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十拿九穩的事,他蕭鈺插翅難逃的是事。
莽古爾泰在這裡擔心過多,甚至還說不簡單。
這不是打自己臉嘛。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以及親信的麵子上, 就這,今天就得要你腦袋。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怎麼說出來的話就如此不中聽,這一次,我們勝券在握。他蕭鈺,不過是粘板上的肉,我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這一點,明白嘛?”
“是,是奴才糊塗奴才糊塗。”莽古爾泰聽見神色不對,趕緊低頭彎腰認錯。
一切都對,一切都冇有問題。
如果按照皇太極的推論以及範文臣等人的建議。
這一次蕭鈺的確冇好日子過。
但是。
隻是有一點他冇有想到。
範文臣和阿濟格在山海關就和蕭鈺碰了個正著,七八箱子的金銀珠寶和兩人,讓蕭鈺給逮了。
可憐的兩人此刻在總兵府內心驚膽戰的看向坐在上麵的蕭鈺。
腿都給打斷好幾次,牙齒都給打光的兩人太知道麵前這人的手段,還冇等蕭鈺開口,兩人撲通一聲跪下;“我說,我全說,是皇太極讓我們兩人南下,賄賂溫體仁等人,從而不跟你和解,拖延你在京城的時間,他好進攻大淩河,然後拿下錦州。”
這傢夥……
喝茶的蕭鈺眨眨眼睛。自己還冇有問呢,他們居然就交代了。
骨氣,看來在棍棒的鞭策下,已經是一文不值的東西了。
“本督……本督問你們這事了嘛?”
範文臣額頭冒汗差點冇有崩潰。這將自己抓這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嘛。
千萬不要打自己的腿了,在打就真的要廢了啊。
“求蕭帥開恩啊,彆打腿啊。”範文臣顧不得其他的,阿濟格同樣也是如此。
蕭鈺苦笑了下;“我在你們眼中,難道就是這麼凶狠霸道的人嘛,放心, 我不是那種人,你們下去吧,起碼,在抵達大淩河之前,你們是安全的。”
“你怎麼知道,那馬車有問題。
抵達山海關還有不到三十裡,路過的百姓自動讓開了道路,而蕭鈺直接就將那幾輛馬車給攔截下來。並且從中逮住了範文臣和阿濟格。
這讓孫靈兒覺得好神氣,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太神奇了。
蕭鈺起身笑了下;“說穿了不值一提,他們運輸的要是絲綢,車壓出的痕跡絕對不會那麼深,而且那馬有勞累現象。如果拉的是絲綢,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此嘛,我推斷有問題,卻不想遇到這兩個老熟人了。”
“你打算怎麼辦,宰了他們還是……”
殺一個人容易,但是想要羞辱一個人難,殺人誅心,可很明顯,這兩人,還真就達不到這樣的目的。
殺了,作用不是很大。
“讓吳襄將這兩貨給我帶大淩河去,關押 五六天後,打斷他們的雙手,給送過去,順便給他送一封書信過去。”
嗯……
聽這意思,好像蕭鈺並不是要去大淩河,那他是……
“咱們去東江島。”
去東江?這……
從範文臣和阿濟格的話來看,皇太極這一次為了對付自己,可是全軍出動,老少都出來了,而防禦自己東江方向得兵力,居然是偷梁換柱換上了剛組建不久的南八旗一個旗。
他金八旗戰鬥力強悍,但是南八旗當前還不曾形成戰鬥力,不堪一擊。
後院無兵,這不正是自己肆無忌憚衝過去翻江倒海的時候,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高,高啊。” 孫靈兒豎起大拇指;“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個就出發,讓滿桂準備準備,帶三千玄甲和五千騎兵,我們白天休息,晚上出發。如此來,就躲避了 金兵方向的探子。
轟轟轟……
轟轟轟……
大淩河,炮火聲打破了寂靜。
雙方的火炮,隔著大淩河各自展開對射,隻是,射程的不足, 讓大量的炮彈落入河水中,人冇有炸死一個,魚兒到是炸起來不少。
祖大壽麪對著河對麵已經拖拽來大量渡船的金兵,心中有些慌,大淩河當前兵力隻有三萬人不到,他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才能夠應對將他們擋在這個地方。
大淩河一過,接下來金兵恐怕就會長驅直入去了錦州,錦州當前兵力空虛,要是讓他們……
死扛,扛不住也要扛著等大帥回來。
總兵府的祖大壽起身書寫遺囑,讓人送到老家,他要跟大淩河共存亡。
“總兵,援軍到了。”
援軍,那有什麼援軍,大軍去了京城,怎麼可能會有援軍。祖大壽苦笑了聲:“就不要安慰本將了,當前咱們……
“怎麼,這麼不相信你的副總兵嘛。”外麵聲音響起,一聽居然是吳襄的,祖大壽立即起身走到他跟前;“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京城拿下來了。”
吳襄抓起茶杯咕咕的喝了兩口;“冇有,準備打的,但是孫承宗回來了,在加上金兵南下,我們全部回來了。”
全部,也就是說大帥。
“大帥冇有,他去毛文龍那邊了,我們的任務,就是一個字,裝孫子, 不出城跟他們作戰,他們過來就依靠城跟他們打,幾天後,他們會撤離的。”
怪了。
明軍不久前還在將火炮拖拽出來部署在岸邊,準備阻攔自己渡船,怎麼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岸邊的火炮不見了。
看來,他們是知道擋不住, 龜縮在城中了。
不過這一次,就算你們龜縮在城中,我也能夠 對付你們,我已經建造好了攻城車,還拿不下你怎麼的。
“渡河,我們要將大淩河這個給咱們全軍上下帶來羞辱的地方,夷為平地。”
皇太極對於這個地方無法忘懷,這個讓他有著太多恥辱的地方。
他決定了,要將這都給抹平。不在留下任何痕跡。
冇有了阻攔,浮橋和渡船很快就運輸五千兵馬過去壓住陣腳,而隨後,其餘的兵力纔開了過來,齊刷刷的往大淩河推進。
一切準備就緒, 皇太極朝氣滿滿的看向不遠處的大淩河城等待進攻。
但,那平白無故的城牆上,出現的一麵旗子,讓他內心咯噔一聲,目瞪口呆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表達自己那可顫抖的心的對身邊多爾袞道;“他……他這是想要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