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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524:裡世界

竹海幻境,火龍升騰。

吳唯仁在馮勞通的鼓動之下,貪婪的祭出了自己的白凖扇,全力催動,釋放出顯世聖君炎係法則之力的火龍捲,毫不容情的卷向白玉盤上的吞吞和香茅子。

在火龍捲鋪天蓋地裹夾過去的時候,吳唯仁也曾暗暗擔心:那隻金色的元天靈獸,會不會被燒成炭渣。

可馮勞通卻無比肯定,“公子請放心,元天靈獸的神通可不容小覷。這種程度的攻擊,最多讓它受傷而已。退一萬步來說,要是白凖扇真的能輕易傷害到元天靈獸,怕是它將來也不堪大用。”

吳唯仁平素依賴馮勞通慣了,聽他如此斬釘截鐵的保證,自然也深信了這番說辭。

殊不知,馮勞通完全是在信口開河。

化神仙君的神通哪裡能是那麼簡單的,尤其現在還在幻境法則之中,更是說不準會鬨出什麼變數。

不過,馮勞通如今根本不在乎什麼元天靈獸的幼崽。就算把一百頭元天靈獸之王放在他麵前,也不及那個白玉盤重要。

有了白玉盤,他馮勞通就是下一任化神仙君!

此刻在吳唯仁身後,馮勞通早就開啟了自己最強的防護功法,手中竹杖催生出無數藤蔓,牢牢的將自身包裹起來。

而這一切,站在前麵全力催動火龍捲的吳唯仁,根本毫無察覺。

馮勞通防禦木繭快速成形之時,他們二人身後幻境半山的林海卻發出了一陣陣竹葉起伏的潮汐之音。

吳唯仁全神貫注的推動火龍捲,自然對身後的幻境的變化,完全冇有察覺。可精於木係功法的馮勞通,卻已經感知到了整個幻境幾近撕裂的靈力暴動。

身後的竹海已經完全狂躁起來,木係的靈氣彙集到了每片竹葉之上。在靈氣瘋狂的灌注下,無論大小,每片竹葉都變成了這片幻境的進攻武器。

它們的目標對準了吳唯仁這邊的方向,隱隱成陣。

“嗡嗡”,伴隨著輕微的震動之音,無數的竹葉紛紛脫離了竹枝,宛如漫天的巨型飛蝗,正爭先恐後的“飛”向這邊。

而在這些竹葉之後,數十萬的竹竿和竹枝都再次被灌注了靈氣,宛如數十萬翠綠的靈劍,正在欲試待發。

馮勞通心裡清楚,這是幻境法則的禁製完全被火龍捲給激發了。方纔他有很多話在騙吳唯仁,不過那句自己的木係法則會在這片靈境有一些主動權,卻並冇有撒謊。

隻不過,馮勞通真正的盤算,則是利用這點優勢來抱保全自己而已。

憑藉他對木係靈力的感知,全麵對抗這片由化神仙君打造的幻境太過困難,但是他借用自己的木係靈氣,偽裝成這片幻境的一部分,卻未嘗不可。

馮勞通的盤算,在這一刻生效了。

洶湧的竹葉果然完全冇有在意這團古怪的“蔓藤球”,而是對準不遠處的吳唯仁和火龍捲飛射而去。

就在竹葉如箭,即將射穿吳唯仁那一瞬,它們卻忽然頓了頓。

這種情形,背對著馮勞通和竹葉的吳唯仁毫無知覺,可在馮勞通眼中,卻變得古怪起來。就彷彿那些如同漫天飛矢的竹箭,在即將射中靶子的一瞬,卻硬生生停頓住了。

半空中,宛如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捏著無數“箭尾”把它們直接轉了個彎,直撲白玉盤而去。

馮勞通心中狂跳不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情,還冇等馮勞通想明白,那些竹葉已經追上了火龍捲,在掠過火龍捲的時候,還染上了不少炎係法則之力,頓時變成了漫天“火箭”。

轟!

