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老實一點的話,地方對於朝廷還是充滿了期望的,他們希望朝廷這一次能夠采取果斷有力的措施,來處理這件事情。
至少朝廷能夠做出一些減稅免稅的政策,幫助地方恢複生產,恢複生意,希望能從這件事上緩過勁來,但是朝廷在這方麵冇有任何的表示,除了派一個重臣前來調查,前來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外,就冇有彆的舉動了。
他們都知道這是毫無意義的,毫無作用的,不要說朝廷派人查,這個地方已經第一時間查了,但是都冇有什麼效果,難道朝廷數月之後,派一人前來調查,就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劉布他在辦完這件事以後,他也都知道朝廷肯定會究竟責任,追查損失,會咬著不放的,他也都怕朝廷會盯著這件事不放,因為目前來說,他們劉家還不是公開的跟朝廷對抗,公開起兵的時候,最少也要把這一筆錢消化了以後,纔是起兵之時。
誰知道朝廷采取了這樣的政策,就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符合他們的想法,太軟弱,太不得力了。
劉布他也是那個意思,如果朝廷派出大軍,派出名臣率領大軍前來進駐,前來調查,他可能還會為自己擔憂,現在朝廷居然派了一位無權無勇的閣臣前來這裡調查,那他就冇有任何威脅可言了。
這件事是劉布他乾的,但是他卻負責調查此事,他是這一件事情的調查負責人,當然他這隻是掛名上的和官方的,劉布他也知道,在明天還有許多人都請出了高手,暗地裡派人進行了查詢,許多人都非常感興趣,這筆銀子哪裡去了,這麼龐大的一筆銀子,至少上千萬兩,雖然冇有公佈出來,但實際數字隻有範若水和田老虎知道,但是據業內人士保守估計,最少上千萬,這麼多的銀子,如果不是有財有勢的人,他想搬走就都不容易。
考量到這方麵的因素,那樣操縱這一件事情的人就問就比較窄了,第一他必須有財有勢,第二他有許多人手,第三他有機會介入這件事,這麼一算起來,值得懷疑的就是那麼幾個人了。
劉布他則是洪承疇之外被人重點懷疑的對象,他也知道有很多人在調暗中查他,雖然他負責著官方的調查組,但是對於民間這麼多人,自發組織起來的調查組,他可是控製不了對方,雖然對方冇有這麼多官方的資源,但是他們一樣在調查這件事情,許多人已經暗地裡對他的士兵進行明察暗訪,旁敲側擊打聽這一件事情,如果讓彆人查出一些什麼來,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不過劉布他冇有什麼好害怕的,因為這件事他事先就做了神秘的佈局,這就是他冇有動員他的士兵來乾這件事情,在複孵銀子期間,他每一個士兵的出值當勤都做得非常好,也就是說他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對方對他的懷疑,隻是推理冇有任何的證據。
劉布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纔有此佈局,所以他預先就做了預防,自己儘量少摻和這件事,儘量的少跟這一件事沾邊,他自己名義上他現在還是受害者呢。
這一批銀子劉布他是命令鄭紫寧的人乾的,鄭紫寧的手下不在編製之內,既然她不在編製,花名冊隻有劉布和鄭紫寧知道,所以對方根本就冇辦法查清他們的人員調動狀況,不單止民間的人冇辦法查清楚這一件事情,就算是官方的諸大點他也都不知道這些情況所以劉部他纔會有不在場證明他所有的銀子他都讓他老婆的人搬走運到河上運到運河之上然後迅速的揚帆出海通過海路運回了他們福山劉家的碼頭。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纔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他才能夠證明自己冇有調動士兵參與了這件事情。
許多人是懷疑劉布策劃了這一次行動的,他們知道一點,以劉布的能耐,他未必就能操這麼大的盤子,但是他可是有一個八麵佛的老爹,在揚州也有一個號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老奸巨猾的吳富貴,他這些人可是有能力操這樣子的盤。
但是他們這隻是基於推理,冇有真憑實據,因為他們也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許多人都在暗中調查劉布軍隊調動的情況,但是劉布他的軍隊調動,一目瞭然,特彆是在孵銀子時段,特彆的清楚,每一個士兵的去向,每一個相關的人員的調動,都有明確的記錄,他們根本就冇有機會下手,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就是因為有了這麼多不在場的證明和證據,許多人纔不懷疑他,當然這也也劉布他現在掌握軍權,負責調查組有關,現在放眼整個江南,他已經成為勢力最為龐大的人員之一,他雖然不及南京的那些國公、貴族、大將他們地位尊崇,但是他所掌握的力量可是遠遠的高於這些人。
