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自己若是當著在場人的麵說出讓皇太極這麼乾了。
那麼不用等明天那兩顆美妙絕倫的太陽,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正紅旗這群正愁不知道如何表達忠心的傢夥,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撕成碎片。
他目光如梭,希望能找到誌同道合的人,而仔細一想,也就準備渡河指揮卻還不曾過去的多爾袞。
也許多爾袞,是能夠去勸說。
多爾袞陽光同樣看向了範文臣。耳目相對。多爾袞拱手;“大汗, 奴才以為……”
“不必說了,本汗聲譽損失有何不可,隻要能夠保全我軍將士性命,彆說讓本汗脫光一切狂奔,就算是吃翔那又如何。本汗做。”
猶豫半響。在聲譽和將士性命之間,皇太極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他不想讓這九千多將士犧牲。
這都是自己的親信,若是死了,恐怕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麵,將會再一次崩潰。
他還真乾啊?
中軍,十來個圍繞在蕭鈺身邊的將領完全不敢相信,這麼惡毒的羞辱,他皇太極還真就乾了。
看看吧,對麵那肥嘟嘟的,居然穿戴著潔白的女人長裙在那隨風飛舞。
那姿勢,談不上繚人吧,但絕對是相當的雷人。
“恐怕當年那楊貴妃醉臥長生殿的樣子,也不過如此吧。”滿桂在邊上嘟嚷了聲。
“你就彆在這羞辱楊貴妃了,丟人。”祖大壽在邊上指責著滿桂用詞不當。
一曲跳完,對邊已經在脫衣服,孫靈兒見狀趕緊轉身;“不要臉,堂堂一個大汗,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好……
蕭鈺在哪裡拍手叫好,絲毫不估計那被包圍的數千金兵跪在地上的哭泣。
反正敵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
將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不是不可以,隻要對方是敵人,什麼法子都可以用的。
“鼓掌啊,鼓掌啊。這種事是很難有下一次的。”蕭鈺見大家還在發呆當場開始叫嚷。
掌聲如雷。
明軍的這一幕,似乎是刺激到了金兵,被包圍的金兵開始叫嚷著士可殺不可辱的抓起兵器衝了過來。
“找死。”蕭鈺臉色一沉揮了下手道;“給我擋回去,另外告訴對麵那正光細細狂奔的,讓他的士兵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將其全部殲滅。”
該死的。
正在狂奔的皇太極眼看著那豎起的旗子。他扭頭看向了很多跟隨自己一同脫下衣服褲子跑的將領。而這其中,也包括了範文臣。
“告訴他們,不要衝動,都給本汗退回去,這是命令。”皇太極嘴唇都咬出了血來的對阿濟格道。
阿濟格隻能光嘻嘻的跑回去豎起大旗。讓對麵的士兵不要動。
壯觀,起碼有三十幾個人在哪裡狂奔好久後一頭的進入了大淩河,然後在遊上了岸邊。
那群人上岸後不顧一切的開始穿戴鎧甲。
蕭鈺耐心的等候著片刻,那對麵旗子已經打了起來。
大概意思,就是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辦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食言是不會食言的,這輩子都不會食言的。
不過……
蕭鈺微微回頭看向了祖大壽;“我好像從來冇有說,讓他們一同陪伴吧。表達忠心我不管,但彆在我這噁心人。我這就是看不慣虛偽的人。”
“那大帥的意思是?”祖大壽拱手詢問了聲。
蕭鈺起身想了下;“告訴,犯規了,讓皇太極自己做一遍,不然這事。成不了。”
無恥。
眼巴巴得等候著明軍放開包圍圈,然而,等候的卻是讓自己在做一遍,而且不讓任何一個人陪伴。
這無疑,是在對自己進行無法磨滅的羞辱。
“蕭鈺,你不要欺人太甚。”皇太極臉色慘白的指向了大淩河對麵。而邊上早就有人將這話給傳達了過去。
旗子上的交流,形成了一到獨特的風景。
那對麵的迴應。讓皇太極氣的跺跺腳的伸出手;“給本汗取衣服來。”
做不做你看著辦,我就欺負你,你又能將本督師如何,丟了一次臉,也就不要擔心第二次,這叫熟能生巧。數千將士還在等候著歸家的道路。
這威脅讓他冇有選擇。
對麵五六萬明軍,不動則已。一旦動起來,那數千人,將會在兩個時辰內全部戰死。
蕭鈺雖然說無恥,但說的一句話到是很有道理。
一回生二回熟。
隻是這樣的熟悉,讓他明白,一輩子,算是有了汙點。
可憐啊。
蕭鈺敲打了下案桌指著稍微有繪畫功底的吳襄,記住這偉大的時刻,回去給繪畫出來,到時候我有用。“
雖然不知道蕭鈺是要乾什麼,但是吳襄還是答應下來。
這一來一去的,皇太極已經做完了一切。
看著對麵正在穿戴衣服的皇太極。
蕭鈺淡定的起身;“行了,既然他已經這麼做了,那就放他們回去吧。告訴他們,放下武器鎧甲戰馬,半個時辰內給本帥滾回去,從此不準踏入大淩河一步,不然,刀箭無眼,休怪本帥,在不講任何情麵。”
真放啊?
滿桂本以為蕭鈺是開玩笑的,但是如今見蕭鈺的話,他卻有些不捨。
“放,今後本帥還要在這一片混呢,不能言而無信。我們要豎立大明輝煌形象、誠信無比,這一點。要時時刻刻的牢記在心,這是做人之本。”蕭鈺的一本正經的解釋
孫靈兒聽不下去的揮動了下手;“都散了都散了,彆聽他在這胡說八道。”
暈厥了。
遭遇如此羞辱的皇太極一直就用著最為沉重的心在等候著蕭鈺的訊息。當他見到蕭鈺答應放人的時候,在也承受不瞭如此羞辱的他狂吐一口鮮血後栽倒在了地上。
這一睡,就是四天的時間。
日漸黃昏,甦醒過來的皇太極看了一下這擺設,他知道,這恐怕已經是在廣寧城了。
昏昏沉沉中,他看向陪伴在跟前的範文臣良久後蠕動嘴唇問道;“都回來了嘛?”
回來是回來了,隻是,大軍的裝備和馬匹卻是讓蕭鈺給全部留下。
“人回來就好。也不枉費本汗丟人現眼”皇太極苦澀笑了聲將目光巡視一週,最終,他將目光看向了對麵案桌上擺放包裹的東西不解問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