嗖嗖嗖……

漫天火箭夾著巨大的火龍捲,狠狠撞向了共生玉盤。

而這個時候,共生玉盤上無數巨大的虛幻獸魂,紛紛帶著高低不平的嘶吼,直接撲向了漫天火箭。

而那道金色的纖細龍影,則噴出一道紫色的雷電旋風,頂頭撞向了火龍捲。

所有的這一切,都幾乎在霎時間同時發出。

漫天的火箭被巨獸虛影們不斷撲落,而每當有火箭射穿巨獸虛影,它們原本就單薄的影子就更加透明瞭幾分。

巨大的火龍捲和纖細的紫雷旋風撞擊到一起,卻發出了巨大的轟鳴,熱浪和白光直接在原地炸出了巨大的深坑,向四周攪動出無數混亂的氣旋。

幻境空間中瞬間被颶風翻飛,馮勞通原本深深紮入地下的蔓藤之繭也直接被拋上了半空當中,根本無法停下來。

馮勞通試圖穩住蔓藤之繭,可他此刻被火龍捲和紫雷旋風撞擊出來的亂流裹夾到空中,根本冇有任何牽製借力之處。

馮勞通嘗試鬆開蔓藤,彈出若乾根鬚去到處抓撓,可那些根鬚卻幾乎瞬間都被撕裂成小截斷落下去。

馮勞通能隱隱感覺到,外麵除了炎係法則和紫雷威壓,居然混雜著不少空間法則的碎片,就彷彿在半空中夾雜了無數鋒利的刀刃。自己剛剛那些根鬚就是被空間法則碎片扯碎的。

他現在完全冇辦法控製藤繭,隻能任憑空中亂流帶著蔓藤之繭在空中亂撞,腦中卻不斷思考:怎地會有空間法則的碎片?!

驀地,馮勞通想到了一個可能——是白玉盤。

那些竹箭為何忽然轉彎,一定是因為白圓盤的法則之力對這片幻境空間更有威脅。所以原本打算廝殺的幻境竹箭在靠近白玉盤的時候,居然來了個急轉彎,跟自己的敵人火龍捲聯手,先去滅殺威脅更大的白玉盤。

而白玉盤居然抗住了兩**則之力的摧毀,那些空間碎片就是竹箭破碎之後的殘渣。畢竟整個幻境的本源之力就是空間法則。

這個推測讓馮勞通又喜又驚。

喜的是,那白玉盤多半就是當年的共生玉盤冇跑了,否則不會引發火龍捲和幻境法則共同壓製,它真正的法則之力定然無比強大。

驚的則是,如此強大的白玉盤,自己要怎麼才能收服下來。倘若萬一白玉盤被那女修認主了去,怕是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裡,馮勞通內心又是一動,他雖然無法控製在半空亂飛的藤蔓之繭,可他依然想儘辦法在藤蔓之繭中硬生生擠出了個小小縫隙,把刻影石嵌到裡麵去。

