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特汗的兵力隻有三十六萬人,從數量上和戰鬥力力上,都無法和皇太極相比。
自己當前調動的兵力,的確能夠應對。
但是有一點,自己卻無法和他相比。
這些年土默特汗國冇有經曆戰亂,物資充沛。 可自己呢,陝西叛亂,消耗太多糧草,自己需要從陝西山西調動物資。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一次自己是要對土默特汗國進行滅國之戰,而不是進行教訓,物資不充沛的情況下,是不會跟他作戰的。
“這還不簡單嘛? 我們可以學皇太極,以戰養戰,以戰場上的物資來充足我軍糧草,足夠和他們打下去。”
孫靈兒問題看的很簡單。
被孫靈兒說成吳三月的吳襄卻是搖頭;“夫人,這不行啊。”
有什麼不行的?孫靈兒微微回頭看向吳襄:“吳三月,你這話什麼意思?”
搶劫完後怎麼辦呢?
這是吳襄的問題。
倘若是打完就撤離,那自然是搶劫完就可以走,可若是要將其成為大明西北一省呢,還能用這樣的方式嘛?
就算是滅了他國,那國內的百姓,又會是有多少人會反抗大明,大明需要調動多少兵力進行圍剿。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讓安穩,真正臣服大明。
隻能是等了。
崇禎七年,也就在京城傳來京城周邊已經改製完成的第二個月。秋風蕭瑟中,寂靜了將近一年的南州府外的點將鼓突然響起。
集結在這的各部將領,穿戴整齊,來到會客廳中。
要打仗了,眾人見一向穿戴書生袍服的蕭鈺今日穿戴的是督師戰甲。
眾人都清楚,和土默特汗國對持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知道。
什麼叫天兵降臨。什麼叫大明,你惹不起。
“將近一年的休整,想來大家還冇有忘記這次我們來這喝了幾個月西北風的目的是什麼吧。”蕭鈺笑著問了聲。
吳襄拱手;“大帥,就算是忘記了媳婦,也絕對不會忘記這事。”
有這話, 蕭鈺也就放心嗯了聲開始點兵,渡過過莊浪河,對莊浪的土默特六萬兵力展開攻擊,拿下莊浪。
明軍調動頻繁。
三天時間內就在河對麵集中了七萬多人。
從莊浪看去,河對麵看不到儘頭的地方,都是明軍營帳。
達爾哈聽聞彙報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子啊莊浪城中飲酒作樂的大皇子彙報情況。
平靜了將近一年,大皇子早就冇有了當初的那種警惕。這西北風情的女子,早讓他忘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進攻,他們要進攻早就進攻了,而不是等待這金秋十月。”大皇子露出笑意,將一個舞姬拉扯過來坐在大腿上笑了下道。
“ 大皇子的意思是?” 達爾哈不知他是哪裡來的自信,困惑的他皺眉問答。
馬上進入冬季,西北的冬季不比中原,一旦到了冬季,大雪紛飛,乾燥的天氣,可不是這些嬌滴滴的明軍能對付的。
他們最合適的進攻時間,是在開春,可是如今,這時間已經過了。
抽調兵力過來,不過也就是例行的進行一場威懾而已。這樣的事,以往也不是 一次兩次了。
分析冇有錯,說的冇有錯。
但是蕭鈺這一次是要動真格的。
也就在大皇子言辭鑿鑿是這麼回事的時候,蕭鈺已來來莊浪河東岸。
從京城運輸過來,遼東軍械司監造的十幾門火炮以及神機箭早部署在了河邊。工程營搭建浮橋的兵力就在身後靜靜等候。
五千弓弩手 在身後埋藏下來。
對麵依舊靜悄悄,穿戴皮革皮甲,頭戴羊絨皮質帽的土默特軍懶洋洋列陣在岸邊,那雖然擺放了一定數量的火炮, 但無論從射程以及威力上來講,對無法和明軍炮火相提並論。
“他們怎麼一點準備都冇有?”孫靈兒看了下對麵,這和前段時間的部署根本就冇有任何區彆。
蕭鈺抱起雙臂看了下河對麵笑道;“因為這並不是進攻的最佳時候。”
也是,馬上就寒冬來冷。大軍物質運輸困難,他們自然認為,這不是進攻的最佳時候。
隻是當前,土默特軍不知,遼東軍的軍糧早就已經更變了。
籌備司在兩年前就已經製作出來了便於攜帶的乾糧。
這種乾糧的方式是將麪條 曬乾,然後製作成為圓形 ,十分輕巧,一旦要吃的時候,燒開水混合牛肉乾就能吃飽。
平日明軍一人隻能帶兩天的使用,而如今,卻能夠一下子帶上十來天的。
就這,他們也就要倒黴。
“什麼時候進攻?”孫靈兒笑了下問道。
蕭鈺側目看向了對麵;“今晚黎明 進攻,工程營搭建浮橋,倘若對方冇有發現,火炮不展開壓製,一旦發現,火炮陣和弓弩手立即展開壓製,掩護工程營搭建浮橋,展開強渡。”
工程營不負責作戰,隻負責搭建 橋梁或者修繕道路搶修。看起來作用不大,但是作戰少不了他們。
這些人琢磨的就是任何迅速搭建浮橋,因此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設備,全鐵打造橋架,一旦要使用,接在一起就成,木板,就地取材。
不但快捷,而且騎兵通過還不會踩踏壞了。
轟轟……
偷渡依舊還是讓土默特軍發現。
炮火阻攔的那一刻。站在前方的蕭鈺伸出手指向和對麵;“給我壓製。”
轟轟……
呼呼呼……
火炮和神機箭開始對或對麵進行覆蓋性打擊,隱藏在後麵的四千弓弩手,在火光照耀下,利用手中箭鏃,全麵壓製河對麵的土默特軍。同時,騎兵也在河邊集結,等待渡河。
橋梁搭建好的那一刻。
上萬騎兵開始從這七八處浮橋呼嘯著衝了出去。緊隨其後,明軍步兵也前麵渡河。
“傳令,大軍過河不要糾纏,給本督將莊浪河給包圍起來。”
蕭鈺見對岸已和敵人交戰。微微回頭看向身邊還不曾渡河的滿桂下達軍令。
“你們算是完了。”看了下對麵的 情況。蕭鈺冷笑兩聲看向身後的侍衛;“咱們過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