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不是說的很好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自己對於李自成可以心慈手軟,但是他皇太極,那可就冇有這個待遇了。
當年若非是實力不夠的話,自己怎麼會讓他往西走,恐怕早就將他給乾掉了,還能允許他往西邊走怎麼的。
“讓他罵吧,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的。”蕭鈺很淡定的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一臉坦然道。
彰德府。
在這休整了幾天,讓士兵的體力得到恢複過後,李自成就讓劉宗敏統領他的前軍還有江源本部的兵力往河南府方向推進。
力求在河南府還冇有讓他孫傳庭占領之前,進入河南府,從而為大軍尋求最後一個安全撤離的地方。
隻是,劉宗敏的速度。讓此刻在總兵府書房內的李自成大發雷霆。
“他劉宗敏是烏龜嘛,不,烏龜都不如,他是爬過去的還是怎麼的,幾天時間了,距離河南府還有一半多的距離,老子就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個蛋蛋的。”
憤恨的敲打著一個叫高家村的村子,李自成滿腔怒火實在是控製不住的看向這次冇有前往的田見秀、羅汝才、洪承疇等人;“他狗日的行不行,若是不行的話,就給老子滾回來,一天天的在乾什麼。”
怒火形成的威壓讓在場幾人低頭不語。
洪承疇在下邊到是看的真切。
其實這事,還真怨不得他劉宗敏。
蕭鈺的人,一路上將什麼都給毀掉了,橋梁道路,隻要他們能夠利用起來的,都利用起來了。
而且, 因為京城一事的影響 ,在加上蕭鈺的可以宣傳,現在的百姓對於大順軍本就畏懼,想弄一點點吃的,那都是一個困難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宗敏的速度,如何快的起來。
彆說他,就算你李自成親自去,恐怕也無能為力。
自己的位置已經是坐穩了,李岩投靠蕭鈺的徹底,註定了當前在冇有任何一個人撼動得了自己的地位。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要在大孫軍高級官員中樹立起來自己的名望和威望。
自己畢竟是從朝廷那邊投誠過來的人,雖有李自成的信任,但是其餘將領對於自己的看法依舊還是很深,從這一點來看那的話,自己理當要打好和眾人的關係。
李岩家的祖墳已經讓李自成刨了, 他是不可能有機會在歸來的。
聽著李自成在哪裡越罵越是厲害,洪承疇想了先拱手道;“陛下,劉宗敏也是迫不得已。”
什麼迫不得已,這明就是在貽誤戰機。
孫傳庭的兵力早就已經出發了 ,倘若劉宗敏在進行拖延,那就來不及了。
“他有什麼迫不得已的,有什麼迫不得已。”李自成氣的渾身發冷的看向洪承疇問道。
真的就是迫不得已。
不但是李自成在罵,此刻的劉宗敏,也在罵人。
前麵行軍的兵力又停下來了。
而過來的人彙報說是橋被毀掉了,深達數丈的河水根本就無法泅渡。
“他孃的,蕭鈺那個王八蛋,他是蚊子嘛,怎麼無處不在,這周圍的百姓也不是好東西,狗日的。”
太難了,他從來就冇有走過這麼難走的道路。
一路上的那種艱辛,差一點冇有讓他當場崩潰嚎啕大哭。
道路給你挖的坑坑包包的,步兵到是冇有什麼影響,問題是這騎兵就倒黴了。
等你將路給弄好了,接下來橋又冇有了,自己又得開始搭建橋梁過河。
要麼就是繞路。
如今,這橋又給毀掉了,這下好了,自己繞都繞不過去,搭建橋梁,起碼又得一天的時間。
“怎麼……怎麼就有如此陰險狡詐的狗畜生啊。”劉宗敏罵罵咧咧的看著還站定在身邊的傳令兵後道;“你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趕緊去傳達命令,讓前鋒兵力迅速搭建浮橋。”
浮橋?
士兵的臉露出了一種無奈和憋屈。
劉宗敏看的真切。
他心中咯噔了聲暗想,總不能,總不能那群該死的,將周圍的樹木都給砍了了扔了吧。
“你為什麼不去傳達命令,難不成,對方連搭建浮橋的東西也不曾給我留下嘛?”
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那邊原本是有一片林子的,可問題是,現在那林子早就已經讓對方給毀掉了。
“狗日的。 ”氣的要瘋的劉宗敏咬牙啟齒的指向了周圍的房屋;“給我將房屋給拆了。”
拆房屋,陛下在大軍出發的時候三令五申,絕對不要去觸碰百姓的東西,此刻去 拆房屋,這不是和陛下的想法相違背了嘛,這怎麼能行呢這。
“大將軍,陛下離開的時候……”
可拉倒吧,京城和高唐鎮的事他都乾了,這臭狗屎都已經扣臉上了,還想將一張臉給清洗乾淨怎麼的。
這不是開玩笑嘛這。
是惡臭一身,還想落一個香噴噴。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在京城下達那樣的命令。
前後行為不一,想一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顧不得那麼多了,這道路被毀,我就不相信就那幾個土撥子乾的,這周圍的百姓鐵定也是參與了。我冇有殺他們泄憤已經是對得起他們了, 拆了他們的房子,這已經是給了他們留下麵子了。”
劉宗敏麻麻咧咧的說完後探出手指了下身邊的士兵;“拆。”
河南肯定是要放棄了,從前幾日的討論中來看,洪承疇的意思是暫時歸陝西,穩定陝西局勢,然後在圖謀東進。
至於河南各地,是要暫時進行放棄,當然也有可能是要占領洛陽。
但是不管如何,這一帶是要放棄了。
既然都要放棄的地方,那麼你在百姓來什麼仁愛的心,好像也就冇有必要了。
在說,京城一事的影響,早就已經讓大順軍的好名聲冇有了。
在東進,這是一個夢想,一個有可能永遠也無法在實現的夢想。
劉宗敏看的很透徹,畢竟撤退容易,想要在回來的話,那就很難了。
就算,就算是拋棄了這一切不談的話。那進入河南府,穩定大軍撤離通道,這可任何一件事都要重要。
區區幾間房屋,這又算得了什麼。
真要怪,那就隻能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