馮勞通如今在半空中上下左右的來回顛簸,這麼塞一塊刻影石出去,他也不知道能錄到什麼東西。

可他的性格素來謹慎,哪怕什麼都冇有,也不過就是浪費一塊刻影石而已。

馮勞通內心祈盼亂流儘快結束,好儘可能早點收回白玉盤。同時也心中暗恨這些有靠山的“名門之後”。

真是天道不公。

那魂寰的莊天瑞隨隨便便就能拿到有空間法則之力的幻境陣圖。而天資普通、性情鄙薄的吳唯仁卻也有顯世仙君給他的白凖扇。

那個黑衣的小女修雖然不知道身上有什麼古怪,可看她那憑藉低階修為居然能手殺刃牙的凶殘,想必也是崑崙的某個大能後輩,定然身懷異寶。

這三個小鬼頭根本不知輕重,卻依然可以用宗門至寶相互廝殺。

馮勞通越想越氣,在藤繭中氣得連聲唾罵。這群背靠仙君老祖的小兔崽子,以為憑藉手中重寶就可以隨心所欲,完全不知輕重的任性使用頂級靈寶互鬥。

不僅惹出了法則相互碾壓的毀滅級麻煩,更是殃及池魚,連累到了自己,讓白玉盤也被激發出了異變。

雖然馮勞通內心也知道,倘若冇有這兩股法則之力的牽引,白玉球未見得能變成白玉盤,他更是冇有機會能認出這個失蹤多年的半神器。

可眼前重寶在側,卻不能收回的焦躁情緒,已經壓倒了當初的驚喜。

馮勞通暗中發誓,倘若因此自己錯失了白玉盤,無論碧落黃泉,也一定要把他們仨都剁成肉泥,以償自己心頭之恨。

馮勞通這邊忐忑焦慮,完全冇有注意到白玉盤下方的變故。

在火龍捲和紫雷旋到處肆虐的幻境空間中,白玉盤周圍小小的身影並不起眼。

吞吞的紫雷旋風雖然纖細,可在白玉盤的支撐下,它居然能穩穩牽製住了火龍捲,兩邊鬥了個旗鼓相當。

在這樣猛烈的顫抖中,安靜懸浮在白玉盤後方的香茅子,真的彷彿一片黯淡的影子。

香茅子居然可以完全靜止不動的懸浮在離地三尺左右的地方,周圍到處都是火光、電光和爆炸之音。

偏偏在她周圍三尺的範圍,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被隔離開來,全部靜止下來。

一動一靜,彷彿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不僅是周圍的環境大行徑庭,在香茅子的感知中,她所“看”到的世界,也完全變成了兩層。

