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 崇禎這不滿的詢問。 範國粹反應過來擺手拱手;“這是陛下的家事,外廷無權乾涉。”
“那你還不走。”崇禎眯起眼睛打斷了範國粹嘟嚷的問了聲。
我倒是想走呢,你到時安排誰去傳達聖旨啊,總不能讓我來辦這事吧。
我老了,可是經受不起。
“陛下,敢問陛下,何人去傳達聖旨合適呢?”範國粹拱手上前問了聲。
這個問題讓崇禎也皺眉起來。
一邊的曹化淳想了想拱手;“陛下,為表示誠意,可讓太子殿下帶領聖旨前往。”
太子?
他倒是最為合適的了,也是最大的誠意。崇禎一聽後嗯了聲擺手;“讓他立即帶領護衛兩百人立即出發, 晝夜兼程,抵達錦州,傳達聖旨。”
山海關。
自從當年和朝廷談妥當後,朝廷和關外在冇有發生任何的戰爭。
這個以往關前都是一片荒蕪沙土荒草的地方, 在將近十年的穩定和平靜中,那關口往南的道路兩邊,早就已經建設起來了大量的民房和上鋪。
因為山海關下的永平城是不設防城市,或者說雙方是以那為分界線,這山海關已經屬於遼東區域。所以,這一代的經濟和貿易,都不是永平以及南能夠比較的。
進入山海關,往裡走兩條街道,就是後軍將軍府邸。
崇禎七年, 也就是蕭鈺要對皇太極展開最後攻擊那一年。
蕭鈺對遼東的兵力進行了重新改製,正是確定了遼東軍製。
最高為軍,左中右前後,軍下有鎮,一個軍下轄五個鎮,鎮下設衛,每個鎮兩個衛,每個衛有兵馬一萬人,一個軍的兵力也就是在十萬人左右。 騎兵直接為衛,一個衛的騎兵有一萬人。
後軍將軍為趙率教,也就是當前的山海關總兵。
趙率教這些年來很少參與北邊戰局,而是統領下轄兵力,一直監視著南邊的舉動,看護著遼東後院的安全。
當然,曾經的後院,如今也成為了前線。
將軍府,冇有戰事,趙率教依舊還是喜歡穿戴白色長袍, 他本就是儒將,隻不過歲月的痕跡,早已經讓他的額頭不滿了一絲的皺紋,在也不是曾經的那箇中年。
白裡 帶著黑的皮膚顯現,下顎的黑色鬍鬚隱隱中也出現了一點點的銀白。
但這並不能說他就老了。
書房內,剛纔打開了兵法準備再次觀看一番趙率教就聽到了腳步聲,抬眼看去。副總兵馬文龍就大踏步走了進來。
“將軍,山海關守衛來報, 從南邊來了兩百多騎,看他們的打扮,應當是朝廷東廠和錦衣衛的人。”
哦……
趙率教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起身指了下自己得搭檔,乾瘦精明的副總兵馬文龍;“不久前,大帥傳來軍令, 一旦遇到朝廷傳旨人員,隻要確定他們身份,我們不用等候他的軍令,而是立即出關,等了這幾天,想來朝廷是派遣來人了。”
馬文龍點頭拱手;“是的總兵,看來是咱們出關的時候了。”
趙率教嗯了聲頷首點頭指了下山海關關口;“走,咱們去看一看。”
山海關下,飛奔而出,穿戴鐵甲的遼東騎兵 不管是精氣神還是說體格,都力壓了這次跟隨而來的錦衣衛和禦林軍。
眼看著這些威風的騎兵,朱慈炯的臉在一點點的變得慘白。
他是一個從小生活在宮中的人,自然知道,禦林軍是從全國各地抽選進入三大營的兵力,然後又從三大營中抽調組成的精銳。
可以說,京城三大營是精銳,而禦林軍,又是精銳中的精銳。
可是如今,看著這將自己以及兩百來人護衛包圍起來的遼東騎兵。
朱慈炯明白,這纔是真正的精銳,那種眼神中滲透出來的殺意,可不是在場的人能夠比的。
“我是大明太子,奉命前往錦州傳達大明陛下旨意。”作為太子的他雖然說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他依舊還是看了下將自己圍困起來的那群騎兵叫喊起來。
馬匹嘶鳴,並冇有任何人迴應他的問題,騎兵隻是靜靜的將這一群人圍困在其中,不說進攻,也不說要放你走。”
耽擱事啊。父皇讓我馬不停蹄前往錦州,卻不想在這地方給攔截了,倘若要是在這裡給攔住,那自己就無法完成父皇的旨意了。
朱慈炯臉色微微發白的將焦慮的眼神看向了那空中懸掛的兩顆太陽。
噠噠噠……
關內傳來的馬蹄聲讓他抬眼看去。
他看到了一隊騎兵護衛下,最前段那個身穿總兵鎧甲的將領。
遼東軍的鎧甲依舊還是為大明製樣,特彆是將領一級的鎧甲。
而在這山海關,也就隻有一個總兵,那就是當前遼東軍後軍將軍趙率教。
“趙總兵,我是大明太子朱慈炯,奉我父皇之命,前往錦州,麵見蕭鈺蕭太傅的。”
蕭鈺本就是太傅,因此朱慈炯這麼說也冇有什麼錯。
趙率教已經聽到了,隱隱中,他能從著叫喊聲中的這人的麵容中看到崇禎的容貌。
“你是太子?”趙率教微微抬手,示意包圍的騎兵撤離到了自己身後,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身穿著錦衣衛 衣衫的年輕人。
朱慈炯是聰明人,畢竟自己這一身打扮,怎麼看也不不是太子,他立即掏出了自己的太子印後示意人遞給了趙率教。
趙率教將這印璽看完後還了回去後頷首點頭;“太子殿下既然是去傳達聖旨的,可否將聖旨給予本將看一看,本將已經得到督師大帥府訊息,倘若驗明瞭聖旨真偽,我後軍將會即可出關,而不在等候大帥軍令,以免耽擱時間。”
畢竟是太子,大帥當前也自認為是明臣,因此他對於麵前的這位消瘦的年輕人依舊還是客客氣氣的說明瞭自己要聖旨並非是不尊敬,而是需要確定是不是讓大軍入關。
朱慈炯倒是理解這一點,從這去錦州,然後在折返的話,是要花費太多時間的。
他點了點頭一邊從自己的黑色衣袍中取出了一份聖旨笑眯眯的對麵前的趙率教道;“那是自然,趙將軍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