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然知道他給了兩個選擇。
可是,這裡麵,是不是有其他什麼陰謀,蕭鈺怎麼可能會這麼大方的讓自己的兵力安心妥當的過去。
他是否會跟以往一樣,偷偷摸摸的在乾山河上遊攔截了河水,等自己過一半的時候,就對自己發起進攻,他是否在這其中留了後手。
這一次戰鬥,對於大金國而言,事關重要,自己不能單獨的憑藉以往的喜好和憤怒做事,得需要將一切因果都考慮到裡麵,才能把控全域性,讓大軍獲得勝利。
低頭不語的沉思,讓下首眾人也麵露難色,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皇太極是在想什麼,範文臣見皇太極的雙眼一直轉悠著,想了想的他決定還是要幫一把手, 將皇太極給騙過去。
蕭鈺既然往後撤離四十裡,那肯定是希望皇太極過河,至於他那邊如何考慮,自己不清楚,自己能做的,就是幫助皇太極,讓皇太極過河,這同時,也是幫助了蕭鈺。
至於過河後蕭鈺怎麼處理,那就是他來考慮。
“大汗,可調動探馬往上遊方向進行打探,檢視一下河流是否遭遇了攔截,第二,派遣兵力進入河中,看看是否存在竹簽,若是有,將其打撈起來後等待探馬訊息,若是冇有攔截河流,我軍可立即搭建大量浮橋,如此,退可攻,近可守,也自然不用擔心他蕭鈺有什麼壞心眼。”
這一提點,讓皇太極將目光從堅硬的案桌看向了範文臣。那眼神中似乎在告訴範文臣;“你說下去。”
範文臣順著自己的思路沉思了片刻後再次道;“大汗,野戰能力,我軍在他之上,他雖然人數在我軍上,可是論整體實力卻是弱於我軍,單存從這一角度上來看。他們並不占據優勢。”
皇太極心中的擔憂去了一大半,糾結迷茫也在範文臣提點下顯現出來了接下來自己應當做什麼。
他目光從範文臣哪裡轉移道了豪格身上;“豪格,你去辦理一下這事。”
幾人都知道,這是在給豪格機會,讓他成長和立威,他畢竟是今後的接班人,眾人也冇有誰說什麼,都不過是站定在兩邊等待皇太極安排。
天氣炎熱,蕭鈺早就去掉了自己的盔甲,將營帳門簾捲起,從而讓涼風進入,隻是,這吹進來的依舊還是那炙熱的氣浪,不得已的蕭鈺,隻能是用手晃動著手中紙扇,驅趕這要命的炎熱。
孫靈兒從外巡邏回來很隨意的將自己火紅色的馬鞭放在了邊上案桌從小玉兒哪裡接過了茶杯咕咕咕的喝了兩口看著上首坐的跟個痞子花花大少的蕭鈺;“剛纔探馬彙報,皇太極冇有任何的行動,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過來了。”
晃動h紙扇的蕭鈺抬眼看了下孫靈兒將紙扇收了起身來到孫靈兒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後看了下襬放在對麵的那一排刀槍;“過來是要過來的。隻是……”
“隻是什麼?”孫靈兒並不想聽蕭鈺在這跟自己算命一樣的留下什麼懸念,她就想直接知道答案,也讓自己心中有底。
小玉兒在旁見孫靈兒那要揍人的表情,她接過了話:“他不確定,我軍突然往後撤離四十裡,這種情況,以往出現過,而造成的就是他的損失,這一次也是如此,在冇有確定把握的情況下,不出兵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這一次,輸不起,必然會要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
孫靈兒對於這心中是一種不屑,打仗,真冇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準備的在充足,安排的在妥當,也冇用,戰場瞬息萬變,靠的是將領的全麵應對能力和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而並非是準備能力。
倘若準備能夠萬無一失,那麼幾年前,進入京城的大軍也不可能會全部撤離,當時的努力也不會白費。
“我不明白,我們在乾山河準備了那麼久,為什麼你突然就要撤離,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孫靈兒轉移了話題,這事,她考慮了幾天了,可始終是得不到答案。
對於這個問題,蕭鈺也有自己的難處。
這邊是自己的主力兵力,也是皇太極的主力兵力。倘若自己依靠乾山河和他死磕,在打不過來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對其餘各地發起進攻。
帶著怨恨和怒火的金兵,戰鬥力將會進一步提升,自己可不做這冤大頭,讓他去對付其他地方。
要對付,冇有問題,先在這裡打一場,打的精疲力儘你在退回去攻打其他地方。
如此,士氣已經減下來的金兵,也就抵消了他們得部分戰鬥力,這對於其餘各地守城將領而言,隻有好處,冇壞處。
說白了,用主力的一部分犧牲來挽回其餘戰局的勝利。
孫靈兒聽著蕭鈺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她斜眼打量著蕭鈺好一會 眯起眼睛;“彆在這說的一切在你掌控當中。”
蕭鈺眨眨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打量著孫靈兒那並冇有多看好的眼神;“難道你認為,這一切,並冇有在我的掌控中。”
孫靈兒起身拿捏起來馬鞭 :“起碼現在不是。”見蕭鈺冇有明白,孫靈兒將馬鞭隻想了乾山河方向;“人家都不過來,你算計在多,有屁用呢。”
轉身大踏步的離開,這讓蕭鈺結結巴巴的硬是找不出來一句話來怎麼迴應。
說一千道一萬,他皇太極若是不過來,自己的一切計劃都是蒼白無力毫無任何作用的。
看來需要再次考慮一下這事的可能性了。
蕭鈺盯著了邊上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他要再一次推斷 ,皇太極,這不過河的可能性,究竟還有多大,倘若他不出兵了,自己又應當如何去應對。
小玉兒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在考慮事的在邊上不語,隻是靜靜的煮著奶茶,不去打擾蕭鈺的考慮。
蕭越眯起眼睛沉思了良久,似乎想不出來的他看向了小玉兒;“以你對於我們這個前姐夫的瞭解,他會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