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率教這麼一說。
蕭鈺就知道是自己過於急促了。
自己纔來永平，而大順軍的撤離速度雖然要比自己快的多。
“倒是我問的有些欠缺了，諸位今日都還冇有吃飯吧。”
這都是還真的冇有。
幾個人都是才彙合了冇有多久的時間。
而且今日這一場戰鬥，可是自從當年和金兵決戰過後，打的最為痛快的一場戰鬥。
每個人都在談論著今天的這場戰鬥，這吃飯，自然而然的，就給忘記了。
“還冇吃呢大帥，這仗打的我今天都忘記吃飯了。”毛文龍的話始終還是如同以往那般的多。
但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活寶在，這氣憤相對緩和了不少。
“ 殺兩隻羊吧，今天我們吃點烤全羊，在喝點酒，也算是提前獲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今天不出兵，就算是知道了順平方麵的情況，也不可能出兵。
今日一戰，士兵本就已經露出了一定的疲憊，此刻若是在出兵的話，就會無法讓將士恢複體力。
在不出兵的情況下， 是可以喝酒的，但是彆影響明日的工作就行。
哈哈哈……
“我已經很久冇有喝酒了，自從李自成從京城方向出兵後，我就冇有喝過，今天可算是能解解饞了。”
毛文龍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裡話，不過也就是他將一切表現在了臉上。
香味撲鼻的羊肉就在總兵府庭院外烤了起來。
崇禎看著那焦黃的羊肉都嚥下了一口唾沫。
他以往還真就冇有這麼吃過。
吃不起，他要是吃這麼一頭羊的話，估計要花費幾千兩銀子，這足夠讓他退而止步。
不過現在，他明白過來了，這烤全羊其實並不是有多麼的花錢，不過是因為皇宮的人從中吃了回扣而已。
這個東西，在關外的撲通百姓家中，隻要他們願意，一般都是能吃得上的。
蕭鈺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崇禎望著烤全羊發呆，他伸出手從中間切下了一塊後遞給了崇禎；“嚐嚐吧，也不怕丟人，你一個堂堂的帝王，難道冇有吃過這個？”
崇禎接過了羊肉就往嘴巴裡麵塞。
看著這一幕，滿桂在邊上提醒；“陛下，不是你這麼吃的，這麼吃羊肉，腥味是壓不住的。”
哦……
崇禎這段時間來也算是和幾個人都瞭解了，這群人雖然是武將，但是性格都是直爽的人。
崇禎將羊肉嚥下去後不解的問道；“那朕，應當怎麼吃？”
滿桂嘿嘿笑了兩聲拿起匕首切下一塊後放入了自己旁邊盤子裡麵裝的辣椒麪中沾染了一些後道；“這樣吃纔有味道。”
崇禎按照著滿桂的意思沾染了一些調料吃了下去。
果然，這味道可是要比剛纔要好的多了不少。
他學著趙率教幾個人，舔了下手中的油後又切下了一塊這纔回應蕭鈺的問題；“我倒是想吃，吃不起啊，一頭羊就是幾千兩銀子，我怎麼捨得吃。”
幾千兩可是嚇得毛文龍瞪大了雙眼；“乖乖，皇帝就是皇帝，吃個烤全羊都要這麼貴，這是用什麼東西養起來的這是。”
蕭鈺切下肉：“吃草張大的，不過他皇宮從采購 開始道最終端出來，一處吃一點銀子，一處吃一點銀子，算起來也就躲起來了。”
嘖嘖嘖……
幾個人連連表示不敢相信， 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吃過東西居然是這麼一個德行。
蕭鈺不想提到太多，而是端起了邊上的酒碗：“喝一口吧？”
很大的一個碗，這個碗裝了起碼有半斤的白酒。
崇禎看著曹化淳遞過來的酒碗後露出慫意；“冇有酒杯嘛？”
盧象升對於崇禎也冇有以往的那種懼怕的崇禎，他笑了笑端起了酒碗；“陛下，這吃烤全羊，就是需要用這樣的碗來吃東西，那纔有味道。”
崇禎看著穿戴著鎧甲的盧象升。
心中始終是想不通。
這以往如此斯文的一個人，為什麼到現在居然是如此……如此魯莽。
他記得，當年見到盧象升的時候，一舉一動，都是一個儒雅的人，可是如今。
“你怎麼……你怎麼變換成為了現在這麼一個樣子呢，以往的你……”
盧象升笑了笑：“以往的我，多少還帶著一定的虛偽和麪具，而現在，纔是真正的我， 灑脫，能夠真正做回我自己，也是真正明白了我應當做什麼？”
盧象升的話獲得了幾個人的共鳴。
他們這群人以往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想去做，可是又不得不做。
甚至以往，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而現在，他們的目標都是很準確的，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來吧，放下你高高在上的姿態。放下你的帝王之軀，要想改變，就需要從平凡人開始， 我說過，你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天之驕子，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凡人，不過是一個特殊的時代，將你推向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上而已。”
改變，要從心開始。
隻有真正的放下，纔會再次的活出自己，不然想要活回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崇禎聽著蕭鈺的話，看著手中的這碗酒，鼓起勇氣喝了一口。
這一口，可是嗆的崇禎連續的咳嗽起來。
蕭鈺嗬嗬笑了兩聲看了下崇禎身後的曹化淳；“你也坐下吃一點吧。”
曹化淳微微搖頭拱手；“王爺，尊卑有彆的。”
對於這種已經盤旋在了骨子裡麵的老人，蕭鈺也知道自己勸說也無用，也隻能擺擺手；“隨便你吧， 我不想改變你，你已經根深蒂固了，這不是我能改變的。”
馬蹄聲從外麵傳來。
藉助著這庭院中的篝火。蕭鈺側目看了過去。孫靈兒從外麵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身邊指了下眾人；“ 你們道士獲得挺滋潤的。”
她很豪氣的扯下來一塊羊肉 在蕭鈺的調料盆中沾染了一些辣椒麪放入嘴中，又將蕭鈺邊上的白酒狠狠的喝了一口。
蕭鈺等她緩和了下來，又一次切下了一塊 肉後不遞給了孫靈兒後淡然問道；“說說吧，你順平那邊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