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這麼痛快,恐怕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牽涉到了以這些為代價的利益交換吧。
蕭鈺見皇太極冇有一點的反對,他也知道接下來皇太極會說出什麼。
不過,隻要今天皇太極不過分的話,他是會答應皇太極的。
“說說吧,這麼痛快答應我,你要我承諾你什麼?”
這世界本就冇有什麼免費的午餐,蕭鈺絕對不會認為,皇太極剛纔的痛快,是無緣無故的。
對於回到椅子跟前坐下的蕭鈺,皇太極內心有種無法拿捏的感覺。
他感覺到,自己一切都是在蕭鈺的算計中。
可就算是蕭鈺算計,他也不得不提出。
“代善的兵力什麼時候規建,還有,我怎麼能夠確定,你不會對我下手。”
代善手中有三個多旗的兵力,蕭鈺對於這事是和小玉兒進行過仔細討論的。
這三個旗是擁有一定的戰鬥力,為避免皇太極到時候在彙合了兵力後又跟自己決一死戰的心思,因此,這三個旗的兵力暫時不會跟皇太極彙合,而是要等皇太極的兵力進入科爾沁方向甚至是咯爾咯方向後,代善的兵力纔會進行撤離。
而在這之前,高句麗和扶桑將不會對他們展開任何的進攻,他們甚至能夠在 撤離的時候,帶走屬於他們的物資和私人物品,甚至是願意跟隨的百姓。
蕭鈺緩緩得解釋,見皇太極有一種不滿的眼神,他攤開雙手後道;“彆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我,代善手中還擁有十萬多人的兵力加上你當前的兵力,到時候就是你大金國全部的兵力。”他淡淡的說出這其中情況後往前一探頭;“大家都是瞭解彼此的,你真要是想不通調動兵力過來跟我決一死戰,我怎麼能夠確保,我能打得過你呢。”
說在這,蕭鈺停頓了下來抬眼看向了這潔白色的營帳;“就算我能勝利,恐怕也會損失慘重,我怎麼可能會提前的讓他們回到你身邊呢,這一點,你不會不懂吧。”
“好。我答應。”聲音冰冷到了極點,皇太極冇折,蕭鈺的擔心是正確的,如果換成是自己,也不會如此讓十來萬人的兵力輕而易舉的規建。
如果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自己都不樂意,更不要說跟前這個奸詐的如同惡魔一樣的人。
“你的問題我已經迴應了,接下來就是我的問題了。”蕭鈺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出了赫裡的解釋,他等皇太極的眼神變得平靜後開口。
眼看皇太極的眼神迷惑的看著自己,蕭鈺將雙手攤開;“你的兵力可以撤離了,直接車王盛京城,我要接管遼東鎮,另外,我的中軍十萬兵力,將會開往盛京城外,監視你軍的撤離。”
眼看皇太極要發怒,蕭鈺再次開口;“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提前進入盛京,而是在城外駐紮,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突然對盛京城展開進攻,因為我不會這麼去做。”
憑什麼?
自己為什麼要相信你這麼一個人呢。
你哪裡還有一點讓我相信的味道。一點也冇有吧。
皇太極不由得冷笑了聲看向了蕭鈺一言一語的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為什麼?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蕭鈺也打算給皇太極透一個底。
他起身來到地圖跟前指向了西邊的咯爾咯、和碩特。土默特以及更為西邊的幾個國家後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是要借用你的手來將這些勢力給平了。”
哼……
龐大的地界,那可是要比這邊大了數十倍的領地,皇太極麵帶笑意的盯住蕭鈺:“你就不擔心,我到時候回來跟你報仇。”
怕……
自然是怕,可問題,這是怕就能解決的問題嘛。
蕭鈺不由得會心一笑;“你我之間的戰鬥,並冇有結束,你我之間真正的決戰,也並不曾真正的到來,既然雙方都知道早晚是會打一場的,那我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早就將這一切看的很明白,蕭鈺還真就冇有什麼好擔心的。
隻不過,皇太極當前已經算不上什麼對手了,就算他去了西邊,年年的征戰後,就算他能形成對於西北的天下一統,也會損失慘重。
而自己需要的就是目標的轉換,將視線從關外轉移到了關內。
李自成、張獻忠直流當前的勢力已經是越來越強大了,如果自己在不進行一定的準備,不在幾年時間內將這邊穩固。
那麼到時候自己的入關,也會陷入一場僵局。
說白了,自己和皇太極的起點,當前其實是差不多的。
隻不過,皇太極要遭遇的是西邊的敵人,而自己要麵臨的是內部的叛亂以及這大明根深蒂固的那種醜陋思想。
起點一樣,不一樣的是看誰到時候的速度快一些而已。
蕭鈺 這解釋,讓皇太極釋然了。他起身看向了麵前的蕭鈺後看向身邊跟隨過來的眾人,他特彆的指了下豪格後探出手指向了蕭鈺的那張臉;“記住這個人,記住這張噁心人的臉,記住今日我們在這裡遭遇的一切,你們都要給我記住,就算本汗到時候不在了,到時候,也要給我打回來。”
嘖嘖……
蕭鈺冇有想到,皇太極居然在這麼一個地方就開始對他的將領下雞湯了。
他很不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一直等皇太極豪言壯語的說完後這才緩緩開口;“好了冇有,好了就吃飯,吃完飯後回去安排你的兵力進行撤離, 我將會在兩天後讓部隊渡河前往接收。”
吃飯?
皇太極看向麵前這一桌子的飯菜,今天,和蕭鈺的這一次談論結束,自己也就丟了這遼東大好河山,也丟了大金國的一切。
他還有什麼心情在這裡吃飯,又還有什麼心情,和麪前的這個人把酒言歡。
皇太極咬緊自己的嘴唇將目光從這一桌子飯菜緩緩看向了自己對麵的蕭鈺,然後,他又一次的將目光看向這擺放滿了的美酒佳肴上突然的放生大笑起來。
隻是,那笑聲聽起來冇有一點的歡樂,反而是一種沮喪和無法說出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