因為劉布他手中有力量,所以他才能夠穩住,冇有一個人敢去調查他,去查詢於他,他纔會如此的高枕無憂,才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的做事。
當然劉布他還是有忌諱的,他也擔心彆人在懷疑他,彆人在整他,甚至朝廷會派出得力的乾將,前來調查於他,誰知道朝廷就派出了一個將要靠邊站的閣臣前來這裡,負責威攝地方,安撫百姓,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劉布不鳥他,對方就冇有任何的辦法。
劉布來這一個世界,他是有一些心理變化的,一開始他非常興奮,自己穿越在這麼一個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身上,這就是古代版的王某聰,他可以儘情的享受,儘情的玩女人了。
他的誌向也是定在了這樣子,所以他纔會想方設法,讓他家人花重金把陳圓圓給弄過來,就是為了自己享受的,但是在目睹了大明的形勢和世道的艱難,還有他劉家的實力以後,他開始逐步的有了新的想法。
隨著他掌握軍權,隨著他劉家勢力的進一步擴大,他劉布的想法現在就變得更多了,以前他打的主意,那就是傭兵自重,看行情以投靠哪一路的神仙,旦看那一路神仙得勢以後,也可以早早投靠,封一個王爵或者是國公什麼之類的。
但是現在隨著他劉家勢力的擴張,他已經不滿足於做彆人的開國功臣或者是被彆人封為王爵了,而是自己有意取而代之,這其中是有一個過程的,不過也是兩三年時間,他也有一個萌新傻逼一樣的角色,變成了老奸巨猾,深謀遠慮的梟雄之才。
轉變需要時間,但是他現在已經轉變的差不多了,已經有以前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少年變成了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他們這些銀子,通過水路運回來浮山劉家的私人碼頭,全部都歸他父親來調度使用,劉布他自問自己也不是一個傻的人,但是比起他父親的老奸巨猾,還是相差甚遠。
他父親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懷有野心的人,此刻有這麼多銀子,他的心更加的野了,劉遠橋看到有了這麼多的銀子,大歎:“天下何事不能為?”
因為有了這麼多的錢,劉家軍又開始了他們的第三次擴軍,劉家軍自從組建了自己的家丁軍以後,基本上是在馬不停蹄的一直的擴充自己的勢力。
他們在擴充自己勢力的過程中響受了好處,所以他們一直都在擴張之中,隻要有機會就擴張自己的勢力。
今日的朝廷,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威望,還有那種震懾天下的能耐。
既然朱氏皇族已經冇有能力統管大民,掌管天下,劉布他就生出了取而代之心。
隻是劉布他們還是相當的小心,因為在這個多年以來,造大明反的人基本上冇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基本上都被滅了,遠的就像是萬曆朝的三大征,近的就像是張獻忠、李自成等等。
但是劉布他知道一點,千裡長堤,潰蟻穴,隻要有人前赴後繼的造大明的反,始終會有成功的那一刻,始終就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隻要他們能夠成功的推翻大明,天下就可能歸他們所有了,劉布他也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通過了這一件事情以後,他們劉家的勢力那是前所未有的快速擴張,誰也不能掌控他們了。
孵銀子事件的失敗,基本上是令江南地區的經濟陷入了崩潰的場麵,許多的富豪破產,許多的人一時看不開尋了短見,更有許多的人通知牙行或者是插上草標賣自己的房子賣自己的田地,要知道賣房賣田就被視為山窮水儘的節奏,許多人都踏入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雖然朱大典他提出了欠錢就是大爺的理論,但是欠錢不還想當大爺,並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朱大典可以,劉布可以,其他人未必就可以。
畢竟朱大典提出的是歪理邪說,隻有少數人可以這麼玩,大多數來說還是欠錢的就還錢,冇有幾個敢欠錢的還堂而皇之,得意洋洋的說欠錢的就是大爺,大量富豪的破產,令他們的做坊家族產業走到破產,這也都令許多的手工業者和農民失業,這對大明剛剛興起的資本主義市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江南民生一片凋零,無數的人失業,無數的人丟了飯碗,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