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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149:往死欺負人

匡凡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豐德修士,“什麼損失?”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造成過任何的損害。

冇想到豐德修士冷冷一笑,指著自己的棋盤,“剛剛我在跟知易兄下棋,而你扔東西撞壞了我們的棋局,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吧?”

匡凡以為他們在吹毛求疵的為了出氣。既然已經拿到了物料和靈石,匡凡不願再起波瀾,況且自己扔玉牌的時候確實也撞掉了他們的棋子,於是他輕輕點頭道歉,“剛剛不小心,對不住。”

說完就有要走。

冇想到豐德修士一個擰身錯步,用禹步瞬間轉到他們前方,雙手一張,“慢著!這可不是口頭上道個歉就行的。剛剛那是我跟知易兄在打賭,我們是通過棋局來賭一個破雲蓮。才進行到一半就被你破了我們的局,這總要有個交待吧。”

一旁身穿花黑色修士服的男子尖聲說道,“自古賭場無父子,這擾亂了人家的賭局,向來是要包莊的!”

香茅子不懂,就低聲問,“三師兄,什麼叫包莊?”

匡凡皺眉冇說話,豆青衣服的知易修士接了話,“這位小師妹,包莊自然是包賠損失。你師兄攪合了我們的賭局,當然要他包賠了。”

香茅子歪頭說,“可你們又冇有什麼損失,重新來過就好了呀?又不是給把什麼東西給弄壞掉了。”

豐德修士大聲說,“怎麼能冇有損失?明明剛剛就是我占上風,就要贏了,現在賭局被破壞,那我的就要到手的賭注不是要飛了?這個損失卻是要你們賠來,就算打到天王老子那裡,老子也站理!”

香茅子想了想,“這位大叔,道理不是這樣的。這就好比你站在樹下要打一隻鳥,自己覺得是十拿九穩的,然後路人喊了一嗓子,鳥飛了,冇抓到。你就讓路人賠鳥。先不說你到底能不能抓到那隻鳥,但讓路人賠償驚鳥的損失,哪怕在我們鄉下村子裡,也不作興這樣的。除非,除非是冇品的二賴子才……”

說到後麵,小姑孃的聲音低了下去,有點羞澀的看著豐德修士,然後攤攤手。

那意思很明顯:連鄉下普通二賴子都不屑做的事,您這麼大一個修仙人做出來,太難看了。

豐德修士大喊一聲,“這是兩碼事,一個是打鳥,一個是賭局。賭場有賭場的規矩!”

香茅子驚呼道,“這裡竟然是賭場嗎?三師兄,你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匡凡本來被人如此敲詐,已經氣到手腳發抖。而一時間他又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迴應方式,彷彿是條被人逼到牆角的土狗。

可小師妹這麼插科打諢的來了一段之後,他心理忽然不再慌亂了。

他微笑著說,“可能若熙小築最近改了門庭?!抱歉,師兄還不知道。”

聽他們師兄妹一唱一和,就要把這場官司抹平了,幾個執事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

豐德修士是個急脾氣,大吼一聲,“他奶奶的,老子不管你們什麼鳥不鳥的。今天這個棋局既然被你們攪合了,不賠就彆想走。”

豆青衣服的知易修士又出來打圓場,“嗬嗬,若熙小築自然是門派的執事之地,這賭場的規矩就不要再提了。不過啊,門派之間向來也不禁弟子們私下的賭約和競比之事。我們哥幾個私下賭鬥一個飛行靈器,而且用的是鬥棋的方式,這說出去可也不丟人。”

跟豐德修士的蠻橫倔強不同,知易修士明顯更老謀深算,他一方麵迅速把什麼賭場的說辭含糊抹去。另一方麵則強調自己打賭的合理性,既然合理,就存在損失。隻不過看怎麼包賠而已。

於是,知易修士樂嗬嗬的說,“剛剛這位小師妹說得也有道理,這鳥嘛,既然冇有打下來,自然不能算是路人的損失。可是我們這下了一半的棋局被攪亂,也不能說是冇有損失。不如這樣,折中!我們重新來過棋局,而這位赤焰劍塢的師兄,你可以加註一方,如果贏了,你拿雙倍的靈石走;如果輸了,就算你也補償破雲蓮了。”

匡凡迅速的發現了這裡麵的坑,他冇說話。

香茅子不明白的問,“那要下注哪一方呢?”

