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城,那城外的兵力的犧牲,不就全犧牲了嘛?
嶽托指了下城外;“二叔,那是咱們的兵力啊?”
咱們的兵力?
阿敏咬了下嘴唇,他心中道希望認為,那是自己的兵力。
但是如今明軍的動靜,讓他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兵力。
如果是自己的兵力,蕭鈺應該會想到自己會全力突圍。
一定會調動兵力對自己進行攔截,可是現在的情況是。
東門的兵力都去對付正白旗了,這合理嘛?
完全不合理,這是蕭鈺部署下來的坑呢。
你一出去,一旦和他們會合,馬上掉頭就打你。
糟糕。
眼看遠處一士兵血跡斑斑往這衝來,多爾袞心中咯噔了聲。
腦門上衝的他慌張的拍打馬匹來到那士兵跟前;“怎麼回事?”
“將軍,明軍合圍,我軍進入兵力讓他們包圍了。”
什麼?
多爾袞咬緊嘴唇崩潰一般問道;“豪格呢?見到豪格了嘛?”
“大皇子率領人馬恐怕已經讓他們包圍了。”
“跟我來。”豪格被圍。這註定讓多爾袞的智商為零。
倘若讓豪格出事。自己這個年輕的叔叔非得吃責任不可,四哥本就對自己有警惕。
倘若一些人私底下說是自己故意的,那自己就算跳話黃河都說不清了。
多爾袞率領兵力猛烈衝擊結合部。蕭鈺得到訊息,第一時間帶領著玄甲騎抵達前線親自指揮。
他很清楚,當前大局已定,豪格隻能帶領兵力入城。而多爾袞是最大的威脅,為救豪格,他會拚命死戰。
“給我頂住他。不能讓他衝過去。”山坡上,蕭鈺看向一波一波發起進攻的多爾袞,看向身邊玄甲騎指揮使道。
玄甲騎指揮使拔出腰刀往身後一聲不吭的玄甲騎舉起腰刀,如同黑色洪流一般衝殺了過去。
他們在乾什麼?
豪格氣的要瘋。
剛纔後麵傳來訊息,遼東軍封鎖了退路。當前他也隻能是帶領兵力迅速進城,不然恐怕會讓對方殺個乾淨。
前麵冇有多少明軍阻攔,他很容易來到了城下。
“二叔,哥,你們在乾什麼,你們在什麼。”
咆哮的質問,讓城牆上的阿敏哆嗦了下扭頭看向嶽托;“真是咱們的士兵。”
哎呀……
錯過機會了,阿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的示意嶽托趕緊打開城門接應,他卻迅速調動弓弩手上城,壓製明軍有可能的攻城。
隻是,那明軍好像根本就冇有搭理正白旗,而是任由正白旗以及鑲藍旗的兵力進城。
怪……
阿敏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方向,他到是有些冇有想清楚,隻能是等豪格進城後在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又一次衝擊失敗。
多爾袞稍微整頓了兵力看向了遠處已經來到玄甲騎部前麵的蕭鈺。
捏緊長槍的他任由這二月寒風吹拂的指向蕭鈺;“蕭鈺,我操你八輩子祖宗。”
這就無恥了,那有打不過就罵人家祖宗的。滿桂正想搭話。
蕭鈺抬手製止笑道;“多爾袞,今天我不跟你計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豪格讓我逮了,你肯定不好跟皇太極交代,你心中不痛快這是自然的。但是我勸你彆將你正白旗報銷了,今個你是過不去的。”
幾次衝鋒都失敗,多爾袞自然明白過不去,他一聽豪格真讓蕭鈺給逮了,伸出手惡狠狠道;“彆動他。”
動?
這麼好的一個交易貨色,我怎麼可能會動呢。
蕭鈺笑了下攤開雙手;“放心吧,我不會動他,帶你的人回去和皇太極彙合吧。不過你要快一點, 如果慢了,豪格我就不保證,他是不是會死在軍中。”
哎……
重重歎息一聲。
多爾袞隻能帶領憋屈離開。
一直等到正白旗身影遠在遠處高低起伏的山坡不見了蹤跡。蕭鈺這纔看向了身邊的孫靈兒道;“我們也該去會一會阿敏了。”
滿桂指了下遠處那荒蕪一片的山地;“大帥,他還會回來嘛?”
回來是會回來,但是現在不會回來了。
多爾袞明白過來也是於事無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彙合皇太極過來。
而到時候,無非就兩種選擇,要麼,跟自己打一場,要麼,就坐下來談一談幾個旗的將士的性命存活問題。
“給我調動兵力,將廣寧、義州大淩河甚至是錦州的兵力給我全部調回來。”
東城下。
阿敏為自己的猶豫而後悔。
麵對豪格的質問為何不出城的那一刻。
他有口難言。
“二叔,你為什麼不出兵,我讓侍衛發出那麼多的信號,你為何不出城啊。”
我能出城嘛?
阿敏有口難言。
嶽托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金娃娃一個,並冇有真正的和蕭鈺交手過。
更不明白,蕭鈺以往是如何對付自己這群人的。
“大阿哥,怪不得二叔,我們冇法子,也不敢出城。”
這有什麼不敢出城的。難道他……
“報,蕭鈺在城外叫嚷,希望貝勒爺想見。”侍衛打斷了豪格內心的那種憋屈和不滿。
阿敏也正不知迴應這個問題,恰好侍衛的話讓他咳嗽了聲道;“放下這個問題,我們先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東門。
談不上耀武揚威。但是,十幾名指揮使、總兵、副總兵、參將尾隨在蕭鈺身後的那一幕,依舊還是讓城牆上的阿敏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幾乎都將大淩河一北的兵力都拉扯了過來。
“阿敏,甕中之鱉的滋味不好受吧。”蕭鈺笑了笑看向了城牆臉色都在發綠的阿敏道。
甕中捉鱉這幾個字用的並不恰當。
自己城中還有數萬兵力,能征善戰的將士,蕭鈺圍困自己又能將自己如何,難道還能打進來嘛。
就算進來,也足夠他損失慘重。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城中可是還有數萬兵力,年輕人,勸你不要太過於狂妄,狂妄,對於你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不要因為一點點的勝利,而就不知這天下有多大。”阿敏冷言冷語,微微眯起眼睛盯住蕭鈺用一種教訓的語氣不冷不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