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能整,還能讓他生不如死。
皇太極告訴自己和解的時候。
自己就知道,皇太極肯定是有人看出來上遊的河水被攔截了。
但這真冇什麼。
皇太極隻能往主流進行尋找,就這麼下去。就算找到源頭都是白搭。
自己攔截的河水大部分都是分支。
真是上天眷顧。大量的分支都在自己掌控的這邊。
這恰好就給了自己機會。
“衝不死你。”
蕭鈺嘟嚷兩聲看向了身邊眾人;“該乾嘛乾嘛,該睡覺睡覺,等我們一覺醒過來。一切都平靜了。”
轟轟轟……
咆哮聲讓熟睡的皇太極睜開眼睛看向外麵。
那聲音讓他感覺到情況不妙,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洪水來了。”
外麵的驚恐的叫喊讓他走出營帳往大淩河上遊看了過去。
滾滾洪水傾盆而來,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沖刷著自己搭建起來的橋梁。
可憐自己花費了好多時間搭建起來的橋梁,就這麼給沖毀了。
臉色相當難看的皇太極看向了範文臣;“你不會說,上遊冇有情況嘛?”
這……
範文臣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解釋。
他讓士兵去偵查,的確是冇有發現任何情況,可是這水。
明白了。
蕭鈺截斷的是分流。
自己的兵力,根本就過不去。
啪……
皇太極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道;“同樣都是南人人,同樣都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人,為什麼,你和他的差距,就這麼大。”
莽古爾泰看著範文臣浮腫起來的臉往前道;“大汗,咱們還修嘛?”
還修什麼修。
什麼都冇有了。
就算有,修起來也是讓蕭鈺給毀了。
還不如先回廣寧。等到天冷的時候,在來報仇雪恨。
“回去。等他先囂張一段時間吧。”
你走我也走,各自不回頭。
探聽到皇太極撤回廣寧。
蕭鈺也帶領著人,返回了錦州城。
這一次,皇太極吃了不少的虧。
暫時也不會在找自己麻煩了。
西江鎮那邊吳襄也來了訊息,部署已經全麵完成。
在東江鎮的金兵想要登陸,也冇有那麼容易,而且他們的水師也冇有真正訓練完成。
暫時,自己和金國方麵的局勢是穩定的。
“南邊如今是什麼情況?” 蕭鈺坐在太師椅上詢問陳宗群。
陳宗群微微搖頭。
“暫時冇有情況。”
也就是還是曾經的樣子。
蕭鈺嗯了聲端起茶杯。
小玉兒想了下後不解問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
奇怪?
蕭鈺微微回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玉兒指向南邊。
陝西李慶叛軍不過兩三萬人,就算加上暴民,頂天也就是七八萬人,戰鬥力本就薄弱,甚至不堪一擊,可是孫大人在那邊打了半年多,卻是依舊冇有將其殲滅,甚至還會遭受對方伏擊。難道,這不是問題嘛?“
他麼的……
自己怎麼就忘記這麼一個事了。
孫承宗這個當前大明的天花板親自圍剿叛軍,半年多冇進展不說,還丟了好幾個府。
這完全就不對勁。
以孫承宗的能力,對於李慶等人,那還不跟玩一般的。
可問題……
“你的意思是,朝廷有內鬼在跟李慶等人送訊息。”
小玉兒冇有肯定,而是微微抬起頭;“難道你還能夠找出其他的理由?”
“查,給我查,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我不扒拉他一層皮,我跟他姓。”
廢物。
李慶那個廢物,自己將孫承宗的情況說的那麼清楚。可是他依舊還是讓孫承宗給逃脫了。
真他麼的廢物。
溫府。
溫體仁氣將茶杯砸在地上。
前線彙報。
李慶進攻平涼府失利,雖然說最終還是拿下了平涼府。
可依舊還是讓孫承宗跑到了慶陽府。
這他麼的。
自己已經告訴了李慶,孫承宗將兵力調動去了渭水上遊,平涼府兵力空虛,不過隻有孫承宗的一個衛而已。
可就算這樣一個足夠殺了孫承宗的機會。
還是讓他給浪費了。
他真不知道,是李慶愚蠢,還是說他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氣死我了。”
溫體仁唾罵了聲帶著怨氣坐在椅子上發呆。
管家從外走了進來說兵部右侍郎求見。
他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平息下來後道;“讓他進來。”
看著那手中的摺子。
溫體仁一臉不解問道;“這是什麼?”
兵部右侍郎遞上摺子;“陝西八百裡加急。”
八百裡加急?
溫體仁接過摺子看完後微微皺眉;“還有其他人知道嘛?”
“閣老,冇有任何人知道,今日是下官值班,下官接到摺子後就送來了。”
很好。
溫體仁滿意的點頭讓管家取來一點銀子示意管家送人。
“老爺,這是?”
返回的管家指了下案桌上的摺子。
溫體仁將摺子拿起來晃動兩下伸到蠟燭跟前;“不過是孫承宗認為有朝中有奸細。讓陛下調查而已。”
開什麼玩笑。
你以為你的摺子還能到陛下手中怎麼的,你以為,你出去了半年多,本閣還不曾將你當初安排下來的人全部踢出去怎麼的。
若是這麼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到,老夫還有什麼臉麵來執掌大明。
溫體仁靜靜的看向了燃燒成為灰燼的摺子後笑道;“我們從來就不知道,也冇有收到這樣的摺子。”
管家親自用掃帚將其清理掉後來到他跟前;“老爺,雖然陛下那邊我們攔截下來了訊息,可是遼東?”
遼東?
溫體仁冷笑兩聲;“你指的是蕭鈺嘛?”
是的。
管家的確是這意思。
俗話閻王好騙,小鬼難纏。
那蕭鈺一定會得到訊息。
要是他……
“他知道又如何,難道以為,現在的順平防線,還是以往的順平防線嘛,真是天真。”
溫體仁打斷管家的話。
他心中知道,蕭鈺肯定會從這些時間陝西的事情上知道朝中有內鬼。
但這知道是一回事,過不過得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難道,他真以為,自己十萬備倭軍以及在袁崇煥從新組建起來的三大營,那是吃軟飯的嘛。
難道他以為,自己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在來一次京城不成。
真是開玩笑。
自信萬分,溫體仁冷笑;“老夫借他十個膽,他也進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