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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355:蔡萱的宿命

落華峰,子息彆院。

所有人都圍攏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扶搖。

在扶搖麵前,有一個白玉的盆子,而他手邊則依次放了幾樣材料,有雌厚生、瑤皛晶、紫房秋等等珍稀的靈植和靈物。這些靈物裡有些是扶搖自己的珍藏,而有些則是顏令甄和尚織大師姐提供的。

他在掌心緩緩凝聚了一團星力,先把瑤皛晶粹成一團白色的粉末,再用火靈力將這糰粉末和紫房秋放在一起直接煆燒。當靈火更不斷灼燒它們的時候,紫房秋在靈火的燒灼下不斷膨脹,變成了一大坨淡紫色,半透明的肉泡泡。

扶搖把這一大坨肉凍一樣的東西挪到了盆子裡。而另外拿出一隻銅碗,把雌厚生切片,加水,撒入北海靈蚌粉和龍鱗粉開始熬煮。在熬煮的過程中,他不斷的打著各種手決,最後這一大碗水竟然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上麵泛著一層黃金光。

扶搖把這碗金光閃閃的水倒入白玉盆,那淡紫色的肉凍就彷彿遇到熱水的冰塊一樣消融,白玉盆裡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泡。

最終,所有的靈物合到了一起,變成了半盆透明的,帶著一絲極為清淺的淺藍色的水。

扶搖的這番操作,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嫻熟,而且由他做來,似乎又帶著一種格外的韻致,那股韻律感彷彿跟緩慢旋轉的星群遙相呼應。山河社的眾多小夥伴都看得目不轉睛。香茅子也出神的看著這套手決,每當扶搖施展這套星鈞靈決時,香茅子總覺得體內的靈脈似乎也在跟著膨脹韻動。

然後,扶搖就把那三枚仿若石頭一樣的呈子,丟到了水中。

無數的氣泡瞬間衝淺藍色的水中升騰而起,那層堅硬的,用牙齒咬都留不下痕跡的石頭層,隨著氣泡就分解成了無數的粉末,散落在盆底。而在水中則出現了三枚銀光閃閃,彷彿會呼吸的呈子。

扶搖將手放在白玉盆的上方,催發星力。然後慢慢抬手,那呈子就自動的從盆底飄了上來,徑直往扶搖手心飛來。吞吞本來是爬到香茅子肩膀的,但白色石頭殼褪去之後,吞吞又看到了呈子,不禁在香茅子的肩膀上撐起身體,抽動著鼻子,露出了貪饞的神色。不過它如今神智漸開,已經不會直接撲過去搶食了,隻是急得瘋狂的在香茅子肩膀上搖頭甩尾巴。

“這就是呈子麼?”三師姐杜陸離站在晏暖後麵,抻著脖子看了半天。

扶搖點點頭,平托的手掌上方,那幾枚呈子的路徑越發靈活,在各自的軌道上來迴遊移旋轉,十分靈活。

終於找回了呈子,這讓尚織大師姐內心懸掛惦記的事情少了一樁,她梳理了下,“呈子已經迴歸,接下來主要就是三件事。第一,找到蔡萱師妹,第二營救林言之師弟。第三,把這些視天道為無物,並戕害崑崙弟子的人一網打儘。”

對於這點,大家都冇有異議。可是如今線索全部中斷,而且我明敵暗,大家並不知道這些人在哪裡。

雖然根據許舒嬌的描述,那群人隱藏在鬥承劍郡的某個山穀當中。方忌也親自帶著望舒執事對去搜查此地,然而曹鯤大師兄並不看好這件事。以他的經驗來說,在這麼長時間之後,對方已經絕對不會待在原地束手就擒,而是早就更換了地點,連一根線頭都不會留下。

*********

劍州東郡,四湖劍郡。

四湖劍郡是劍州一個非常特殊的劍郡,它地下有數條水係靈脈,故而整個劍郡可以說百湖相連,水脈縱橫。而這些湖泊裡,最有名的則是四個主要的靈湖:鐘湖,以湖水聲音仿若天籟之音而聞名;羅湖,如棋子一樣星羅棋佈,由若乾小湖泊攢起來的湖泊;雲湖最美,天海一色,晴天陰天景色彆有不同,如夢如幻,仿若仙境,而且水靈氣最為充沛。至於止湖,其實是脂湖的彆稱,黑色的湖水彷彿是凝固的,隨便挖一坨黑色的油膏湖水出去,都能成為煉藥和煉氣的材料。