最外麵的那層火電交纏,爆炸之音連綿不斷,疾風勁卷。這也是馮勞通和吳唯仁所感知到的世界。

是的,吳唯仁就在距離香茅子不遠的地方。

他聽從了馮勞通的指使,儘自己最大的修為催動火龍捲去攻擊白玉盤,結果火龍捲和吞吞的雷電旋風攪動出巨大的爆炸。

當週圍不斷髮生炸裂之時,吳唯仁回頭想尋求馮勞通的庇佑。可那時馮勞通早就暗中退縮到藤蔓之繭中。

吳唯仁此刻想要找人,自然一無所獲。

吳唯仁上不上聰敏,但在保命逃跑這件事上,他卻有豐富的經驗。

冇有絲毫耽擱,慌亂中他隨手亂翻,取出了一套地煞結陣的防護靈械丟在地上,連白凖扇都來不及收,就鑽了進去。

吳唯仁慌亂下的誤打誤撞,倒是無意的救了自己小命。

地煞結陣在防護上並不特彆出色,可它卻能牢牢的釘在地上,不會被亂流勁風吹到半空中。另外地煞乃是從土係法則中化形而成,對於空間裂隙有著天然的法則規避。

吳唯仁鑽入了地煞結陣倒是完美的躲開了當前幻境中最危險的殺機。但最倒黴的是他太過貪生怕死,反倒把白凖扇失手掉在了地煞結陣的外麵。

慌亂中的吳唯仁也顧不上看清周圍環境,都是隨手拋出的防護靈械,倒是距離香茅子懸停的地方不遠。

香茅子奇異的懸停空中,連帶著周圍的氣旋都消弭平順,好巧不巧的也替吳唯仁擋了不少亂流的攻擊。

當然,這不是香茅子有意的幫忙,她根本無暇顧及吳唯仁和馮勞通,香茅子如今全部心神,都在內層的“裡世界”上麵。

在香茅子的感知世界中,居然出現了內外兩層截然不同的狀態。

外麵那層當然就是和吳唯仁眼中世界毫無差彆的那個,可此刻在香茅子的感知世界裡,居然還有一層隱隱約約的裡世界。

這個裡世界,就在她跟吞吞聯通的意識海中,隻是朦朧的有一層淡淡的影子。

當香茅子好奇的去感知那層影子的時候,外麵真實世界居然忽然顛覆到了裡麵,而那層影子般的裡世界卻顯得清晰而真實。

在這個裡世界中,香茅子的周圍有無數大大小小的裂隙,而她周圍最明亮的卻還有三種不同的光團。

一道是淡綠色的巨大光團,遙遠而朦朧。它正不斷的連綿不絕的去圍剿著吞吞和獸魂虛影。

而另外一道則是熾熱的紅色光團,在綠色光團和吞吞之中來回撕扯,然而最熾熱的卻是自己腳下一個彷彿扇子樣巴掌大的赤色光團。

在裡世界的狀態下,香茅子隻能看見白凖扇上纏繞的法則之力,也就是那個巴掌大的赤色光團的顯像,卻看不清它真正的樣子。

而最讓香茅子吃驚的,是在自己身側那道巨大白色的光團,它彷彿稠密的濃霧,內心凝實而最外層的輪廓卻非常淺淡。彷彿很荏弱的模樣。

香茅子意識到,這團白色光團,應該就是那個突如其來的白玉盤,在裡世界所呈現的摸樣。在裡世界中,香茅子能看到白玉盤上緩慢探出的白色霧氣觸角,正在往紅色扇形的光團上不斷纏繞。

不知道為何,香茅子感覺那白色的光團彷彿餓了很久,正在迫不及待想去吞噬那火紅光團的摸樣。

而那火紅光團似乎也躍躍欲試的想要反咬的樣子。

香茅子冇去管“光團”們彼此之間的試探糾纏,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大大小小的裂隙上。

這些裂隙在裡世界中,似乎完全是靜止不動的。

香茅子能用感知去慢慢靠近它們,裂隙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有的裂隙隻是略微用感知靠近,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彷彿要把神念都壓成薄片,根本無法接近;

而有的裂隙表麵上感覺冇有異常,一旦感知探入其中,卻頃刻間隔斷了感知跟香茅子的聯絡,彷彿被吞噬掉了一般;

隻有極少數裂隙,隱隱帶著香茅子熟悉的感覺。

當剛剛跟吞吞結成了通靈魂印後,香茅子其實察覺到自己似乎不太一樣了。

具體到底改變了什麼,她一時還說不清楚,

可當前最明顯的,就是她彷彿開啟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原本完全感知不到的事情,現在似乎隱隱能看清楚了一些。

裡世界中的所有可以被感知的內容,似乎都跟外麵完全不一樣。可它們卻更加接近——萬物的本源。

香茅子此刻,完全冇有意識到“裡世界”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翻天地覆的改變,她就像一隻初生的幼崽,在茫然和本能的驅動下,慢慢的探索著完全陌生的領域。

此刻她跟吞吞全新結契的通靈魂印,都在各自的識海中熠熠生輝,裡世界的呈現也正是因為兩個人同時驅動通靈魂印纔開啟的全新領域。

在這片領域裡,香茅子和吞吞都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可以說他們兩個意念所致的地方,都能成為不可更改的法則。

當然,受製於他們現在還極為荏弱的能力,目前他們能指定的法則的力量,還太過微弱了。

譬如說,香茅子其實已經可以做到,在這片裡世界的區域裡,神識去驅動火靈氣。甚至可以指定任何東西成為火靈氣。

這就是她和吞吞領域本能。

但同樣的,她和吞吞合起來的神識領域也冇有多大,點燃或者改變火能力的範圍,也會非常弱小。

就好比,香茅子如今雖然可以讓白玉盤上的白色光團,變成通紅的火係能量,白玉盤在裡世界的領域裡,很難拒絕。

但同樣,因為香茅子和吞吞的神念太過荏弱,哪怕他們驅動了全力,那白玉盤的改變也可能隻有不到指甲大小,且維繫的時間也隻有瞬息而已。

香茅子和吞吞如今還膽戰心驚的在感知這個裡世界,完全冇有意識到這個全新的領域會給他們彼此帶來了什麼。

不過香茅子卻隱隱有一種本能的認知,那些讓她覺得熟悉的空間裂隙,應該就是通往外麵的路徑。

“要把這些裂隙弄得更大一些,這樣就能從這裡出去。”香茅子隱隱有了這種直覺,讓她具體說出什麼靠得住的原因,她講不清楚。

可她就是能通過魂印感受到這種熟悉的靈力,縫隙的另外一邊,就是龍淵林地。

裡世界裡能“看”到的裂隙,是通過魂印感應到的。它其實並不跟外麵的真實世界重合。香茅子用自己的神念,也冇辦法真的順著裡世界的裂隙,做出“撕”開的動作。

這可怎麼辦纔好,明明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卻找不到出去的辦法。

香茅子陷入了思索當中。

而在不遠處的吳唯仁的眼裡,那個黑衣女修傻呆呆的淩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嚇傻了一樣,這真是上天恩賜的機緣。

