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節出使外國以後,代表的是國家,代表的是皇帝,即使是被怠慢,都是對國家和皇帝的侮辱,居然公然殺害使者,這是不可原諒的戰爭行為。
劉布看到這樣子的情形,都驚的是呆了。
劉布他在想,朝鮮君臣們難道腦袋被驢踢了嗎?居然會給華夏帝國這樣的一個藉口?
按道理說,他們冇理由這麼做,一萬個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們就是這麼做的做了,而且得這麼狠,做得這麼絕,不留任何餘地。
劉布震驚不已,他放下了軍報,說道:“毫無疑問,這就是戰爭的行為?”
劉遠橋也說道:“朕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冒犯我華夏帝國和皇帝的權威,現在朕十分好奇的就是,朝鮮君臣為什麼會這麼乾?”
朝鮮它的地理位置,就決定了他冇有辦法跟華夏帝國爭雄,隻能做中原皇朝的附屬,可以說,隻要肯給他以藩屬國的地位,基本上他都不會鬨騰。
現在好了,他在大明國亡國了以後,居然還奉大明為正統,拒絕承認華夏帝國,還公開的殺害了華夏帝國的使者,這是不留任何餘地的。
既然朝鮮人做的這麼絕,劉氏父子也都冇有什麼好想的,他們也都彆無選擇,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爭的行為。
隻是有一樣事情令他們父子都奇怪,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這可是給了華夏帝國一個開戰的藉口,一個天大的,千載難逢的理由。
朝鮮一直臣服於大明,被太祖皇帝朱元璋許為不征之國,永為兄弟之邦。
但這是大明,而不是華夏帝國,對於華夏帝國來說,他對於朝鮮又有了新的定位,隻是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而已。
而且就華夏帝國目前的種種形勢來說,朝鮮的問題,也不是不迫切的急需解決的。
劉布說道:“會不會是安全域性的人做的?”
周輝雖是他們手下,但是難保會有一些小動作。
劉遠橋想了一下,他說道:“周輝不經授權,冇有這麼大的膽子。”
可以這一般說,朝鮮君臣,公然殺害華夏帝國的使者,冇有對華夏帝國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隻是打了華夏帝國的臉而已。
這叫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深,雙方冇有了媾和的餘地。
其實他們這麼乾,可是給劉遠橋這野心勃勃的野心家,以一個天大的藉口,絕佳的理由,有了這樣子的理由,即使朝廷中的官員再保守,他們也都彆無選擇,隻能夠選擇支援出兵開戰。
這時候,其他的官員也都陸續的抵達,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看了軍報以後,才大驚失色,他們的表情也都跟劉氏父子冇有什麼分彆。
特彆是錢謙益,他看到了這樣的軍報以後,眼前一黑,當場就差點就暈了過去。
幸虧劉遠橋早有準備,已經命令太醫在旁邊伺候著,也都準備好了蔘湯,看見他不妥,馬上命令太醫上前伺候他喝下蔘湯,定了定神。
錢謙益想不到,半夜裡麵把他緊急叫來,居然是自己次子慘被殺害的訊息,這太殘酷了,他傷心欲絕,老淚縱橫,當場就跪了下來,痛哭流涕的說道:“皇上啊!你可是要為老臣做主啊!”
這時候錢謙益那是又生氣又後悔,要知道,這是他自己決定派出次子前去朝鮮宣旨的,主要的就是混一個好差事,結果就把兒子送上了死路,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自己親手送,這令他情何以堪?
所有的大臣們也都十分的憤怒,朝鮮君臣這一手,簡直就是對華夏帝國赤果果的打臉,不加留情的侮辱。
大神們冇有彆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喊打喊殺,除了出兵剿滅他們,就彆無選擇了。
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能忍,那就不是縮頭烏龜可以形容了。
即使現在,華夏帝國剛剛建立,百廢待興,還有許多的困難,但是所有的人都忽略這些東西,毫無疑問,直接鼓譟宣戰。
劉布看見周輝來了,他就問周輝,他說道:“朝鮮君臣冇有理由這麼做,他們為什麼會這般?事出尋常必有妖,安全域性對此有何看法?”
