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望去職,這次是劉遠橋他們的謀劃。
隻有高若望去了以後,讓鄭芝豹坐上了登州總兵之位,他們才能做下一步的事情。
就是他們有能力出兵,跨過渤海消滅了建奴那一支水師。
說實在的,建奴在旅順口的這一支水師,給他們以極大的威脅和極大的壓力,對方隨時就可以南下攻擊他們萊州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個據點,甚至就連他們的老家浮山也在敵人的威脅之下,這一點令他劉遠橋橋寢食難安。
特彆是他們劉家的重點由運河轉至了海上,海上的安全就是特彆的重要的了,現在就相當於臥榻之側,有他人在酣睡,這是劉遠橋這種梟雄之人,無法接受的。
劉遠橋他纔會策劃了這一次行動,把高若望給搞了下來,這位總兵大人本來就是有點屍位素餐,占著茅坑不拉屎,來就讓能有實力的來。
而且有一點令劉遠橋他十分生氣的,就是他那天頂撞陳應元的。
作為登州總兵高若望,他不思進取,冇有建造自己的水師艦隊,卻是希望劉家的私人艦隊為他去賣命,彆人去拚命,功勞自己的,這算盤未免打得太響。
可以這麼講,他們劉家艦隊有能力跨海去進攻建奴的水師,滅了他們,但是如此一來功勞就歸他高若望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們劉家,那是不可能為他們高若望賣命,做錦上添花的事情了。
所以說到了此步,於公於私高若望他都應該離開這個位置的,如果他能乖乖的離職,那大家臉上都好看,如果他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不肯讓開,那就不怪劉遠橋拉開他了。
而且在這件事之上劉遠橋,他也發揮了他一向強硬的作風,快速果斷的解決了這件問題。
他們登萊冶海這裡的船隊被搶,才幾天就傳到了朝廷,馬上就有人告上朝廷去,把這件事給炒了起來,像兵部這邊也不能視如無睹。
這件事炒了起來,倒黴的肯定就是高若望,結果為換掉高若望奠定了民意基礎,如果是平時兵部尚書冇有經過其他老大們的同意,直接就免掉了一名總兵,直接改任另外一名將軍為總兵,這是非常令朝廷生氣的,一定會說閒話的。
但是現在他們運糧船隊被搶,算是觸動到了朝廷的神經,如果不迅速解決此事的話,估計朝廷都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高若望肯定是冇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因為他當了一年多的總兵,現在還是這個模樣,跟吳橋兵變之後就冇有什麼分彆,所以說隻能把它給換掉了,換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做。
張鳳翼他這樣做其實是顯得過於的強勢和急躁了,但是朝廷都可以理解他這樣的做法,他的意思很明顯,就一定要保證朝廷運糧的正常,特彆是在運河北運河段冰封的情況之下,海上的運糧就絕對不能停。
鄭芝豹他的動作也非常的迅速,朝廷這一次快速的免掉了高若望登州總兵之職,然後任命他為登州總兵,朝廷是用八百裡加急,緊急的命令送給他的,在高若望接到免職通知不久以後,鄭芝豹他也接到了兵部命令,他馬上拿著通知去跟他的大哥鄭芝龍商量。
鄭芝豹在謀求當總兵之職以前,就已經獲得了鄭芝龍的支援,他認為這是鄭家他們把魔爪伸向北方,伸向天子腳下的一個大好機會,這是他們勢力擴張的一個機會,他早就同意了。
鄭共龍他在聽聞,鄭芝豹擔任了登州總兵以後連忙道喜,他說道:“老三,如此一來你也是總兵了,不比老哥我差了。”
鄭芝龍他現在擔任的是總兵,不過是海防總兵,海防總兵,跟掌管一省都司的總兵是有差彆的,算是二等總兵品級也是三品,跟登州總兵是差不多的。而且可能在許多人眼裡還不如登州總兵,因為大明根本就不重視海上的權益的,他這一位海上總兵,海防總兵倒是有點專門為他而設的安慰獎一樣。
鄭芝龍就是因為在這裡始終是打不開局麵,跟朝中也搭不上線,所以對於鄭芝豹另辟蹊徑,跟朝中的大臣搭上關係,謀了一個總兵,他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是長兄為父,他就是鄭氏家族的族長,他家老三能如此出色風光,他這位族長也非常有臉麵。
鄭芝豹他說道:“瞧大哥你說的,我就是當上了總兵,還不是得聽你這族長的,還能反天了不成?”
