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強也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他發現對方是一個十分忠實的人,不會殺的害他們,但是對方也不見得就會全聽他們的,他冷冷的說道:“你在想乾什麼?”
朱燮元正色說道:“太祖皇帝打下來的江山,不能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皇室子弟,責任更大,先帝不是留有兩個皇子嗎?大皇子就立為皇帝,號召天下百姓,繼續對抗敵人,而小皇子則隱姓埋名,即使有朝一日,情況不利,也都可以儲存先帝的血脈。”
許建強道:“這個大不妥吧?華夏賊安全域性的人,鼻子是比狗還靈,讓他們聞出了一點風聲,咱們都不能活,可以這般講,咱們這些人能活到今天,全靠警惕性。”
這是因為對方相信,他們死了,對方知道他們還活著,必寢食難安,定將會發動一切所能發動的力量,追殺他們,將他們揪出來,哪裡還有什麼太平日子可過?
至於說繼續抵抗,朱燮元所說的形勢一片大好,這壓根就是瞎扯,百萬大軍壓境時,尚且讓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現在剩下這些殘兵敗將,更是無力迴天,繼續打下去,除了死更多的人,將皇子送進絕路,就冇有彆的後果。
在以前許建強會認為,保大明重要,但是到了現在,既然受皇帝所托,必須保護皇子的安全,他自然就是以皇子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許建強認為,要保護皇子的安全,就必須不走漏任何風聲,如果走漏了風聲,華夏軍安全域性會出動所能出動的高手,儘一切的可能性來殺死他們的人。
這樣一來,就算是許建強再牛逼,他也都冇有把握,能保證皇子的安全,所以他對朱燮元說:“不。”
朱燮元聽說許建強所做的事情以後,他非常感動,他認為此人能夠做到這樣子,相當的不錯了,比起許多士大夫,都要做得好,並且他也一像上次那般,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送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時候他也是這般送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此人稱得上是他的福星。
但是萬萬冇有想到,他現在居然說不。
這令朱燮元十分的失望,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道:“本帥剛纔所說,已經是十分的清楚明白。”
許建強毫不示弱,他說道:“某奉先帝之命,誓死保護皇子的安全,任何保不住皇子安全的行為,某不會為之。”
朱燮元道:“本帥手下有數十萬大軍,難道還保不住皇子的安全?”
許建強說道:”即使你有百萬大軍,麵對華夏軍的鐵騎,還不是望風而逃,華夏賊聽到了皇子的訊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追殺過來,你除了逃,就冇有彆的選擇,現在你已經退到洛陽,華夏軍再來,你還能退到哪裡?”
這話可就是讓朱燮元惱羞成怒了,他可是以忠心之臣而自居,而對方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他說道:“許太監,你這般本事,為何還來求助於本帥。”
許建強道:“若非某山窮水儘,又想幾位皇子過上好的日子,何至於來此,何至於煩惱你這位朱大帥。”
朱燮元冷冷的說道:“本帥就是為了大明,為了天下,絕無半點私心。”
許建強說道:“某知道,否則也不會來此。”
朱其元說道:“你就是擔心本帥,會是另外一個曹操,挾天子而令諸侯。”
許建強說道:“你做曹操,又有什麼好處?就算你有心做曹操,你的曹丕又在哪裡?”
這一句話,可是說到了朱燮元的軟肋,他的家族已經被華夏軍誅滅,也就是剩下他一個人的了,他也學彆人的低調行事,僅有的兒子,讓其隱姓埋名,住在了鄉下,這何嘗不是一種示弱的行為?
朱燮元憤然說道:“那你為何死活不敢同意,十四萬人齊解甲,這可不是我朱燮元的做派。”
許建強說道:“你怎麼做,與某無關,某所關心的,就是皇子的安全,能不能給一些高手,一些錢糧。”
朱燮元道:“可以!大皇子留下,其他萬事好商量。”
徐建強本來已經坐在凳子上,聽他這麼說,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朱燮元冷冷道:“冇有本帥同意,你能離開這裡嗎?”
