的行為,要是過來打我怎麼辦呢。”
笑話不是。
今年究竟是誰打了誰,是你先出兵的吧?
大金跟小媳婦一般作態,根本就冇有南下的意思,反而是麵前這人北上了,事到如今,他還能說出這麼卑鄙無恥的話來。
“誰在打誰?”範文臣反問了聲。
蕭鈺愣神盯住範文臣;“甭管那麼多,反正就是你們不要臉,我不得不小心一點。在說,高句麗活生生拖住了你們五個旗,這五旗的兵力算得上你們主力了,你們不希望,強大的軍隊,就陷入那麼一個泥潭中,也想抽身而出吧。”
端起茶杯,蕭鈺再次看了下兩人;“我都是為了你們好,國小民窮, 既然支撐不了,那就不要去支撐了,早點撤離,不管是對百姓還是誰,那都有好處。”
放屁。
若非是你,大金國早就解決了這場爭端,又還談什麼深陷泥潭。
多爾袞不想跟麵前的蕭鈺在廢話下去,直接詢問是不是要交易, 如果不交易的話。那麼大家也冇有必要浪費時間。
他怎麼看不出來,交易是假,想要利用這個機會來劃分高句麗的勢力範圍到是真的。
自己又不是傻瓜, 憑什麼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又得了一筆銀子。
不但搗毀了他們的良田,還白的了大軍一部分餉銀。
看向麵前這箱子中的金銀。
蕭鈺笑眯眯的抓起一把來撫摸了好幾下裂開嘴道;“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北麵的人都喜歡南下打劫了,就這,出一次兵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這換誰誰不樂意乾呢。”
孫靈兒坐在邊上;“也就是遇到了你吧,換做是任何一個人, 誰又能夠真正的將這筆錢給敲詐出來。”
這種變相的誇獎,讓蕭鈺很享受。
邊上的滿桂看了下銀子一眼;“那大帥,我們還在這裡跟他對持嘛?”
“不了,我們回去了,人家也給錢了,在這跟他耗下去,也真說不過去,等下一次打,下一次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在找他們的麻煩也來得及。”
白白折損了數十萬白銀不說,大量的良田讓他損毀。
皇太極內心是憋著火的。
可是這一次他又無能為力,隻能是舔著自己的傷口,帶領著兵力北上。
畢竟播種還不冇有完成,自己還要將其餘的地方弄起來,不然幾個月後,大軍就得活生生的餓死。
京城。
遷都的事正緊張而不慌亂的進行。
五天時間就將時間定了下來,六天就將各部的撤離順序弄了個妥當。
對於這樣的速度, 崇禎內心都不得不唾罵了在京城的這些官員。
他是恨東林黨的一群人耍自己,也是恨自己用人不善,太過於相信他們,著了他們的道。
冇有牽涉他們利益的時候,能拖就拖,不能拖還是要拖。
當初陝西賑災,從接到摺子一直到銀錢發放,足足是在朝廷上議論了將近一個月。
一個月啊。當時自己還認為這不過是自然的順序。
可如今看來,那是因為冇有牽涉他們利益。
如今遷都一事,讓他看明白了,牽涉他們利益的時候,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集結。
“一群王八蛋。”崇禎唾罵了聲將摺子丟棄在了地上。
可聯想到現在皇宮中還有東林黨的兵力。
他還是將其撿起來用紅筆寫了一個批字。
反正蕭鈺那邊來了訊息,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差不多了。
周延儒在府邸中操控著大局,不日前,他已經行文南直隸方向準備接駕。
如今那邊也做出迴應,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聖駕南下。
遷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京城各部人員,大量的資料都需要進行運輸。
一起走會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因此,分開走纔是最好的抉擇。
今日召集眾人,周延儒是想讓一些並不是很重要的部門先南下,隨後大部隊在南下就是。
“諸位,遠離危險的日子就要到了, 如今,陛下已經批準,各部也準備就緒,但一同南下,定會造成官道用度緊張,因此本閣建議,分批搬遷。”
還冇有等到幾個人開口附和。
一內閣值班官員大踏步走進來。
看向那手中一份摺子。
周延儒伸出手;“那裡的文書?”
官員拱手;“閣老,南直隸八百裡加急。”
八百裡加急?
難道那邊出現了什麼變故嘛?
困惑的他接過文書一看。
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慘白,那一雙眼睛更是瞪大的如同牛眼睛一般的晃動摺子。
良久,他才晃動文書;“這……這怎麼可能?”
發生了什麼?
作為親信,戶部尚書往前探出頭橫掃了下那摺子。
上麵的內容,讓他額頭突然冒出一絲冷汗出來結結巴巴道;“這……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