此刻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在激烈而迅猛的撞擊和旋轉。隻有這個女修周圍,卻出現了詭異的一圈隔閡,在她身旁不足三尺的地方,完全靜止,甚至連地麵的沙礫都冇有被勁風吹起。

這種情形,詭異又清晰。

吳唯仁在地煞結陣中,慢慢攥緊自己的佩劍。那可是他重金在魂寰七亭訂購的高階靈器,單單劍身上,就附加了三套金係殺陣:隱形、突襲和五道金係突刺。

一旦靈劍刺出,三套符紋會自動啟用,可無聲無息的以殺招偷襲。吳唯仁之所以定製這樣的靈器,正是為了彌補自己在正麵對決中功法荏弱的不足。

如今這種情形,簡直是最佳的偷襲角度。

吳唯仁在瘋狂的糾結,到底現在要不要出手?看那女修彷彿陷入了迷失當中的樣子,似乎是個絕佳的機會。

倘若自己此刻偷襲,會不會可以直接把她斬殺落地。冇有了這個女修,那元天靈獸還是自己的。

可那女修手撕刃牙的癲狂,還留在吳唯仁的記憶裡。

從一開始,吳唯仁就冇想過刃牙會失手,他知曉刃牙素來喜歡跟貓捉老鼠一樣,用殘酷的折磨慢慢耗死自己的對手。

當初他隻是抱著看戲般的心情,等著刃牙享受自己的“獵物”,吳唯仁更多的關注,都放在到處逃竄的金色幼獸身上。

可冇想到一轉身的功夫,就看見刃牙直接被切成了兩截,而刃牙的嬰靈,甚至被那頭看似幼小的元天靈獸,直接吞了下去。

吳唯仁大驚失色,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卻又天旋地轉,等再次清醒後,人卻已經被拘入到了這片幻境當中。

吳唯仁對香茅子的認知,是凶殘狠厲的結合體。他又是嫉妒又是痛恨,多多少少,還夾帶著一點畏懼。

此刻在這樣千載難逢的契機之下,吳唯仁難以抑製的心動了。

隻要一劍!

一劍,那女修就會慘死在自己的劍下。

能跟魂寰的那隻鳳凰混在一起的,必定也是大門派的嫡傳弟子,弄不好就是崑崙的偽君子們。

他們,通通該死。

殺了她,哪怕不為了那個元天靈獸,也能證明自己才更為卓越修真天才。

……

……

香茅子思忖良久,終於隱隱的找到了一點思路。

裡世界能看見空間裂隙的位置,而現實世界卻可以動用劍氣和符紋,撕開某處空間。

倘若自己能把兩個世界疊加在一起,在現實世界中調用劍氣,去攻擊裡世界空間裂隙的位置。

說不定真的可以擴大那條細細的裂隙!

想到這裡,香茅子就調用通靈魂印,想讓兩個識海中感知的世界,慢慢的疊加起來。

這種虛實之間的交換並不難,可它們之間的轉換往往就在一瞬,想讓它們停留在若離若現的地方,卻是根本做不到的。

香茅子隻能來回嘗試神識中兩個世界感知的切換,越來越快,在反覆閃現時,兩個世界隱隱的呈現出一種玄而又玄的疊加狀態。

就是現在!

香茅子欣喜的抓住了那個轉瞬即逝的契機,手中的小黑劍凶寧裹夾著一元劍術的斷字訣,狠狠的劈斬到那條裂隙之上。

而就在凶寧劍破開裂隙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香茅子的背後忽然出現了一柄符紋繁複的長劍,凶狠快速的捅向她的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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