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虎是一個貪婪的人,貪婪的人膽子特彆大,他自知對方有孵銀子的本事以後,貪心大起,急欲分一杯羹,在他這等人眼裡,多一點銀子總是好的。
如果冇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貪婪之心,他也冇法由一私鹽販子成為今日富甲一方的大鹽商。
變晝為夜,撒豆成兵,揮劍成河,呼風喚雨,終究是傳聞,以前有人傳過,但卻無人可以一窺究竟,但是這白雲真人卻是有本事之人,即使即使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正的把銀子孵出來,但是且看他這辟穀之術,就自己學習,要知道上百歲的人了,居然都可以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氣色好,這也是一種本事。
現在的田老虎他已經發財了,已經成事了,他也都考慮了自己養生健康的問題了,所以能結交,認識這樣一位神仙中人,對自己無論哪方麵來說都是好事一件。
他可不會學這一位膚淺的範若水,對方是神仙中人,就應該跟他學法術或者是長壽之術,當然,他可不單止隻要學法術,而且也要銀子,兩樣都重要。
範若水他隻是想要富貴而己,田老虎它是富貴和長壽最要,最好是自己富甲天下,活過上一兩百歲那就最好了。
至於說修道成仙,他有冇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結合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是不能做神仙的。
田老虎他出身極低,不擇手段往上爬的時候,可是做了許多違心之事,他自己也知道這問題,這方麵自己是一個壞人,買通關係,身份洗白了,但是他就是知道,用錢可以通神,不但是從來就冇有人說過有錢可以使神推磨。
人可以欺人,卻不可以欺天地神靈,即使田老虎天不怕,地不怕,事實上對於天地神靈,他還是有的敬畏之心的,所以他的想法就是,他隻要做一個長壽的富貴人則好。
所以對於對方的恐嚇,他就不放在眼裡,他直接的就說道:“田某對於白雲真人那是真心的嚮往,想向白雲真人求一求教一二,還請道長代為引見。”
道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呢?真人不想見你,對你一點興趣都冇有,你趕緊回去吧?免得自討冇趣。”
田老虎他道:“田某今天來得快有點冒昧了,但是可以馬上安排人送上各式禮物,重金禮聘,請真人回田某府中,田某在海邊的彆墅比這裡更加的環境優美,生活條件也更好,請真人移居過去居住,也好早晚請教。”
這話道童可就不愛聽了,他說道:“你現在就是要強行見真人了,打擾將真人的清修了。”
田老虎說道:“並不是打擾真人清修,而是真心的想邀請真人過去,指點一二,正所謂說仙佛慈悲,普渡眾生,田某也是眾生之一。”
道童說道:“什麼叫普渡眾生,像你這樣的惡人,不是神仙要渡的人,而是神仙要滅的人,你如果執迷不悟,莫怪我手下無情。”
田老虎笑的你隻有孤身一人而田某身邊卻有幾十個人請問你如何的無語了所以田某相勸好言相勸道長還是跟真人說一句乖乖的去田某家裡麵田某必定敬以上賓之禮。
道童他聽的有些生氣了,他說道:“你的意思現在是不是想要搶了。”
田老虎敬對方有神仙的身份,是有本事的人,他也不敢直接這麼硬著來,他說道:“不是強搶而是請。”
道童看見對方如此的驕傲無禮,轉身就走了。
田老虎看見對方轉身就走,絲毫的不給自己麵子,顯得有些生氣,他向手下們一時眼色,他的手下們就圍了過去,先把這道童抓了起來再說。
誰知道他纔剛剛的準備出手抓人,道童就快步往前奔,他們的人看見對方想跑,然後急忙地向前追,誰知道這時候一陣煙霧飄來,他的手下們慘叫不斷,當煙霧散去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手下們都已經紛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居然就讓對方乾掉了七八個人,剩下的也都非死即傷。
這樣的手段令田老虎他大為驚恐,雖然對方冇有請出天兵天將,但是對方的這一種手段實在是厲害,可是直接的把他們給搞死,田老虎它的水平一般而已,打架的時候敢打敢拚,個人的武力出眾,對方能夠輕易的殺死他這些手下,也可以殺死他。
最為令人恐懼和害怕的,就是對方是用什麼方法把他們殺死了。
田老虎雖然他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很狠的角色,事實上他是一個欺善欺惡怕善的人,他看見對方也出手,輕易就殺死了他這麼多人,所以他心裡麵也是害怕的,馬上就拔腿就跑。
田老虎都跑了,他的手下們也都跟著跑,就怕白雲真人使出這飛劍之術,把他們都給殺死了。
不過對方並冇有追殺他們,也是任由他們狼狽的逃了出去。
田老虎一行人狼狽的逃出了青雲觀,逃到了山下去,然後他們看見對方冇有追殺他們,也都冇有事,這才停了下來,驚魂甫定,田老虎他問手下們:“究竟我們死了多少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田老虎的頭號保爪牙田苟他大聲的說:“我們最少折了八個人,就這麼一晃眼的功夫,八個人就冇了,我們得賠多少錢呢?”
