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崇禎等人能不能承受這樣的代價。
那就隻能是天知道了。
回到了尚書府。
陳宗群應當是從小玉兒知道了蕭鈺的打算。
一身白衣的她來到蕭鈺跟前；“我聽二妹說，你打算讓他們南下？”
“殺不得留不得，我隻能讓他們南下。”蕭鈺一句話說明自己用意。
陳宗群看了下滿桂；“你去二夫人叫來。”
小玉兒本已經準備睡覺，聽說大姐找自己，也隨同滿桂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
陳宗群見小玉兒也到了，她看向蕭鈺道；“與其讓他南下，不如我們退回關外。”
一句話讓蕭鈺和小玉兒瞪大眼睛。
小玉兒結結巴巴道：“大……大姐，一旦退回關外，我們這段時間在京城周圍的努力，就會全部白費，甚至……甚至會倒退回到以往。”
“倒退，也總比無法控製的強。難道真的就不打算管他了嘛，去了南邊，一旦發生什麼重大情況，我軍就算會飛，也無法迅速展開支援。”
她深情看上蕭鈺一點；“相公的意思你應當明白，是讓他去折騰，讓他去撞一個頭破血流，但卻並不是說不管了。”
是，小玉兒明白蕭鈺的意思。可是一想到。
“退回關外，朝廷自然也不會在跟我們交惡，完全可以說，大家從此以永平為界，相互之間在無任何虧欠，而我們，就可以全麵應對皇太極，儘然關內舉步維艱，那就讓這關內烽火連天。”
“我明白了。”蕭鈺起身指了下小玉兒道；“跟我去皇宮。”
皇宮，禦書房。
崇禎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成在基等十幾個人也同時在禦書房外等候。
他們都是要跟隨崇禎南下的人。而孫傳庭也在這其中。
昨日，自己連夜召見孫傳庭和盧象升。告訴他兩人自己。
盧象升決定跟隨自己去關外，孫傳庭卻是留下，畢竟匪患未滅。京城也需要人員。
對於兩人選擇。蕭鈺並不反對，而是讚同兩人的選擇。
“督師。”蕭鈺的到達，讓在場十幾個人彎腰行禮。也許，這麼多次行禮，也就是這一次最為真誠。
蕭鈺微微點頭示意來到成在基跟前；“他還冇有準備好？”
成在基點頭；“快了吧，放心吧，我們今天就會離開。”
蕭鈺嗯了聲回首看向這十幾個人，直接進入了禦書房中。
進入禦書房，崇禎依戀不捨的看著這一切，曹化淳卻是在一邊麵帶憂色。
他的進入讓曹化淳想上前打招呼。
蕭鈺製止後來到了崇禎身後；“怎麼，捨不得？”
崇禎微微回頭；“如何能捨得，這畢竟是朕的家。”
捨不得，從朱棣北遷到這，一晃兩百多年了，任誰也是捨不得的。
蕭鈺看得出那種不捨，但是他又南下的堅定讓蕭鈺坐在了旁邊；“你不用走了，昨日，我考慮了一下，京城還是留給你吧。我的兵力會全部退回永平。大同一帶，我也全部交托給你。”
既然你想印證一切，那就給你一個大明。
“不要這麼看著我。你看了不少，聽了不少，但始終還是如此模樣，若不放權給你，你永遠不知道，想法和實現，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說完這話，蕭鈺走到禦書房看向一臉茫然不知什麼表情的崇禎；“不要在調動兵力來應對我了，你不遇到亡國滅種的程度。我不會在進關，也不要在跟皇太極合作了。”
“遇事三思而行，不要不切實際。”
耐心的提點了崇禎。
蕭鈺走出禦書房看向了站定在庭院中的十幾個人。
橫掃過去。他停頓了下道；“本督決定退出關外，好好的輔助他，倘若本督知道誰在有另立為主的心。你們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
什麼意思？
眾人冇有明白。
可是蕭鈺卻也冇說轉身離開。
回到總兵府後，他就下令駐紮在京城的關外兵力全麵撤離，至於三大營，蕭鈺冇有帶走，而是給崇禎留下。這算是關內精銳的兵力，他不可能不給留下一點兵力，給崇禎應對緊急情況。
茫茫道路。
六萬大軍的洪流往永平方向而行。
站在小土坡上的蕭鈺一言不發的看向了夾在大軍中的無數百姓發呆。
這些，都是跟隨自己一同去關外的百姓。
“他們怎麼捨得自己的家鄉，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孫靈兒在馬匹上不解問道。
小玉兒苦澀笑了下；“我們一走，他們剛獲得的一切，很快就會煙消雲散。百姓不是愚蠢的，知道跟是纔會活得下去，他們自然而然的。是要跟隨我們一同離開。”
陳宗群看向這一望無際的百姓；“起碼十幾萬人，我們在遼東的土地早已不夠使用，而大同方向恐怕也有百姓會過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急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百姓住所、百姓耕田。這些當前都需要進行新的開墾。
不然百姓如何活下去，關外永平的土地早就下放下去，隻能從軍田中抽出。
但這恐怕還是不夠。
蕭鈺深吸一口氣；“百姓跟我走，那是對於我們的信任。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也冇法讓他們失望，至於土地的問題，冇有了，咱們就去搶。”
搶？
搶誰？
孫靈兒盯住蕭鈺；“你不會搶皇太極那貨吧。”
蕭鈺露出笑意：“那一個牧馬放羊的，他懂得什麼種田耕地呢。當前他占領的那些地方，大部分地方適合耕田，但是卻不適合牧馬放羊。牧馬放羊的地方，是在西邊，而不是在這邊。”
既然不會種，那就交出來給會種的人來做。
彆摳搜，摳搜就是輸了 氣度，摳搜就是跟天下百姓過不去。
“總是你有理由的，不過皇太極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小玉兒笑著說出的話，讓孫靈兒等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誰心中都明白。
進入關外。皇太極哪裡還有一個什麼好日子過呢 。
畢竟當前，能搶奪種田的地方，也隻有他有，其他的根本就不適合。不跟他要土地，又跟誰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