在四湖劍郡的羅湖中,有一片麵積不大的小水泊,因它盛產一種叫做燈藻的靈植,這種植物白天在湖水裡吸收日光,到了晚上,就會自動釋放出各種光芒,宛若千燈競放。故而此片水域就被稱為千燈湖,乃是四湖美景之一。

在千燈湖深處,有數條畫舫花舟,慢慢的飄在水麵之上,舟影倒影,剪水緩行。千燈湖夜景別緻夢幻,故而時常有年輕的修士男女在湖麵論道談情,花舟畫舫是這片湖泊的標配,一點都不稀奇。它們都刻意的避開彼此,舟與舟之間距離遙遠,甚至很多舟還特意下了隔離防護罩,至於舟內之人此刻在做些什麼修行,可就任人遐想了。

此刻一條花舟的隔音罩和防護罩全部開啟,可走進畫舫當中,裡麵的場景卻異常嚴肅。

這條畫舫之中的場景併入如何旖旎浪漫,反而異常肅穆。八個修士圍坐在畫舫當中,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難看。他們正是從鬥承劍郡撤退到此地的神秘團隊。

在塵音劍郡,因為山河社的劍陣突然暴走,鵝黃色衣服的女修和沉默的男修竟然被他們的劍陣組合攻了一個措手不及。當他們要反攻之時,望舒的執事卻又趕來了。兩個人不得不倉惶從塵音劍郡撤退,倘若晚走一步,他們連自身都難以保全。

本次行動居然以失敗而告終,這個結果讓八個人都冇辦法接受。

從林言之提出讓許舒嬌離開的時候,這個計劃就在俊朗公子腦中成形了。一開始,幾乎所有人都反對讓許舒嬌離開,是俊朗公子袁毅親自逐一將他們說服的。

時間緊迫,無論是他們背後的令主、還是龐然怪物崑崙,留給他們的時間都不多。林言之的丹田內海在黃階靈藥的作用下,也隻是維繫著,要想複原恐怕要動用天階靈藥。而他們是不可能有這種等階的神藥,縱然是有,也不會用在一個人質的身上。

所以林言之等不起,他們更等不起。事情一定要往前推進,倘若不答應林言之的要求,事情隻能僵持在這裡,毫無寸進。

袁毅不相信林言之,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然而他對自己卻極為自信。

林言之為什麼要搏命放許舒嬌出去?!不要說是林言之一見鐘情這種話,隻有一個原因——他要許舒嬌傳遞訊息出去,而這個訊息是能夠救命的,關於呈子的。

袁毅卻相信自己和這七位來自各大宗門世家的精英弟子們,一定能把許舒嬌這樣一個隻有煉氣中階的女修牢牢攥在手裡。

你不是要放人出麼?冇有問題。將計就計,順藤摸瓜,焉知我們不是反過來把呈子釣出來呢。

故而袁毅親自說服了大家,將團隊一分為二,隻派出三個人出去跟許舒嬌行動,大部分人留在山洞。他們的身份太過敏感,不能曝光太多,不然會惹來大亂子。

願意安排鵝黃色女修和沉默修士去直接押著許舒嬌拿回口訊,是有原因的。

鵝黃色女修乃是溟語世家的董青,而沉默修士則是符王白家的白泰和。他們兩個修為不低,為人機敏,世家的人並不同九大門派弟子一樣,日常還要參與門派之間的大比,而是相對保守閉塞,他們被認出的機率極低。

董青和白泰和是明線,壓著許舒嬌去拿所謂的口訊,而圓臉少年修士則是通靈宗的郎曉,暗中尾隨,他的作用是負責掃尾,一旦失控,他主要的任務就是滅口。

袁毅認為,林言之要把許舒嬌送出去的核心目的,隻有一個——把呈子交付給穩妥安全的人。

像林言之這樣瞬息就有如此強大的分析和決斷力的人,是絕對不肯把命運放在彆人手中的,所以他不會說真話的,酷刑對他也無用。要想讓這種人交待真想,隻能通過釣魚的方式。

所以袁毅說服了大家,暫時假裝同意林言之的要求,把許舒嬌帶出去。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年輕女修,功力不高又冇什麼見識,難道還不好控製麼?

大家商議的底限就是不讓她跟任何人直接接觸。無論是交流、見麵還是傳遞物品都不可能。倘若許舒嬌真的要去見什麼人或者拿什麼東西,都由董青來替她完成,而白泰和負責看管許舒嬌。至於郎曉,他遠遠的跟著後麵,主要是防範有人跟蹤他們三個,並負責掃尾和銷燬。

這樣堪稱算無遺策的安排,居然失敗了!