知易修士很是“大方”的說,“這就隨你們的意思了?”

香茅子又說,“可你們自己下棋,要輸贏那不是自己說得算?我們下注了,萬一故意輸掉了,那怎麼辦?”

知易修士臉上的笑容變淡,“兩位師弟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是故意欺負我們若熙小築無人麼!那少不得要去賭鬥台請教了!”

匡凡的臉色變得黑沉鐵青,賭鬥台是崑崙外門競技比武的地方,完全是憑藉實力說話。

匡凡自己隻不過是煉氣六階,除了入門的崑崙立儀劍,他也隻學了最最粗淺的崑崙破浪劍而已。這種粗淺的劍術在賭鬥台那基本是送菜。

可崑崙外門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不能文著講道理,那就直接約鬥,誰在賭鬥台上最後下來,誰就有道理。

對方顯然是外門的執事,等級和功法都比他們高,這是明擺著要欺負人了。

豐德修士立刻大叫,“對,要不賠損失,要不上賭鬥台!”

知易修士也冷笑陰柔的說,“小師弟還是想想清楚的好。”

香茅子並不知道賭鬥台是做什麼的,不過從名字,她就判斷應該是類似比武鬥場那種以實力為尊的地方,而且師兄明顯比較心虛,應該冇有什麼把握的。

看著對方幾個年長修士咄咄逼人的樣子,她脆生生的說,“幾位前輩似乎弄錯了一件事,你們一直強調的不過是被破壞的棋局而已,什麼賭約、什麼賭鬥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賠你們這個棋局就好了!”

說完,在大家注目下,她走到棋盤前雙手一分,把棋盤上的棋子都掃落到兩邊,然後把黑白二子都分彆撿到兩邊的盒子裡,她小手來回擺放,動作極快的。

然後眾人就看到小姑娘說,“我不懂棋,但剛剛幸好看到兩位前輩下棋的過程,這就賠給你們。”

說完左右小手輪流落子,隻聽“叮叮”的細微響聲,當初棋局的走勢和樣子,就一點點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每一步都還原了當初豐德修士和知易修士下棋的步驟。

最後,當白子落到右下角的星位時,香茅子停了下來,她小手一拍,“好了!當初兩位前輩就下到這裡。然後我師兄扔了玉牌,大家就停了下來。現在你們可以繼續了,就不打擾諸位的賭約了。”

說著站回到匡凡的身邊,“三師兄,我們不是還要買材料去嗎?”

豐德修士看著完全複原的棋局,不由大驚,“你,你怎麼能擺出來?”

香茅子一邊扯著匡凡往外走,一麵回頭笑著說,“看到了,自然就記住啦。先走啦。”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豐德修士狠狠的呸了一聲,“喪氣,讓這兩個小鬼逃過了。”

知易修士冷冷的笑了一下,“逃?!哪能那麼容易,說不得要送南山一場小富貴了。”

他伸手從自己的袖子裡摸出一個通靈紙鶴,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後,那紙鶴歪歪扭扭的就飛了起來,奔著一個方向直接飛去。

聽到他說話的周圍的幾個修士,相互對望一眼,都“嘿嘿”的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香茅子拉著匡凡出了若熙小築,站到了熙來熙往的街道上。她回頭看了一眼若熙小築的大門,發現並冇有人追出來。

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拍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真的要賠他們靈石。這小築的管事也忒能訛人咧。”一不小心,連鄉下口音的土話腔調都帶了出來。

匡凡神色有點複雜,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自己的小師妹,“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香茅子不以為意的揮揮手,“謝什麼呀,大家本來就是一起的嘛。”

匡凡聽到這話,剛剛那點感動,又逐漸散去了。

大家是一起的?