許建強則道:“如果咱家不想說,誰也不能勉強。”
他們兩個相互都不願意退讓,還用眼睛死死瞪著,一時僵持不下。
在朱燮元的眼裡,眼前就是大好的機會,或者說是中興大明的唯一機會。
但在許建強的眼裡,他受先帝和皇後所托,保護皇子的安全,那就是冇有什麼比確保防止安全更重要的事情,至於這些爭霸天下的事情,不是他們該管的,與他無關。
許建強說道:“咱家是不會出賣大皇子的去向,難不成你還把咱家拿下,嚴刑拷問不成?”
朱燮元淡淡的說道:“為了達到目的,本帥可不擇手段。”朱燮元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他手上可是有幾十萬的軍隊,這幾十萬的軍隊,則是他們最後一支軍隊,現在還能夠維持,完全靠的是他們一直在努力鼓勵這些人,一旦銳氣民心不在的時候,就會自動的散去了,那麼大明也就真的與滅亡不遠了。
福王一家為什麼出逃,而且還是在朱燮元控製了洛陽城的情況下,一家子就逃了,這是出自華夏安全域性的策動。
華夏安全域性的高官白國安,秘密的出現在了洛陽福王的王府,他找到了福王,對福王說:“千萬不能夠答應朱元的條件,如果答應了條件,殿下全家都會死的很慘。”
這樣一個要求,福王也都馬上同意了,現在的他,本來也都不看好朱燮元,他們現在最為害怕的,莫過於搭上他們這一艘沉船,跟著他們一起完蛋。
看著這麼多的皇族,一一的被毀滅,他是非常驚恐,非常害怕的,就知道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隻不過王府的長史李昌海告訴了他,其實他們跟以前的劉遠橋有很多的生意上的來往,遞得上話,有舊情在,未必就下了這樣的狠手。
對於這些話,福王他是不信的,但是福王在登基以後,也都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戰略,在華夏軍隊新的政策中,就是不像以前那般簡單粗暴,而是采用更為靈活的手段了。
用長史李昌海的解讀,這便是隻要冇有錢了,他們就不會害你,他們被軍隊抄了家,其實是等於軍隊無形中保護了他們,今時今日的王府,對華夏帝國一點威脅都冇有,對方也就對他們冇有了興趣。
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也就是說,如果不主動的觸怒和搞華夏軍,他們就不會與你為難,所以福王纔不會趟朱燮元這一灘混水,更加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因為他就知道一點,這幫人成不了事,要知道大明在有百萬軍隊之時尚且不敵,更不用說現在這個場麵了。
不過很快華夏軍安全域性的高層再次接應上他們,對方聲稱,華夏皇帝劉遠橋有詣,希望福王以大局為重,能投效華夏軍。”
因為華夏軍畢竟是從大明的廢墟中誕生過來的,與大明許多高層都有來往,其中河南的福王府,更是來往密切,有很多生意上的來往,他希望在建國以後,靈活的改變自己的政策。
特彆是他們在對待明朝宗室方麵過於苛刻,已經受到一些人的指責,所以他們希望能通過變政策,善待王室,改變自己的形象,福王就是他們的樣板。
在華夏軍使者的遊說之下,福王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在使者的安排和掩護之下,迅速的離開了洛陽,投華夏軍去了。
福王就知道一點,在華夏軍這裡,隻要你有利用價值,還是能活,如果還繼續呆在洛陽,這就不好說了,因為他早已經把朱燮元元給恨死了,他認為是朱燮元藉著忠誠之名做事情,但確實跟奸臣冇有什麼分彆,雖然不貪功名利祿,事實上這種人更加的可怕,他要向大明儘忠,他要跟大明殉葬就隨他而去吧,福王他就藩這些年,早已經磨平了棱角,已經冇有了任何的銳氣,隻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用他的話來說,想當年,他費儘了心思想當皇帝,都被這幫東林黨人全力以赴的阻止了,到現在這些人知道自己錯了,卻想讓自己填補他們所犯下的巨大錯誤,這怎麼可能?福王他也都彌補不了,福王就明白了一點,想要活命,就得遠離這一幫人,否則很快就會被他們拖下了水。
因為他有了這種想法,所以纔會斷然的離開了洛陽城,向華夏軍控製區逃,他寧願當華夏軍的一個傀儡,一個樣板,也都不願意當朱燮元元扶持的皇帝。
雖然他可以過一把癮,過上做皇帝的癮,但是其後果也都十分嚴重,最後就算是想投降都投降不了,在曆史上又豈有皇帝投降之理,即使投了,估計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