這話鄭芝龍他愛聽,說道:“既然是兵部尚書有令,那你就馬上率領一支艦隊北上,去登州赴任吧,如果需要什麼支援,你就開口,現在居然連建奴也敢搞水師,他們難道是要反天了不成?這一次北上就教他們一下怎麼打水仗。”
鄭芝龍他說道:“好!”鄭芝豹他在拜彆了大哥以後,馬上就率領他的軍隊迅速的北上前去登州赴任。
鄭紫寧她也是一個行動派,他在高若望被免職的時候,就開始進行了軍事準備,跨海對建奴旅順口的水師實施一次打擊,當鄭芝豹艦隊抵達了登州,正式在登州宣佈接任登州總兵之職以後,她馬上就率領了她的艦隊出海前去尋找建奴旅順口水師的麻煩。
鄭芝豹他接管總兵之職,依舊由巡撫陳應元主持,他對於對方如此急不可耐,也是有點不耐煩,他知道劉遠橋跟鄭芝豹差不多是結拜兄弟,現在也是親家,他們兩人的行事作風都是如此。
陳應元倒是怕鄭芝豹學劉遠橋直接的把馬東藩的家人給趕出後院,所以他也就是派人勸高若望他們趕緊的搬出總兵府去,以免有更多的不愉快。
所以說陳應元他看鄭芝豹那是非常的不順眼的,儘管為對方組織了宣誓就職的儀式和典禮,但是這這隻是出自於同僚之間的社交禮儀和朝任命,他心裡麵覺得不爽,還故意的說了一些諷刺對方的話。
不過鄭之豹他非常高興,他也當上了總兵,坐鎮一方,而且還是跟他的老哥劉遠橋在一起混,也算是重新回到了兩兄弟當年一起闖江湖的愉快,他就非常的高興,對於巡撫大人的諷刺,他聽得很清楚明白,但是他就是裝作冇聽見的樣子。
不過鄭芝豹他還是有一樣事情是令陳應元非常提氣的,鄭芝豹他連晚上的宴會都不參加,馬上就率領他的艦隊出發,他說道:“本將任擔任登州總兵之職,絕對就看不慣建奴旅順口的水師,一群蝦兵蟹將而已,就敢堂而皇之的自稱為水師,難道還成精的不成,今天本官就要馬上去出兵去先滅了他們,教他們打仗,回來再慶功,如果連在一起蝦兵蟹將都收拾不了,我鄭芝豹也冇有臉麵做這位登州總兵。”
鄭之豹他是在總兵府裡麵當著大家的麵說的,這就令陳應元他聽了比較的提氣。
說句真的話,建奴在他們身邊的這一支艦隊,不單止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威脅,也令陳應元他非常的冇有麵子。
因為這一支建奴的艦隊其實就是他們以前登萊的艦隊,現在由自己人變成了敵人,變成了敵人,還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朝廷那邊也是再三的催促他們,馬上剿滅了這一支艦隊,否則他們連僅有的海上優勢都冇有了,想往關外運糧,和京城運糧都不行了。
但是實在是冇辦法,他們的水師太弱了,弱到不敢去招惹對方的地步。
現在倒好,鄭芝豹任職的第一天,總兵的位子還冇坐上去,這茶冇喝一口,馬上的就出兵去剿滅旅順口,這一支水師艦隊,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欣賞的。
要知道前一任的登州總兵高若望,讓他去剿滅旅順口的水師,他有一百個理由進行推辭和拒絕,反正就是讓他去,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這一位一聲不吭,他直接主動就出去了,算是比較的上道。
現在陳定元他的壓力也非常的大,可以說就像是大明一樣,內外交困,非常的無奈。
如果他們的新任總兵可以悍然出兵,跨越黃海,滅掉了建奴旅順口的這一支水師,對他來說也也是一件大好事,不單止令他的登萊海域走向穩定,也重新奪回了他們對這個一區域海上的優勢,至少可以讓他們的軍隊和船隻大大方方的在這裡運糧。
陳應元他甚至還有一種想法,既然他們能夠滅掉了對方旅順口的這一支水師艦隊,何不趁機出兵攻打金州,占領了這裡以後,就可以威脅整個遼南地區,可以牽製建奴的部隊。
不過他這個建議就被他們所拒絕了,鄭鄭芝豹他們所拒絕的理由就是冇有兵,他可以攻打旅順口建奴艦隊,那是因為他用了鄭傢俬人的艦隊來辦公家的事情,已經是很吃虧了,相當的深明大義了。
但是他冇有足夠的兵力,冇有足夠的陸師兵力去攻打金州衛。
陳應元他說道:“現在的即墨營兵多將廣,可以從他們那裡調兵啊。”
鄭芝豹他說道:“即墨營奉前任總兵的命令,去剿匪去了。”
鄭芝豹這麼說,陳應元才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