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看向這用泥土堆積起來的沙盤,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左右梁軍部署後,她將目光看向了中軍。
中軍的位置,相對於比左右兩軍低,同時這還是一個相對狹小的地形。如今金兵進攻,會在大規模衝過來後,最終擁擠在這一段狹小的地形中衝刺大概一百來丈的距離。
她看到這後伸出了自己那粉嫩的手指向中軍;“你打算用炮火和火槍兵,利用炮火第一輪壓製,然後火槍兵第二輪對其進行壓製,從而護衛你的中軍。”
蕭鈺嗯了聲指了下沙盤;“怎麼樣,我這萬無一失吧?”
萬無一失?
小玉兒冇有立即做出迴應,而是來回的盯住這個位置觀看,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也就在小玉兒在觀看蕭鈺這部署是否有什麼問題的時候。
皇太極也在一處小山崗跟前,和這次參與作戰的將領商議如何作戰。
明軍的部署在三天前就已經大概確定。
隻是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還有,根據探馬彙報的情況來看,對方的地形很怪異,中軍所在的位置有些狹窄。而且比兩邊低,一旦開戰,中軍就無法觀察兩邊情況。
蕭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部署,這完全就是一種違背大軍部署的。
皇太極腦袋都快想炸裂了,也冇搞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蹲在地上的他起身回首看向身後正在往前推進的三路大軍。
望不到儘頭的兵力,如同三條長龍一般,從自己身下的山崗通過,往明軍所在的位置推進。
看到這大軍不到儘頭,皇太極雙手叉腰露出笑意。他肯定,自己十幾萬兵力,一定能夠讓他蕭鈺知道,什麼纔是野戰之王,什麼,才叫真正的騎兵。
人數上你占據優勢,但在這戰鬥力上,你就是渣渣。
心中越想越是滿意,可是,在回想蕭鈺的部署,他那得意的心又一次降低到了極點轉身伸出手指向這份繪製的地圖;“大家都好好看一看,集思廣益,好好的研究一下, 蕭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阿巴泰看著這地形。他想到了一個事。
三岔河一站,明軍的火槍兵將自己的騎兵是一波一波的打退,自己的騎兵,在敵人火槍不間斷的射擊下,騎兵就如同撞上了無形的牆,總是無法突破那並不存在的障礙。
他指向那區域;“大汗,恐怕,他蕭鈺是要用火槍兵來結陣,應對我軍騎兵。”
什麼?
火槍兵。這不是開玩笑,就那群廢物。
皇太極笑了起來,而周圍的齊爾哈郎、阿濟格等人都露出笑聲。
那是一種嘲笑。
這嘲笑來源於什麼地方,阿巴泰心中太清楚了。
明軍以往就有火槍兵,但是那就是假把式,除了看起來好看之外,那就是廢物。
當時,自己和嶽托不就是這麼想的嘛,結果呢,讓對方給打的找不到北,最終隻能無奈的放棄往後進行撤離。
“火槍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皇太極麵露譏諷說了一句。
想了下,他伸出手指了下明軍所在的方向:“除非他是草包。”
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作為親身經曆者,自己是最有發言權的。
可是,在場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不但將領不相信,甚至皇太極親自來說著自己的話是一種笑話。
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算了,我還是閉嘴吧,這群人不吃虧是永遠毒不會相信,明軍的火槍兵,是真的會發生變化。
他想讓在後麵運輸糧草的嶽托來解釋,可見自己的二哥都冇有開口,他還能說什麼。
一直來,二哥就比自己老道。他都不說,自己也不說了。
皇太極不想考慮了,也不想去聽阿巴泰的危言聳聽,他示意人將地圖收了起來;“在這怎麼考慮分析,都是冇有用的,我們直接,去前線,和蕭鈺接觸後,在來討論。”
金兵的推進速度很快,隻是一天的時間,就往前推進了二十裡。
接到對方推進並且駐紮的地方。
正在吃下午飯的蕭鈺來到了沙盤跟前。
滿桂從沙盤中找到了大概位置用手指了下;“大帥,皇太極的兵力當前在這駐紮,估計明天中午就能抵達我軍前言,我們是否需要進行部署。”
蕭鈺不語,隻是抱起雙臂看了下皇太極所在的位置沉思。
好一會,他擺擺手;“明天他不會過來。”
肯定,讓幾人有些不解的看著蕭鈺,幾人都不明白,麵前的大帥為什麼這麼肯定。
蕭鈺指了下距離。
一天推進二十裡,是他在等候後方運輸過來的物資,同時,也要探聽我軍動靜是否有什麼變化。金兵北來,士氣雖然得到了一定恢複,但不是全部恢複,他需要兩天時間來再一次進行休整, 而休整好了後,他的兵力就會壓製過來了。”
蕭鈺的分析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祖大壽在旁仔細看了下用手指想距離皇太極主力將近十五裡的地方;“大帥,以防不測,末將統領兩萬人充當前鋒,駐紮在這,所謂兵不厭詐,也許他們會突然之間進攻,而我軍在這,倘若遭遇進攻,會立即派遣出兵力告知大帥,有效部署。”
大軍部署不是片刻時間就能完成,就算是已經製定了各部位置,但這調動集結,也需要花費一定時間才能完成。
祖大壽的提議,讓蕭鈺沉思了下後點頭;“也好,你去吧。”
目送祖大壽離開,蕭鈺將目光 看向了小玉兒。
小玉兒眼神中依舊還是露出一點擔憂。
“你……你還是在擔心,利用火槍兵和炮隊,恐怕無法壓製他對於我中軍的進攻?”
今箇中午的時候,小玉兒就對這事情提出個疑惑,隻是那還是最終又冇有想出來理由,因此這事也就壓下來了。
而小玉兒從那一刻開始,似乎就是心事重重。
小玉兒輕微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點點頭伸出手;“我是有這樣的擔憂,可是我又想不出來,究竟問題是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