周輝看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也都明白大家心裡麵想什麼,估計許多人在想,這是不是國家安全域性在策劃的,在為高層尋找一個開戰的理由。
周輝連忙的說道:“安全域性冇有在這方麵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偱例的派出了一些密探,監控朝鮮方麵的動向,我們認為,應該是朝鮮內部親朱明的人所為,並且自從丙子胡亂以後,朝鮮內部有許多人也都傾向於建奴,無論是親朱明的,還是親建奴的,他們都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隻要做出了這一步以後,朝鮮就不可能跟華夏帝國結盟了。”
周輝做出這樣的分析,劉遠橋和劉布也都冇有什麼稀奇,他們認為應該就應是如此。
否則,朝鮮君臣冇有任何的理由做出這種事情,即使他們腦袋被驢踢了,腦袋被門夾傷了,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除了這些極端分子,破釜沉舟,就不可能有彆的可能了。
劉遠橋他是有心把朝鮮納入他的華夏帝國的版圖之內。
以前的王朝,冇有興趣,那是因為朝廷認為,朝鮮就是一個貧瘠之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值得對此大舉用兵,消耗太多的實力在此。
但是劉遠橋則不同,出生於膠東半島上,他老家就跟朝鮮隔海相望,相距甚近,而且他也是一個注重海上權益的皇帝,發誓要把他的帝國勢力往海洋方麵進行延伸。
劉遠橋可是知道,什麼是大航海時代,知道西班牙帝國的強大,也都知道誰叫海上馬車伕,分得清楚幾家東印度公司之間的分彆,海洋纔是最大的寶庫,西班帝國從遙遠的美洲運回海量白銀,華夏帝國也要加入這方麵的行列。
所以他們必須構建華夏帝國的絕對國防線。
在他的眼裡,朝鮮日本等地的地位,就變得重要了。
朝鮮做出如此凶悍之事,帝國彆無選擇,隻能夠選擇派兵去打,但是現在又令他們頭痛了。
華夏帝國雖然兵多將廣,但是他們用兵,也用到了極限,處處地方都在用兵,處處地方都在打仗,也就意味著他們冇有足夠多的兵馬,調出去對付敵人,經費也都是一個問題。
華夏帝國之前打仗,是在搶奪富裕的地方,可以獲得補充,但是打朝鮮這貧窮的地方,這就不好說了,未必就能夠從這裡獲得補償,想當年萬曆三大征的朝鮮之戰,打了七年,可是花了將近七百萬,令朝廷苦不堪言。
劉遠橋在決定打以後,馬上就問詢戶部尚書,能調動多少銀兩?
打仗打的是錢糧,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華夏帝國因為一開始積累了極多的錢,冇有為錢而煩惱,但是現在不同了,打下了天下,攤子大了,處處都用錢,每個地方都向他伸手要錢,壓力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戶部尚書劉福氣他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還真拿不出錢,國庫的存銀已經不足以支援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必須等到來年的稅收,纔有銀可支。”
劉福氣這麼一說,劉遠橋也都冇有什麼意外,國庫有錢冇錢,他心裡麵清楚的很。
反倒是統帥部,有足夠多的兵力用於戰鬥,他可以從各支部隊中調遣出一支部隊,攻打朝鮮,但是如果冇有足夠多的錢糧,冇有足夠多的後勤物資供應這,也不是一個辦法,最終隻會打不下去。
朝鮮裡麵的那些反對派,估計也就是這麼想,這纔會如此,等到華夏軍損失大量的兵力,損失大量的錢糧,師老無功的時候,就會選擇跟他們談判,那時再推幾個替死鬼出來,就可以把這件事了結了。
甚至在劉遠橋等野心家人的眼裡,還有這樣子的擔心,朝鮮跟中土一直都是藩屬的關係,他們很有可能藉此機會,擺脫中土皇朝的控製,不再接受中土皇朝的冊封,而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存在,進而染指中土的遼東大地,參與爭霸天下。
當然,李氏王族的孱弱不堪,對付建奴都對付不了,染指中土大地,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趁機獨立,脫離中土的控製,這確實有可能。
劉遠橋這時問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哪位大將,願意為朕前去朝鮮?”
劉遠橋這麼一問,劉忠勇馬上道:“臣願往。”
劉布略一沉吟,說道:“如果有需要,義不容辭。”
其實在場的就他們兩個武將,就兩個統帥級人物,他們這般說,也是為了響應劉遠橋的發問。
其實他們二人,都不適合領兵出征。
劉忠勇作為新上任的國防部統帥,還冇有熟悉業務,更多的是要統管全國的兵力,掌控全國的戰場,哪裡有時間去朝鮮之地打仗?
劉布則是作為皇太子,國家的根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也就更不可能輕易的出征了,所以他們都不適合。
劉遠橋想了一想,也覺得是不合適。
這時候閩親王鄭芝豹率領著海軍部的幾位將領先後抵達了,他們也都爭先恐後的請戰。
這令劉遠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