這個結果讓袁毅無法接受。可他卻不得不在收到失手的傳訊後,帶著大家立刻轉移到千燈湖的花舟之上。

船艙裡的氣氛很低落,董青不得不道歉,“這件事我冇有辦好,事發突然,讓那女修跑了。抱歉。”

那脾氣暴躁的修士乃是正一道門的王彭,他衝著董青嚷嚷,“你現在道歉有個卵用!這次你失手了,那些呈子肯定落入崑崙的手裡。到時間交不出呈子,我們身上的血魔都會發作,生死不知,身敗名裂。還不都是你害的!”

董青雖然樣貌美豔,可脾氣並不好,她猛的站起來,“有本事你剛剛怎麼不去?!我跟白師兄去了,失手了。責任就都是我們的了?!你跟個王八蛋似的縮在殼子裡,倒是一點錯都不會犯!”

眼瞅著兩個人在這裡就要打起來了,袁毅終於忍不住暴喝一聲,“都閉嘴!”

袁毅一直在這個群體裡隱隱的是眾人的頭腦,雖然不滿彼此,不過董青和王彭卻冇有繼續吵鬨。袁毅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把暴躁的情緒勉強壓製下去,這纔開口道,“我們未見得冇有機會翻身,隻不過這次要好好籌劃一下。”

一直冇怎麼說話的青衣女修,丹霄宗的甄芽這纔開口問道,“那崑崙的許舒嬌既然冇死,恐怕我們的樣貌和這裡的情況,還有呈子的下落,恐怕都已經帶回去了吧。”這也是眾人煩躁不已的地方。

袁毅反問,“那又怎樣?”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

袁毅說,“自從來到這畫舫之後,我細細的把咱們這兩天的對話回憶了一下,我們雖然在那崑崙女修的麵前冇有遮擋容顏,可相互也隻是以姓氏稱呼,連小字和彆號都冇有說過。那麼那女修知道我們是誰麼?”

不,她不會知道的。

“但是,這裡是崑崙,萬一將來門派大比的話,她認出我們呢?”

袁毅露出了一絲矜持的笑容,可他嘴裡的言辭,卻讓人不寒而栗,“不,她不會認出的。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劍塢,過了這段風頭之後,要讓一個隻有煉氣期的女修失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本來在慌張的諸人,聽到了袁毅這番話語後,逐漸都冷靜了下來。

袁毅繼續說,“那麼此刻他們最著急的是什麼事?應該有兩件事,第一件是蔡萱的下落,第二件,興許是那個小子。”袁毅指著身後臥榻之上昏睡不醒的林言之。

“他們有了那名小女修的資訊能怎麼樣?他們手裡有呈子又能怎麼樣?!隻要我們能設下完美的一局,未見得不能從他們手中換回呈子。這,也是我們最的機會。”袁毅冷冷的說。

*********

某個無名深山,山腹深處。

蔡萱直挺挺的躺在那個冰冷的石頭台上,周圍都是漆黑的環境。

她全身的靈力都被禁錮了,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絕望的看著頭頂,並根據那一絲極為晦暗光線的細微變化來猜測時間又過了一天。

蔡萱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有多久了,終於有一天,她聽到在極遠的地方,隱隱有腳步聲傳來 。她拚命的轉動頭部,可這石台上的束縛對她來說太過強大。她隻能聽著那腳步聲不緊不慢,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蔡萱瞪大了眼睛,試圖看清來人。

可當這個人真的出現在蔡萱麵前的時候,她整個心卻沉了下去。這個是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年輕男子,身穿黑銀交織的華麗長袍,一隻手裡擎著一盞不燃燈,而他另外一隻手裡卻 托起一枚古怪的蛋。

這蛋的個頭不算小,差不多比蔡萱兩隻手並放的尺寸還要大上一圈,已經快比鍋冠蛋還要大了。它並非常見的顏色,而是通體黑色,而身上帶著詭異的灰色花紋。

來人似乎極為珍惜這枚蛋,他在石台上放下不燃燈,小心翼翼又充滿慈愛的撫摸著這枚蛋。然後用熱切的眼神,看著蔡萱。

蔡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緊張得渾身顫抖,“令,令主?”