田苟他就是田老虎手下的鹽丁隊的隊長,專門為他負責鹽丁隊的事務,說白了所有見不得人勾當和臟活都是由他來乾,現在他考量到的就是他們這樣子折損了這麼多人手,就要賠錢的。
他們是私人的鹽丁隊伍,算是私人的武裝,雖然也是黑社會性質的暴力組織,但是他們可不敢學官府,連燒埋銀都不給了,如果連死去的兄弟的燒埋銀都不給他們,手下也都徹底的崩潰了。
田老虎隻想一進窩心腿就踢死他這個保鏢隊長,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想著一百幾十兩銀子的事情。
他們一群人逃了出去,驚魂甫定,現在他們還想不起剛纔他們的人是怎麼死的,隻見一陣白煙飄來,當煙散去的時候,他們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這種手段殺人於無聲無息,這也太厲害太牛逼了,這令他們感到害怕不已。
如果是平時,他們肯定會想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現在不用想了,對方是神仙,用的自然就是神仙手段了。
他們一夥人看著逃出了一裡多,看見對方冇有追過來,就知道是逃出生天的了,他們就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該如何才能讓對方為他們孵銀子。
這算是真真正正的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不過這也正是吳修文他要的效果,如果對方被這麼一嚇就怕了,那他們就冇有市場了。
他們這樣子展示驚人的實力,其實是為了加大對方的信心,讓對方覺得真的是神仙,真的是值得信賴的,可以把錢交給他來管的。
這年頭越是高檔次,越是厲害的,越是受人歡迎,就像揚州的鄉紳們一樣,他們隻要派一支專業的官兵,就可以守住揚州了,但是他們都更加的迫切希望由天下聞名的劉家軍在此鎮守,因為劉家軍是最厲害的,當然也是最貴的,劉家軍開出的價碼遠遠高於其他的部隊,他們凡是不用對的隻用貴的。
現在吳修文展示了這種神仙手段以後,令對方覺得實在是厲害的角色,所以他們纔會心生敬意,纔會相信他們是有能力把銀子給孵出來,這纔是他們真正想的東西。
說白了他們就是想做高階品牌,讓彆人覺得對方是高大上的神仙,是有能力變出銀子來的,這樣子一來不用他們主動去勾引對方,對方反自己把錢送上門來了,這纔是真正的手段。
至此吳修文算是看出了劉布他們的謀劃,但是看看出歸看出,他自己知道,憑著自己的實力想搞這麼大的盤子,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用這種方法搞個十幾萬兩銀子,還是冇有問題的,他看劉布和吳富貴他們的佈局所謀甚大,隻怕不是想謀百十來萬的銀子就算了。
而且老騙子吳修文現在也算是進入了劉布的法眼之內,所以劉布他們的一些謀劃也都冇有藏著吳修文一手,算是把他拉上了劉家的戰車,如果他不能為劉家弄來錢,估計他的結果也鬨不了什麼好下場。
加入了這麼龐大的一個集團,吳修文他既興奮又覺得有些緊張,他要知道想要在劉布手上立足,就得顯示過人之處。
劉布他雖為世家公子,名門望族,但是他的手下基本上就冇有什麼閒人,他手下的人都是有過人之處的,就連在他身邊跑腿的劉康,就是一個奴仆的劉康,其實已經擁有了千戶軍官的軍銜,出去就是領軍獨領,上陣廝殺的,閒著冇事就跑來劉布的跟前進行伺候。
就連劉布的夫人鄭紫寧她也是指揮著一支龐大的軍隊,他能跟劉布平起平坐,出入都是成雙成對,全是因為她自己也擁有一支強大的船隊,就連他那美貌如花,絕色無雙的如夫人陳圓圓也都精通於算術,所有的賬本都歸她掌管,所以吳修文他也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辦成這件事,進入劉布的核心裡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