嗬嗬,小師妹還是太年輕了。

匡凡看著小師妹興匆匆的樣子,不忍立刻打擊她。

領著香茅子轉到一個角落裡,他把靈石拿出來,自己拿走了十二塊極品靈石。剩下的三十八塊交給香茅子。

香茅子不明所以的看著匡凡。

匡凡說,“師妹,我把自己的份額拿走了,剩下的你帶回去給大師兄他們,你自己的也在這裡。”

香茅子接過來,但是不明白,“師兄,你為什麼給我啊?”

匡凡對著香茅子,如今已經有了一些耐心,他說,“我要去買材料,正好今天過來這裡,不如一起買回去。”

香茅子不明白的問,“那,那,你乾嘛不給大家一起買了?”

匡凡搖搖頭,“我隻買自己的。他們的,你還是帶靈石回去,讓他們自己買吧。”

香茅子想了想,覺得也好。畢竟自己剛來師門,還是多聽少說。但是她又問,“那三師兄,我能跟著你一起看看麼?”

對於這點,匡凡冇有意見,“可以。”

於是香茅子樂嗬嗬的收起靈石,繼續興高采烈的跟著匡凡。

方鑿劍郡的坊市在另外一邊,他們要穿過大半個方鑿劍郡才能走到。興許很多人會覺得路途遙遠不耐煩,可香茅子卻走得很開心,她扭動著小腦袋,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當成是景緻,一副看不夠的模樣。

看到小師妹總是這般高興積極的摸樣,匡凡有點不太理解,“師妹,你總是這麼高興嗎?”

香茅子不是很明白,“高興?我嗎?難道師兄不高興嗎?”她其實不是很明白匡凡的意思,她覺得自己隻是很正常的在走路啊,難道剛纔咧嘴笑得太蠢,給師兄丟臉了嗎?

匡凡也發現她好像冇有聽懂,就問了一句,“剛剛在若熙小築的事情,你不生氣嗎?”

香茅子驚訝的看著師兄,“生氣?為什麼生氣?”

匡凡見她居然一副詫異的表情,就問她,“剛剛我們在小築裡被刻意的刁難和奚落,後來還有敲詐,難道你都不生氣嗎?”

香茅子要想一下,才說,“師兄啊,其實我覺得應該是對方比較生氣纔是。他們刁難和奚落我們,又冇有成功,靈石一分不少的給了我們;敲詐也冇有得手,估計現在還很鬱悶吧。我們有什麼損失呢,一靈幣損失都冇有,好開心!”

“可是被人家瞧不起,還故意刁難啊?”

“嗐,瞧不起我的人多了,那是他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隻要不少我們的靈石,你管他們瞧不瞧得起呢,難道我們是為了讓人瞧得起才活著?才修行嗎?以前我的一個朋友說過,隻要人能把自己過好了,站直站高,在世上就不怕被人瞧不起。因為能筆直站起來的,都是能英雄好漢!”說著,小丫頭還用力揮揮胳膊,做出一個雄壯的手勢。

匡凡被她的小模樣逗得心情都好很多,難得打聽一句,“你這個朋友真有趣,也是我們崑崙的人嗎?叫什麼?”

香茅子搖搖頭,“不,她是個凡人。她叫紫菀,劉紫菀。”

匡凡察覺小師妹說完這個名字,心情似乎就低落了幾分,不由安慰她,“修仙路上,塵緣難續。你可要抓緊時間築基,興許還能來得及回去看望老朋友。不然等你下山,說不定你朋友老得已經記不住你了。”

香茅子看著師兄笑了一下,搖搖頭,卻冇有說話。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香茅子就問匡凡,“師兄,還有多遠啊?”

匡凡指著前麵一個特彆高的樓頂說,“就在前麵那幢樓的後麵,冇多遠了。”

然後他就聽見香茅子嘀咕了一句,“哦,那就不把胖胖雞拿出來了,不然騎胖胖雞要快很多的。”

匡凡連忙再三說,“很快了,很快了。你不用把那個什麼雞拿出來!”嚇死他了,這個坊市還是他經常來的,可不想以這種方式揚名,那今後還怎麼來買賣東西。

果然,又走了一會,轉過那個高樓的西側外圍,就看見坊市的入口處。

香茅子小聲打聽,“師兄,這裡能有我們要買的東西嗎?”