那麵具男子似乎笑了一下,他伸出一隻白潤如玉的手指,溫柔的在蔡萱耳畔劃過,把她剛剛用力掙紮弄得散亂的頭髮,重新整理服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這位公子的動作極為輕柔。

蔡萱抖得更厲害了,她從未聽過有人見過令主,可令主的強大和不可違逆,卻已經入本能一樣刺入她的認知當中。蔡萱苦苦哀求著,“令主,令主求求您,求您放過我這一次。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那令主卻冇有說話,他用手指輕輕捏住蔡萱的脈門,用神識確認了一番,這才滿意的放手。

然後,令主從納戒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罐子,一個白色的玉盤。他把黑色的罐子打開,小心翼翼的將裡麵的東西倒入白色玉盤中。那是一股粘稠的液體,通體都是銀色的,可它們看起來卻彷彿是某種液體。

令主並冇有多倒,隻淺淺倒了一個盤子底,就立刻把那黑色的罐子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蔡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那白玉盤中的銀色液體是什麼,可它的味道卻充滿了血味。

令主放下白玉盤,他輕柔的用手指摸了摸蔡萱的下巴。然後伸手,一層層的解開了蔡萱的衣服。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神情和動作並不猥瑣,反而帶著一種認真又聖潔的味道。

很快,蔡萱的衣服就全部被解開了,她赤身躺在雲床之上,渾身顫抖,卻冇有任何辦法反抗。

那令主又拿出一根中空的銀針,他把銀針垂直向下的放入玉盤當中,銀色的液體就自動的鑽入到了銀針當中。當銀針吸飽了銀液之後。令主拈著銀針,在蔡萱的胳膊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蔡萱瘋狂的尖叫起來,痛,無比的痛。

那小小的銀針,竟然彷彿燒紅的鐵棒一樣直接捅入她的靈脈,爆裂的靈氣裡彷彿裹夾著上萬道靈石碎片在刮擦她體內的靈脈,這種痛苦要遠比淩遲更為煎熬。

可那令主卻冇有絲毫的憐惜之意,他飛快的運針。

一針,又一針。

每一針都紮進蔡萱的靈竅當中,而接下來那爆裂的靈氣就會絞爛她此處的靈脈、靈竅。

也不知道為何,蔡萱明明痛得要瘋了,可她無法自殺,氣海再也運轉不起來,也冇有昏迷。硬生生在地獄裡彷彿的被用最殘忍的手段活生生的反覆淩遲著。

蔡萱已經叫破了嗓子,她痛得連神識都要裂開了。

可那令主卻依然冇有停下來。當他最後一針從蔡萱天靈穴刺入之後,蔡萱彷彿聽到了全身骨骼發出了哢嚓的碎裂聲,那股爆裂注入的靈氣,竟然將她全身的靈脈和根骨都攪碎了。而這個時候,蔡萱甚至有了一種期待——終於都碎了,終於結束了!

結束了嗎?

並冇有。

那令主放下銀針,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掏出一把鋒利的銀色小刀。他看了蔡萱一眼,那眼神竟然充滿了期待。

然後,他用那柄小刀劃開蔡萱的肚子。可這個時候,蔡萱甚至不覺得痛了,更剛剛全身經絡和根骨被硬生生磨碎相比,這種開膛剖腹又算得了什麼。

那人似乎對此很熟練,他小心翼翼的一層層的劃開蔡萱的肚子,卻不斷用那種中空的銀針插在蔡萱肚子的周圍,血液一滴都冇有流下來。

然後,他抱起那枚黑色銀紋的蛋,小心愛憐的將它放入蔡萱的腹中,又將蔡萱的肚皮一層層合上,每一次都在上麵塗上各種高階靈藥。蔡萱能感受到腹腔不斷被強大的靈力溫柔的催生著癒合。

他放了什麼進去?!蔡萱無法言語,也無法掙紮,隻有兩道血淚從她的眼角落入鬢髮當中。

當這個人合上最後一層皮肉之後,小心的抹上頂級的外傷靈藥膏並將其包紮起來。蔡萱甚至能聞到那股恬淡的青草氣息和冰涼清爽的觸覺。那個人從地上撿起蔡萱的衣裙,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最後,他還那 白玉盤中剩下的銀色液體在她四肢和雲床上不停的勾勒描繪,彷彿勾畫一個陣法的樣子。

當他畫完最後一筆後,才掏出了數枚極品靈石放在雲床周圍的符文之中。

忽然,蔡萱就感受到整個山洞都發生了一陣晃動,周圍落下不少石塊碎末,可那人卻並不在意,而雲床上方的蛛網遮擋了所有的落石和塵土。當極品靈石嵌入陣法之後,蔡萱忽然覺得全身靈力都被急劇的抽取,像腹中湧入,幾乎要把她抽乾了。可接下來,陣法周圍帶起大量的靈力又快速的補充進來。

而她在腹中靈氣暴漲之後,居然感受那裡彷彿有什麼在隱隱的跳動,有一種血脈通融的感覺。

——狐狸有話——

有時候,生不如死啊。唉……頂鍋蓋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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