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麼的不是東西了。
因為他的換防,自己在這停留了這麼多天。
因為他, 自己當前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如今,也隻能是回到東城。
“該死的混賬。”多爾袞氣的要咬牙切齒的唾罵著流下了一滴憋屈的眼淚。
回來了嘛?
西城中的蕭鈺聽說正白旗冷了這麼多天又回來了。
他笑了下對身邊的滿桂道;“真是不幸,正白旗的將士跟他真是太慘了,活生生的冷了這麼多天,作為敵人的我,內心都為他們感覺到不值當啊。”
滿桂不知道怎麼說 ,隻能笑道;“大帥說的是,太慘了。吃不好穿不暖的,火還不能升。”
“你憋什麼壞主意了?”孫靈兒端起滾燙的茶杯取暖問道。
蕭鈺敲打案桌;“氣呼呼的想要收拾我吧,又冷了那麼多天,估計這心中憋著氣呢。我這內心也過不去 ,還是給他們一點溫暖吧。”
溫暖?
孫靈兒和祖大壽都有些不明白了。
蕭鈺擺擺手;“去,河邊的火炮打起來,反正他們都冷了那麼久,不能一下子烤火的,讓火炮打起來。”
轟轟轟……
轟轟……
西河邊,突入起來的炮火聲,讓還冇有喝上一口熱茶的多爾袞起身看了下外麵問道;“怎麼回事?”
“二叔,蕭鈺那王八蛋的炮隊,對咱們展開了炮擊。”
炮……炮擊。
多爾袞砸掉茶杯來到了河邊。
那對麵,十幾門大炮正對著自己這邊轟鳴。
“就他麼的你有火炮嘛?”咒罵了聲,多爾袞拔出腰刀;“給我開炮。”
轟轟……
河麵水柱沖天。
還彆說,這寒冷的氣息,居然硬是讓雙方的炮火給升溫了。
多爾袞去掉了自己的披風在火炮跟前親自指揮著炮隊發起攻擊。
硝煙瀰漫中。
蕭鈺已經帶領人來到了河邊。
看這也差不多了,他示意炮隊停止後慢吞吞的來到了河邊。
在那門擺放的火炮跟前看到了多爾袞的他卻是麵帶笑意。
明軍停止了進攻,多爾袞也下令停止炮擊。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若不是空氣中瀰漫的硝煙。誰又會相信,剛纔這個地方,還是炮火轟天的戰場。
“多爾袞,好久不見。”
蕭鈺開了口看向那身後站定的正白旗士兵嘖嘖兩聲;“多爾袞,你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啊。那有你這麼混賬的東西呢,自己喝冷水吃冰凍肉乾、不烤火就算了,你還帶著幾萬將士跟你一同做這混賬事。你可真行,本土,可是真的佩服你的緊啊。”
“王八蛋。”多爾袞提著腰刀往前走到了河灘邊指向蕭鈺;“狗畜生,他麼的你也有臉說,若不是你他麼的陰險狡詐,我大軍怎麼會……”
虛偽了吧。
蕭鈺淡然一笑;“跟我有什麼關係,本督從來就冇有說過要對你們動手,不過是你一廂情願而已。從心裡麵認為本督要進攻。你自己搞出來的問題。居然算在我的頭上。你可真不要臉。”
我……
多爾袞、阿敏和嶽托突然之間覺得是冇話說了。
這話雖然聽起來刺耳。
可實打實的又是真的。
說真的。
蕭鈺從撤離的那一天開始,就冇有說過要進攻的話。一切都是自己三個人內心中分析出來的。
“臭不要臉的,恐怕你心中也想進攻吧,在這裝什麼好人。”
嶽托憋不住的唾罵了聲再次開口道;“既然不是進攻,你來西城乾什麼?”
對啊。你他麼的來西城乾什麼?
多爾袞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
你他麼不是為了進攻,你來西城乾什麼?
啊這……
蕭鈺突然讓這麼一句給問住了。
他輕微咳嗽了兩聲到是很淡定的道;“這還不簡單嘛,我就是來羞辱你的, 又一次的將你給算計到了,我不來嘚瑟兩下,你覺得我會過意的去嘛。”
我他麼……
嶽托這個王八蛋,你問這事乾什麼?
問這事乾什麼呢。明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還要問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不是找死又是在乾什麼呢。
王八蛋畜生啊。
“蕭鈺,你……”多爾袞氣急敗壞。
麵對對方的暴跳如雷,蕭鈺淡然一笑;“不服氣,過來單挑,我要是叫人算我輸。”
呸……
無恥小人。
多爾袞氣的臉色發綠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鈺見狀笑了下大聲吆喝起來;“多爾袞。我在開春的時候打你,彆走啊。”
信你個鬼。
多爾袞冷哼了聲。
他不會相信的。
舒坦,真他麼的舒坦啊。
回到總兵府的蕭鈺美滋滋的吃了兩大盤羊肉。這才笑眯眯的看向了下邊的祖大壽;“隔個十天半個月的,你就給我射過去一封書信,告訴他們我開春要打他,讓他彆走。”
“你這是……”
孫靈兒有些不明白了。
蕭鈺裂開嘴笑了笑;“說狼來了一次也許人家會相信,可是說多了,就真冇有人相信了。”
開春了。
遼東雖然冇有江南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美景。
但是這積雪,也算是在融化了。
西城總兵府庭院中的那枯枝,如今卻又露出了嫩芽。
“一晃,居然在這跟多爾袞鬥嘴都幾個月了哈。”蕭鈺接過了孫靈兒遞過來的披風披上笑道。
提到這事。
孫靈兒都感覺到丟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蕭鈺閒的真的冇有事做了。
光讓祖大壽用書信告訴多爾袞他開春要打架不行,還經常去河邊和多爾袞等人罵上半天,有時候甚至罵急了,雙方火炮弓弩亂飛。
若是其他地方過年放炮仗,那這,可是天天過新年,每天都是不一樣的生活。
“是的,開春了。你等了這麼久的機會來了。”
可不是嘛,養精蓄銳的,自己一個月調動一點,一個月調動一點,已經在城內城外集結了七萬兵力,不就是為了等候這開春嘛。
“走,去河邊,我得提醒一下多爾袞這鱉孫子,讓他千萬彆走,我要打他的。他走了到時候要後悔的。”
孫靈兒笑了笑;“恐怕他多爾袞,早就已經不相信你了。”
“那是他的事,我做的,是我作為一個善良人,應當做的事而已。”
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