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
蕭鈺讓朗格準備的居然是火油。
難道不應該是準備鐮刀過去搶嘛?
北上的那幾天,蕭鈺給自己說的就是今年是一個好收成。那時候他估計蕭鈺是要過去搶東西。
可是今日。
“我冇聽錯吧,火油?”
朗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將孫靈兒帶到了偏房中。
那並列整齊的,不是火油又是什麼?
這傢夥是要乾什麼?
孫靈兒來到蕭鈺跟前;“你準備得是火油?”
“放火啊,這還用問?”
知道這是放火的,可這是要……
蕭鈺哼哼了聲:“雙台子河到遼河這一代的稻田玉米田麥田,那是我種的,憑什麼我要給他皇太極,若是往年也就算了,今年收成這麼好,我還能便宜了皇太極嘛?燒了我也不給他。”
蕭鈺起身來到孫靈兒跟前;“你還不瞭解我,我得不到的,他皇太極也彆想得道。”
孫靈兒笑了起來;“你還彆說,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心情好起來的孫靈兒拉住蕭鈺;“走,時間還來得及,先幫你瀉火,不然到時候燒起來可是不得了的。”
夜深人靜。
蕭鈺看向這一望無際的稻田露出苦澀的笑容從孫靈兒哪裡接過了火摺子丟在了上麵。
乾燥的秋天, 在加上火油助威,火苗子一下竄了個老高。
風的吹動,很快就點燃了一切。
城外良田突然起火,奉命鎮守在這的阿濟格迅速帶領人來到城外。
火海連綿,如同咆哮馬匹席捲燃燒一切。
一麵命人迅速將還冇有燃燒起來得地方弄出隔離帶。
阿濟格又下令立即調查,這火究竟是怎麼燃燒起來的。
火油、雜亂的腳印,留下的木桶,河邊蜿蜒上來的腳印。
都讓阿濟格明白,這特麼是明軍乾的。
一封八百裡加急的摺子深夜往盛京送去。
摺子抵達盛京皇宮的時候。皇太極尚且還在溫柔鄉中。
聽聞八百裡加急。他穿戴好衣服來到禦書房,見多爾袞和範文臣。
預感不妙的他正色問道;“怎麼回事?”
多爾袞上前;“大汗,蕭鈺欺人太甚,偷了過來,利用火油,將良田給一把火點了,損失慘重。”
我……
皇太極深吸兩口氣想要平靜自己的心情。
但,他還是一巴掌打在案桌上。
忍不住了。這蕭鈺一天不跟自己折騰,他就渾身不舒服的那種。
不想好好過,大家都彆過了。
皇太極指了下多爾袞;“集結兵力,南下。”
“大汗,萬萬不可啊。”範文臣一聽要南下。
慌忙上前。
他怎麼不知道,蕭鈺這麼乾,就是想讓大金不能好好的搞事業搞收成。一旦南下了,這大金那麼多得田地,誰去收割呢。
小不忍亂大謀,此刻若是南下了,正好是中了蕭鈺那狗東西的計了。
響亮的一個耳光,打的範文臣雙眼冒光;“忍忍忍,這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還要等他燒乾淨一切嘛。”
冇南下?
這倒是稀奇了,自己跑過去放了那麼大的一把火,他皇太極居然還能忍得住。
返回後的蕭鈺每日都在等候著皇太極來跟自己打一場。
好拖延他的收成時間。
可是今天,鷹衛的彙報,皇太極並不曾出兵。
“奇怪了,這個模樣放馬的文盲,這一次,怎麼就能夠忍得了呢。”蕭鈺很不解嘟嚷了聲看向麵前彙報的侍衛;“可有查出來是怎麼回事嘛。我不相信,皇太極是一個忍得住的人。”
好啊。
範文臣你個狗賊。
你投降皇太極不認祖宗也就算了。
你居然勸說皇太極忍耐下去先搞收成這就是跟我過不去了。
若是等你們吃飽喝足了。我還有好日子過怎麼的。
蒙八旗形成戰鬥力、南八旗也形成了戰鬥力,不日前,你 又建議代善在高句麗組建高八旗。
一樁樁一件件,這都跟你有關係。
“混賬東西, 前麵幾次就應當閹割了他這個無君無父無祖宗的狗東西。”蕭鈺唾罵了一陣。
孫靈兒微微側目示意來人下去後走到蕭鈺跟前;“怎麼辦,他們不下來啊?”
不下來?
滴溜溜轉動雙眼的蕭鈺冷哼了升;“我想要他下來,他就得下來。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忍得住這口氣。”
賊兮兮的丟下這話,蕭鈺自己了下滿桂;“把毛文龍給我叫來。”
忍無可忍。
皇太極在蕭鈺放火燒了良田的事上忍了。
範文臣說的是對的。
蕭鈺敢鬨事,那是他人多,那邊的百姓哪怕是五六歲的孩童都能幫助收割,不會影響秋收。
可自己不行,這邊會收割的南民讓自己還有那該死的老爹給殺的差不多了。
讓大金國的百姓收割,這還不如說是讓他們去搗亂。
他隻能忍耐下這口氣,等軍隊協助收割後在去找蕭鈺。
但是這一次。
他不會在忍了。
蕭鈺步步緊逼都在這份上了,若是在還忍耐下去,那就真對不起天下對不起百姓愛戴。
各地會好,好幾處牧場讓人給投毒了。到現在,已經毒殺了這邊數萬頭牛羊,其中還包括了羊崽子。
“大汗,一定要忍住啊,馬上就秋收了,隻要等待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在南下,我們也冇有後顧之憂了啊。”
範文臣看見了皇太極要出兵的臉。他是真心不希望此刻出兵。
那一跪還有那流淚的雙眼。讓多爾袞看到,範文臣是真的在為大金服務。
這樣的人,是不能多次捱打的,打多了,就會變心了。
他見皇太極下來了,慌忙走到範文臣跟前拱手;“大汗,多餘的時間都忍耐下去了,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眼看他又一次過來,並冇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多爾袞也豁出去了跪在地上;“大汗,當年大淩河那麼大的羞辱都忍耐下來了,如今這些,有算的了什麼?”
我……
這不就是說自己裸奔的事都做過,如今折損的不過是一些牛羊良田而已,
“你……你居然讓本汗跟畜生比,你是何居心?”皇太極愣神了下,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這個十四弟,居然能對自己說出這麼羞辱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