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標的話,讓周道登等人臉是青一塊紫一塊。
這一次蕭鈺兵抵京城的緣由,大家內心都很清楚,簽署的協議中。是永平為貿易點,讓百姓獲取利益,但內閣發出的檔案是讓永平方麵嚴格把關,不得讓糧食食鹽等流入遼東,從而讓將蕭鈺個困死在哪裡。
隻是冇有想到,蕭鈺似乎早就知道這些, 朝廷不過才執行這決定不到十天時間,他已經開展了規模浩大的開墾農田運動,軍有軍田,民有民田,而百姓若確實困難,更是可以在軍隊調查確定無錯後,得到糧食支援。
如果這麼下去,不出幾年時間,誰還能夠製止蕭鈺。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朝廷絕對不能任由其發展,而是應當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他始終是朝廷最大的威脅,東林黨最大的威脅。他的存在,會讓太多的事情不能執行。也會讓整個東林的利益無法獲得。
可李標卻是在這裝好人,這讓周道登登李標離開後決定下來一個事,不將李標整下去,說什麼製止遼東扼殺蕭鈺,都是扯淡。
聯名上奏新帝,成為了第一要事。
朝廷得舉動,第一時間就送到了蕭鈺手中,正在和中軍一同在砍伐樹木焚燒野草的蕭鈺將滿桂送來的書信看完後將砍刀放在邊上隨意坐在地上:“這麼說,那群人是還要對我來一次圍剿了。”
滿桂 嗯了聲;“大帥,有可能,李標遭受彈劾,如今被迫辭職了內閣首輔,周道登暫時成為首輔,恐怕他會挑撥事端。”
他自己倒是不畏懼,隻要孫承宗在永平,就 打不起來,孫承宗是明白自己心意的,隻要朝廷不過分,自己斷然不會出手。
“這正是末將擔心的問題,周道登在擔任首輔後給孫承宗下達準備進攻令。如果孫老不準備,恐怕會被排擠。”
滿桂的話,讓蕭鈺微微皺眉,他並不想在這時候和任何人動手,皇太極讓自己給攪渾了。現在正在和代善等人明爭暗鬥,冇一段時間是好不了。而朝廷卻在這時候想發難。這可是有些來者不善了。
“該提醒一下那些人了,不想走劉鴻訓老路的話,就安分守己一點。”
京城, 本想穩定朝廷的李標不曾想到,自己的舉動卻得罪了一群小人,聯名上書栽贓自己,逼迫自己請辭。而陛下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遭受了矇騙,居然同意了自己的請辭,他很是擔心,如果在對蕭鈺發起攻擊,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兵力抵達城下的問題,而是會攻入京城,取而代之的問題。
蕭鈺當前掌握兵力十二萬,這是誰造成的,還不是新帝自己造成的,他本就隻有六七萬人,可是一場戰鬥下來,一下就壯大力量。
這是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算是要對付蕭鈺,那不應該是現在,而是……
一切都冇用了,不過是一個百姓而已,考慮那麼多乾什麼。
“我們該離開了。”李標看向自己的夫人看了下這還不曾坐了一個月的府邸。
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兩人跟前,李標十分困惑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取出一封書通道;“大帥請李大人前往遼東一敘。”
蕭鈺的書信,李標立即將其打開,上麵的真情流露共創大明輝煌幾字。讓他冇有理由不同意,可是老家家人。
“大人放心,老家我們已經派人前往迎接,不日就會抵達錦州,大帥說,奸詐的人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後手,今日就算大人回鄉,依舊還是會遭受屠殺。王在晉就是最好的例子。”
雙腿被打斷的王在晉並冇有得到什麼好下場,劉鴻訓將其一切責任推卸在他身上,被判了斬立決。滅了九族。一個活脫脫的替死鬼不說,還連累九族被殺。而這,也就是李標接下來的下場。
披著仁義道德外衣的人並非就是仁義善之輩,披著奸詐外衣的,並非就是十惡不赦。
李標低頭想了想後也就讚同道;“好,老夫去遼東。”
文華殿。新帝對於李標的離開有些不捨。這個是難得跟自己說真話的人,哪怕是在自己下達聖旨對付蕭鈺。他依舊還是勸自己蕭鈺並不會反。
可是當時,他冇有聽,如今,他也冇有聽,周道登等人聯合上奏說李標恐有跟遼東奸賊蕭鈺接觸,這無疑是在觸碰他的底線。
京城城下協議,自己的臉麵是給踐踏的, 他想要挽回,可是自己的力量不足,他多少是有些擔心,如果真的如同李標說的那樣。那麼這京城,是否還是自己做主。
周道登等人早就看出來崇禎的猶豫不決。可是,他們也冇有什麼能夠讓崇禎下達討伐的決心,一直到李標去了遼東,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一份蕭鈺結黨營私、招兵買馬、圖謀不軌的奏摺,很快送到了崇禎的案桌。
“無恥之尤。”崇禎看完奏報,當場砸掉了邊上的茶杯。
周道登連忙跪下道;“陛下,蕭鈺當前擁有兵十二萬,另正在和林丹汗開放貿易展開馬匹交易,極大有可能,他這是想要購買戰馬武裝騎兵,恐怕是居心不良,若是讓他完成開墾訓練完成,我京城恐怕就危險了。”
見崇禎低頭沉思,他再次上前;“陛下,他作戰兵力當前隻有五六萬,若是在給他兩三年,我軍恐怕更加難以對付。還請陛下……”
這是要乾什麼這是?
孫承宗接下了聖旨心中暴露出了自己的嚴重不滿。
積極備戰。這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再一次對蕭鈺展開討伐怎麼的。這完全是不明智的。
這是想要逼反他怎麼的。
開墾農田,是為百姓生計的大事,這次若非是朝廷搞小動作,他怎麼可能開墾農田開放邊界貿易,自己出的問題不去反思,而是將其責任推卸在蕭鈺身上,說他圖謀不軌。
若是蕭鈺真圖謀不軌,還有你在京城的份, 當初他就能攻下京城,還用的著現在。
“都他麼的一群豬腦子。”孫承宗毫不客氣的將自己難得的辱罵當麵唾罵出來。
河間總兵李慶見狀拱手道;“那大帥,我軍是否要備戰。”
備戰?孫承宗微微皺眉看向了李慶後突然反手將摺子砸他臉上;“朝廷文官是豬,你也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