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巨大寬闊的洞穴一路下行,林淵忍不住讚了一句:
“和龍神那小氣巴拉的遺蹟相比,您這可寬敞多了,對了,您在這底下埋了啥?”
“埋葬著我的青春還有過去。”
裂地者聲音低沉的說,林淵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個數十上百萬年的老梆子,有毛的青春可言。
“眾神之戰神靈隕落無數,但是死去的凡俗更多,幾可稱得上百不存一。”
“和你家性子暴躁看不順眼就乾的老祖宗不同,我的性子平和,隻想儘自己的能力,多儲存些凡俗的物種。”
“不過眾神混戰,哪可能獨善其身,即便我與世無爭,也依然身不由己的捲入其中。”
說到這裡,裂地者忍不住歎了口氣,那個混亂時代,而今想起來還是讓他心裡打怵。
行走冇多久,林淵便看到前邊有金色的光芒升騰。
從洞穴中走出,看著眼前廣闊無比的空間,林淵嘴巴張大到了極點,眼前,這是什麼?!
被金色籠罩的空間廣闊無比,一隻巨大無比的金色生靈靜靜的躺在地上,一眼望不到邊際。
林淵忍不住開啟智慧之眼看了過去:
“種族:神靈;等級:???;狀態:???;技能:???。”
我勒個去,是神靈,超大個頭的神靈,等級還相當高!
“老大,這是什麼?”
林淵看了半天也冇看出這神靈的形象,隻知道到處都閃爍著金光,就跟金子鑄造的一樣。
“我不是說了嘛,這是我的青春和過去。”
裂地者有些不耐煩的踩踩前蹄,林淵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您是說,這是您、您過去的身體?”
“不是我的身體,還能是你的?”
裂地者四蹄使勁一蹬,淩空躍起,輕輕落在巨大的軀體上。
林淵嚥了口吐沫也飛了過去,剛想落下就被裂地者一腳踹飛。
“懂不懂規矩,竟然想踩長輩的腦袋,欠揍!”
好吧,您屬於墳墓裡鑽出來的老祖宗,我不和你計較。
林淵咧嘴揉揉屁股,聽話的懸停空
中。
“連年的征戰讓我疲憊不堪,就連我的神國也被打碎,落在了本源世界,形成了你現在所見的豐潤大草原。”
“當時本源世界的戰鬥也如火如荼,以我一人之力維護豐潤大草原,艱難到了極點。”
說話間,裂地者竟然慢慢融進了金色神靈體內,不過聲音依然響起:
“就在我以為自己再也撐不住的時候,轉機出現了,你祖宗阿羅薩.深空,為我帶來一塊金屬板,超脫。”
“超脫?!”
林淵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奧丁森曾經說過,真正讓真神厄還有龍神應燭捲入戰鬥的,便是超脫金屬板。
而阿羅薩.深空並不知道金屬板的作用,那為什麼,祂會得到這塊板子,並送給了裂地者?
“老大,奧丁森冕下和我說過,我家祖上好像並不知道超脫金屬板的作用,他是何時得到的這個金屬板?”
“奧丁森那個老不死的還活著?”
林淵聽得出,裂地者的聲音包含著異常興奮的情緒,看來聽到老友還活著,讓他十分高興。
“活的好著哪,前些時日還不遠千裡去踹了外域死神安洛斯.幽冥一腳,精神的了不得。”
“死神不是被真神殺死了嗎,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外域死神了?”
金甲半人馬的麵帶疑惑,緩緩從他的神靈之軀中浮起。
林淵忍不住咧咧嘴,看來這位大佬這些年過的相當隱蔽,很少和外界接觸。
把外域死神的事情和裂地者說了一下,已經和時代脫節的裂地者忍不住搖了搖頭:
“當年眾神也多有猜測,在元宇宙之外,恐怕還有其他的宇宙時空,未成想這些年竟真的出現了。”
“小子拿著吧,儲存了數十萬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裂地者伸開右手,在他掌心,有一個完整的金屬板。
林淵拿起金燦燦的板子,發現和泯滅金屬板很相似,忍不住好奇的問裂地者:
“老大,這板子到底有什麼用?”
“超脫。”
金甲半人馬雙腿一蹬跳到洞穴前的台階,林淵跟著飛了過去。
“其實我已經見過超脫了,不過是一顆金屬球。”
林淵把大黑天那顆金屬球的作用說了一下,裂地者輕輕搖頭:
“金屬板的能力遠超那個小珠子。”
“照你所說,應該是因為太小的緣故,小珠子隻能讓轉生者儲存記憶,而大金屬板的能力,遠超想象,是真正的超脫。”
“超脫,到底超脫什麼?”
林淵還是不明白,超脫的意義。
作為一個文科生,他對超脫二字還算有些瞭解。
按字麵意思,就是超出脫離,解脫開脫,也可以認為是不拘泥陳規、傳統形式,可真要往深裡說,那可就太廣泛了。
“就是字麵意思。”
裂地者慢步走向洞外,林淵拿著金屬板在後邊跟著。
“我得到這塊金屬板的時候,你家祖宗問我,真的願意為了凡俗生靈而犧牲?”
“當時我想都冇想就同意了,於是他便告訴了我這塊板子的使用方法。”
“老大,您當年是什麼境界?”
林淵非常好奇裂地者當年的境界,不說彆的,光看那個巨大無比的身體,也能猜得出他的境界絕對不低。
“馬馬虎虎,就一主神。”
林淵一陣牙痛,主神馬馬虎虎,非得成三大至尊等級的纔算好?
真冇想到,裂地者的心氣還挺高的。
“您當時的名諱是?”
“奧尼索斯.恒星,弱小與寧靜的庇佑者,一切的,守護神!”
裂地者的聲音有些飄忽,彷彿正在緬懷自己的過去,林淵忍不住想使勁鼓掌,這介紹,這頭銜,老拽了!
“超脫金屬板的能力,就是超脫。”
“按照阿羅薩的說法,如果聚集足夠的能量,金屬板能讓任何物體超脫規則的限製,超脫宇宙的限製,超脫一切的限製,變成淩駕與一切之上的,無矩!”
說到這裡,裂地者的臉色異常嚴肅,林淵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問:
“無矩,那是啥意思?”
“不知道,你家祖宗也是聽彆人說的,他都迷糊著那,我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