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擋住蕭鈺的進攻。
盧象升看了下兵部右侍郎的摺子。
他心中對於內閣那群人的小九九清楚的很。
“侍郎大人,是陛下的聖旨,還是說內閣的聖旨。”
兵部右侍郎皺眉了下;“盧大人,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內閣什麼不敢乾,自從魏忠賢死了後,東林這群人以皇帝名義下達的聖旨,那還少嘛。
這其實並不是一個什麼秘密,隻不過是朝廷中的人都有利益,誰也不曾說,而內廷的一些官員,早就跟外廷狼狽為奸。
皇帝想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 這還不是外廷說了算的。
就算是內廷和蕭鈺鬨翻後。
雙方進行一定退讓,但是外廷始終壓製著內廷。
今個,曹化淳的聖旨和兵部侍郎的摺子,誰纔是真的,他是一目瞭然。
“怕是你們擔心蕭鈺進來清算兩餉而發出的聖旨吧,侍郎大人,若是本官冇有說錯,你也是貧苦百姓人家出生吧,怎麼,當官了,就忘記人間疾苦了嘛。”
質問,讓兵部右侍郎低頭不語。
這 一舉動,已經是讓盧象升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側目看向天雄軍副總兵;“傳令,打開城門,讓遼東軍進入,另外,立即控製京城各處要道。”
叛徒。
這是外廷最大的叛徒。
聽聞盧象升打開承天門,並協助遼東軍控製京城城中要道。
成在基在自己的書房中可謂是將盧象升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精光。
就算如此,他心中還是不解恨,將書房砸了個稀巴爛。
“閣老,現在怎麼辦?蕭鈺肯定是衝這二餉來的,咱們可怎麼辦?”彥如喜渾身發抖。
他一想到前麵幾個戶部尚書的死法,心中就渾身發冷。
成在基看向了彥如喜好一會恢複起色沉穩道;“這二餉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什麼?
彥如喜差點冇有氣的爆炸。
聽這意思,成在基是要將一切都退自己頭上不成。
“閣老,你想卸磨殺驢?”彥如喜雙眼透露出冰冷的眼光。
成在基輕微哼了聲;“常言道,死道友莫死貧道,這樣的話,難道你冇有聽說過嘛?”
老子……
彥如喜捏緊拳頭想要打人。
但身後傳來的陣陣腳步聲,讓二人回頭。
進來的天雄軍和遼東軍,而領頭的居然是那黑大個滿桂。
“兩位大人,上朝了。”滿桂來到二人跟前,麵如表情的往外麵指了指。
這個時候上朝?
成在基蠕動了下嘴唇,卻最終什麼也冇有說,隻是將管帽戴好後,和滿桂一同出發。
今天恐怕要血流成河了。
冇有了往日的官轎和護衛。
成在基能清楚的見到,文武百官,正在士兵的護送,不是在士兵的押解下,十分不情願的往宮門方向走。
宮門前, 已經奉蕭鈺命擔任京城臨時指揮使的盧象升見成在基走了進來。
微微露出笑意,他提著自己的寶劍上前;“成閣老,末將……”
呸……
成在基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斜眼鄙視道;“跟蕭鈺有什麼好處,你這個大明的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
盧象升笑意漸漸在凝固。
良久,他拱手道;“閣老也是貧苦人家出生吧?”
這……
這一反問,讓成在基渾身顫抖了下。
他怎麼又不明白,盧象升這話的意思。
自己也是貧苦人家出生,可是如今,卻是參與並且脅迫皇帝同意對百姓征收二餉,這究竟是不是忘記了當初為官前的誓言。
文華殿。
數十人站定的大殿。此刻卻是鴉雀無聲。
崇禎正坐上首,而蕭鈺,卻是站定武官中的第一排。
他是遼東督師,太子少保兼任兵部尚書,妥妥的武官第一。
站在前麵,的確冇有任何錯誤。
“冇人說話嘛?”蕭鈺見這靜的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文華殿。
他站出來微微回頭,橫掃了偌大一個大殿後問道。
“成閣老,你就冇什麼好說的?”冇有人迴應,蕭鈺看向成在基。
在宮門前的成在基已經在進來後見到七八顆人頭後,那一臉的正氣早就消耗的乾淨。
現在的他,隻有微微慘白的臉還有那顆涼了一般的心。
他側目看向蕭鈺;“不知道蕭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蕭鈺冷哼了聲;“你不會讓我來提醒吧。”
算了,蕭鈺不想囉嗦了,而是看向身後;“誰參與提出二餉征收的,誰參與謀劃準備另立新主或者有其他想法的,也自己站出來。”
見眾人冇有動靜。
蕭鈺在這文武間隔開用於奏事的寬道上走了一圈;“彆讓本督點名,讓本督點名的下場是什麼,我想諸位,心中都是明白的吧。”
一下子站出來了十來個。
蕭鈺返回卻見成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回去了。
他笑了下走到跪在地上的彥如喜跟前;“來來,成閣老,這裡來,那個位置不屬於你。”
成在基臉色鐵青的盯住蕭鈺;“蕭大人,什麼意思?”
“在我這就不用裝什麼不知情了。這群人,若是冇有你的示意下,他們還真的就冇有膽子敢乾這事 。”
蕭鈺斜眼看向渾身哆嗦的彥如喜;“你說呢,彥大人。”
彥如喜汗如雨下,如今聽蕭鈺這麼一說。
他立即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甚至來說準備弑君的事也是一股腦全給說了。
這是要讓自己死啊。
成在基氣的發抖的指著彥如喜;“你住口。”
彥如喜可冇有打算停止。
他看向成在基道;“閣老,摸著良心說話,這事是不是你建議的,京城三大營兵力的調動權一直來就是在首輔大臣手中,這一點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問題。”
還能說什麼?
這個混賬東西。
弑君,這是十惡不赦,從來冇有聽說,有這想法甚至還行動後失敗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可笑他彥如喜,真是太天真了。
“你給本官住口。”
成在基打斷彥如喜的話後不顧崇禎在上麵,上前一步將其踢翻在地上怒喝;“你以為,你說了這一切,你就能報名嘛,你以為,你說了這一切,蕭鈺他就會放過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