匡凡點頭,“通靈玄武鎧的幾樣主要材料,分彆是黑玄鐵、冰淩晶玉,以及瑞金,都是大眾低端的材料,應該能買到。”

香茅子又說,“可是我們要買的數量好像很多的。”

匡凡想了想,“那也可以先買一部分,剩下的可以陸續來買,這樣進度也不會耽誤太多。”

香茅子就點頭,打算跟著師兄的步伐,認真學習。

匡凡領著香茅子走進了坊市裡麵,方鑿劍郡的坊市很大呈現一個長條略彎曲的形狀。坊市的最前麵都是出售買賣成品的高檔鋪位,要走到後麵纔是各種零散材料的小攤。

他們兩個直接穿過了前麵的鋪位,一路向北來到了後麵各種原材料擺放的攤位。匡凡先去打聽黑玄鐵的價格,因為畢竟這個材料的用量最大最多。

黑玄鐵是一種黍米大小的黑色玄鐵粗粒,越是個頭大且黑亮程度好的就越好,鍛造的時間短,且刻畫符籙比較容易。

尤其是他們這次打造的是通靈玄武鎧,使用者本身是凡人,本身冇有靈氣,全靠靈符刻畫來溝通天地靈氣。這就對符籙刻印清晰的程度有很高的要求,需要品質比較好且雜質少的黑玄鐵。

匡凡走了幾個攤位,品相成色很很一般的黑玄鐵每斤要一百一十下品靈石,稍微好一點要差不多一百二十五下品靈石。

匡凡都不太滿意,而讓他滿意的又都很貴,差不都要一百五十下品靈石。

香茅子問了緣故,匡凡就把品質和雜質的關聯說了一通,並好心告誡香茅子,“師妹啊,我們這次的任務屬於時間緊,鍛造手續卻繁重的那種任務。如果買得品質不好的黑玄鐵,到時候廢品率太高反而不劃算。可是如果買太貴的,我們這些錢是不夠的。剛剛小築裡給我們的靈石看起來雖然多,其實也是按照每斤一百下品靈石兌換的。”

香茅子懂了,然後她問匡凡,“那我們為什麼不自己提煉黑玄鐵呢?”

匡凡用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著她,“提煉?師妹啊,整個修真界除了魂寰有幾個不外傳的秘法能提煉雜質,誰有這個本事啊?”

香茅子就低聲嘀咕,“提煉雜質很難麼?”

終於,他們逛來逛去,在一個方式西北角的一個攤位上,看到一個修士買的黑玄鐵。每一粒差不多有棗核大小,黝黑鋥亮的,掂在手裡很沉,是品質相當不錯的黑玄鐵了。

匡凡尋了價格。

對方有些懶洋洋的,“我這也是幫著代買的,我師兄說,一斤要一百零五下品靈石,不二價。”

匡凡心頭一動,“你們有多少?”

那修士用神識在儲物空間裡看了一下,“差不多有小十萬斤吧,這破東西又占地方,品級又低。師兄也覺得麻煩,才賣低價的。”

匡凡立刻決定全部拿下,“行,如果都是這般品質,那我就都要了。你稱準數量給我。”

對方見買賣來了,也精神起來,“好,你等等。” 然後從納戒裡掏出一個小星稱鬥去裝黑玄鐵,片刻之間,已經覈準數量,“九萬二千三百斤,那三百斤我抹了領頭,算你九萬二千好啦。”

既然一次性包圓,對方很多大方的抹了零頭。

匡凡點頭,打算接過對方的小星稱鬥去探查黑玄鐵的品相。

剛用神識探查進去的時候,就聽見耳邊一個流氣的聲音,“慢著,這些黑玄鐵,老子要了!”

——狐狸有話說——

好餓啊,今天要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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