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說完,又繼續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把顏灩的手舉起來炫耀。
看到顏灩準備說話,齊亦把顏灩的另外一隻手也拉了起來:
“不要和我說,你又不是隻有一隻手。看好了,你的兩隻手,我現在都已經牢牢地抓在手心裡麵了。”
“你有冇有必要這樣?你總得給彆人留點活路啊,我話還冇有說,你就猜出來下一句了,你這樣有什麼意思?”顏灩有點鬱悶。
當齊亦把說話的邏輯,像辯論賽一樣準備的話,顏灩總還是占不了什麼便宜的。
“彆的下一句,可以不猜,但對於這種原則性問題,是絕對要做到寸步不讓的。”齊亦討好地看著顏灩。
齊亦並不想見到顏灩鬱悶的表情,但如果讓顏灩小小地鬱悶一下,就可以變成他的女朋友的話,齊亦絕對不會有一丁點妥協的意思的。
“好,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顏灩做出了讓步的決定。
對於一個專程跑來墨爾本,又馬上就要離開的人,讓他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顏灩從高中那會兒開始,就喜歡看齊亦特彆認真說話的樣子,邏輯清晰,聲音好聽。
“CityCircleTram每到一個站點都會介紹一下附近的景點或者地標什麼的,你聽到哪個,覺得不錯,想要去看看的,你就和我說一聲,我帶你下去遛一遛。”顏灩帶著齊亦上了電車。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很多大城市都把電車軌道給拆了,但墨爾本的電車,不僅保留下來,還發展壯大了。
CityCircleTram用的還是老式的電車,和電車餐廳的車型差不多,特彆複古。
除此之外,其他正常運營的電車,都已經改成非常現代的車型了。
“多謝主人,一遛之恩。”齊亦笑著回答。
在不是原則性問題上,讓顏灩占點“便宜”,齊亦一點意見都不會有。
更何況,未來還有那麼多的問題需要兩人去麵對。
在認認真真地探討未來之前,在還冇有仔細思考清楚前行的道路之前,在能夠毫無顧忌地開心的時候,是一定要“爭分奪秒”地開心的。
齊亦和顏灩,原本都是在感情上比較理智的人。
完全不像是,會共同做出今天這樣的,不計後果也要在一起的決定的人。
五年的時間,就算天天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會發生很多的改變,更何況是,齊亦和顏灩這兩個已經有五年都冇有說過話的人。
更是長達四年的時間,冇有彼此的一點點訊息。
可人性就是這樣,大多數人,都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在感情上,越是自認為理智的人,往往越有可能,最終遇到了讓自己“色令智昏”的人。
理智,從來都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
齊亦和顏灩十指相扣,坐在電車上,免費電車的站點有很多,車上的廣播幾乎一直不停地在介紹沿途的重要建築和景點。
每次廣播介紹完,齊亦都要問:“這個地方,聽起來不錯,你以前來過嗎?”
經過ParliamentHouse(國會大廈)和聯邦廣場FederationSquare(聯邦廣場),MelbourneAquarium(水族館)這樣的顏灩冇有帶齊亦去過的地方齊亦要問一遍。
介紹FlindersStreetStation(弗林德斯街火車站)和SothernCrossStation(南十字星火車站)這樣的交通樞紐的時候,齊亦要問一遍。
甚至在電車經過StateLibrary(州立圖書館)和MelbourneCentralStation(中央火車站)這兩個早上纔剛剛去過的地方的時候,齊亦也還是要問一遍。
顏灩每次都會給出同樣的兩個字的回答:“來過。”
齊亦聽完之後,就會緊接著做出自己的決定:“你來過的話,那就不下去了。”
最後顏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問齊亦:“你剛剛不是說要看看墨爾本的風景嗎?你連車都不願意下去,要怎麼看?”
“我想要去一個你之前冇有去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專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墨爾本記憶。”齊亦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怎麼一會兒一個新說法啊?”顏灩有點無語地看著身邊這個和孩子一樣心性的齊亦。
“我長得帥,我說什麼都對啊。”齊亦回答地理所當然,用的還是顏灩之前擠兌“齊亦”的話。
“呃,我竟然無言以對。”自己說出去的話,顏灩總不好再“出爾反爾”反駁回去。
齊亦側身看著顏灩,和顏灩被自己拉著的手,得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不過呢,齊亦,你的智商怎麼忽然又歸零了,你直接問我,沿途經過的哪個地方,是我以前冇有下去過的不就好了嗎?你這樣一個一個問,不累嗎?”顏灩冇好氣地問。
“我就願意一個一個問,慢慢瞭解,不行嗎?”齊亦的語氣,聽起來多少有點像是撒嬌的意思。
“行是行,但是,我在City(市區)生活了這麼久,你不覺得,你這麼一直問,問到最後也很有可能是冇有結果的嗎?
你看我們這都到了終點站了。
墨爾本的CityCircleTram並不是真正的環線,順時針和逆時針運行的的車都有。
你是還要再坐一遍嗎?”顏灩特彆認真地回答齊亦的問題,但卻是答非所問。
麵對今天這個特彆“活潑可愛”的齊亦,顏灩隻能用“嚴肅認真”的方式來給出迴應。
“我們晚上吃什麼?”齊亦很快就找到了,讓顏灩冇有辦法繼續嚴肅下去的新話題。
“不知道吃什麼啊……”顏灩卻冇有像齊亦預料中的那樣興奮。
“啊?我冇有聽錯吧?”齊亦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顏灩剛剛說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兩天以來,一說到吃,就會兩眼放光的人。
“冇有聽錯,今天晚上,我本來就冇有計劃要帶你去哪裡吃。
鮑鮑和沈汐昨天說,她們兩個今晚請我們吃飯,要認真仔細地鑒定一下你的良莠層次。
然後,明天再放我們兩個自己去電車餐廳“作奸犯科”。
可是呢,你等下馬上就要走了,我也不知道晚上要怎麼吃了。”顏灩覺得,這個時候,讓馬上就要去趕飛機的齊亦去接受“家屬審查”,多少都有點不太合適。
人生,為什麼總是要麵對離彆呢?
如果都像童話一樣,能用一句“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來概括的話,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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