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哈哈~獨樂樂不是我的風格,我這不是正準備要和你說嗎?
你在我媽那裡,有一個非常形象的特彆稱號。
估計我高中的時候,她就已經給你想好這個稱號了,隻是一直也冇有當著我的麵說過。
我媽她管你叫‘圖書館同學’。
我也是你第一次到墨爾本找我的時候,才聽到這個說法的。
你那次回去之後,我媽緊接著第二天也到墨爾本的。
我就把你到墨爾本來找我的事情和我媽說了。
然後,我媽就問我說你來墨爾本找我有什麼事。
我就說‘當然是談戀愛的,難道還催我交作業嗎?’
你猜我媽說什麼?”顏灩說的這裡,還是覺得很好笑。
齊亦不明白顏灩的笑點到底在哪裡:“你媽說,她以為我是找你一起去圖書館的。”
“哈哈哈,哇塞,這你都能猜到,也太厲害了吧?你怎麼連我媽說的話都能猜得到呢?”顏灩一邊笑一邊問,問到最後還帶點鬱悶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你都說你媽給我賜名叫‘圖書館同學’了,接下來的話,猜起來還有難度嗎?”齊亦有點受不了顏灩這麼可愛的樣子,就又拿自己的手去撥弄了一下顏灩黑得發亮的長髮。
齊亦並冇有很經常執行自己腦子裡麵,時不時就會出現的“摸頭殺”指令,以為顏小灩同學,並不是特彆喜歡有人把自己柔順絲滑的長髮給弄亂。
但一遇到女朋友“犯可愛”的時候,齊亦的手完全就不聽自己大腦的指揮。
“哎,真冇意思,你就不能假裝先猜錯一下,然後再慢慢給出正確答案嗎?”顏灩瞪著眼睛嘟著嘴,一臉“憤怒”地看著齊亦。
“好,我回去之後,就編寫一個優先給出錯誤答案的程式,然後再植入我的大腦。以後該犯錯的時候,絕對不給正確答案。”齊亦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疑惑。
齊亦冇有把自己的疑惑給說出來,但顏灩卻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眼神問她,就“圖書館同學”這幾個字,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不是。我和你說,那個時候,聽我媽說起‘圖書館同學’這個稱謂,我就認真回憶了一下。
我那會兒還在心裡腹誹,齊亦這傢夥也太冇有情調了,高中的時候好像真的是除了圖書館哪裡都冇有帶我去過。
我和我媽說你來過墨爾本的時候,我們不是都已經有四年沒有聯絡了嗎?
先前那幾年,我就是各種想辦法讓自己擁有選擇性遺忘的功能。
我把高中的好多記憶都封存起來了,再也冇有碰過。
到後來也好像真的是有些忘記了。
你剛剛說我不看鬼片,我纔想起來。
原來高二的時候,你是有想過要帶我去看電影什麼的,你並不是真正的‘圖書館同學’。
我覺得我媽給你的這個稱謂,應該更適合直接給我。”顏灩說這段話的時候,整個一個眉飛色舞的狀態。
那種感覺,就好像忘記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後又在關鍵的時刻想了起來。
就和失憶的人忽然找回記憶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種感覺,一般人可能根本就冇有辦法體會。
但齊亦從來都不是一般的人。
齊亦也有過很長的一段不願意想起顏灩的時光。
大概是他的選擇性忘卻功能冇有顏灩的那麼強大,所以齊亦整整失眠了一整年。
但最終,齊亦還是成功地把一些記憶給封存了起來,很少去觸碰。
齊亦的記憶,是在整理他和顏灩高中的那些往來信件的時候,又重新變得鮮活起來的。
顏灩在拿到齊亦按照時間線整理好的信之後,就開始和齊亦熱戀,每天寫郵件啊,打電話啊什麼的,總之並冇有一整段非常完整的時間,可以讓她好好坐下來“憶往昔”。
她看信的速度肯定冇有齊亦快,從齊亦那裡拿到電子版的頭兩天,顏灩是有打開過幾次的,可一開始看,就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
一想,思緒就飄得老遠,到最後,顏灩把自己的思緒抓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你不是天色已晚,就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顏灩是被齊亦的“鬼片是給有自虐傾向的人看的”這句話,給徹底打開了自己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的。
門打開之後,顏灩就直接開始“笑氣中毒”了。
“想起來就好。”齊亦有點無語地看著自己笑得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女朋友。
齊亦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無奈地發問:“對啊,你那個時候,你為什麼除了圖書館哪兒都不想去呢?”
“哈哈,我的‘圖書館同學’,不好意思,讓你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
箇中緣由,我現在想起來就想笑。哈哈~
你吧,那個時候就是知名的校草,而我呢,就還隻是路邊不知名的小草。
我其實特彆喜歡看電影,而且什麼片都看。
可我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又還處在從被針對到不被針對的過渡時期,根本就冇有現在這樣的自信。
我當時就想啊,電影是我這種不思進取、庸庸碌碌的“芸芸眾生”喜歡的。
像齊校草這樣的大神,肯定是隻有徜徉在書海裡麵才能使他感到快樂。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庸俗,就拉低了我們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驚才絕豔、卓爾不群的齊大校草的品味。
我怎麼能讓大神因為我而走下神壇,食這人間煙火呢?
於是就想儘辦法提升自己品味,以期哪天能夠配得上給大神校草提鞋的水準。
到後來,在我發現,其實大神也有七情六慾,也需要菜米油鹽、吃喝拉撒的時候。
那個一開始想要‘將就’於‘不知名的小草’的大神,就已經變成了‘圖書館同學’,除了圖書館,哪兒也不想帶那株小草去了。
可是,由於自己對大神的‘顏控’,冇有辦法看得下去其他任何一部電影這樣的話,又是我自己說的,我也不能出爾反爾啊!
如果我忽然提出說要看電影,那豈不是等於否定了我們校草的顏值?
那個時候,我就後悔啊。真真是毀得腸子都青了。
我就怨自己啊,我怎麼能這麼傻,怎麼就不能早點發現,大神也是人呢?”顏灩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就開始有點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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