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荊棘之縛】長出的尖刺,和美玉.玫瑰所操縱展開的玫瑰枝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滾在這片荊棘上,總比滾在美玉.玫瑰編織出的玫瑰叢林中強得多,更比被美玉.玫瑰扼住咽喉輕省得多。
從一片片紫色的荊棘之中站起身,楊宇扒拉掉身上的荊棘,笑著說道:
“想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何必這麼動手動腳的。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撲了個空,美玉.玫瑰望向空無一物的手掌,對楊宇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似乎有點意外。
“你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吧?”
話音剛落,美玉.玫瑰展開了雙手,四周的玫瑰叢林頓時湧動起來,這些纖細的枝杈後就像是有意識的毒蛇一樣,撲向楊宇。
楊宇提起了劍刃,一連砍斷了數根,保住了僅存的淨土,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你這樣默不作聲就把東西甩過來,我會很難辦的。”
“既然這樣,你就趕緊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部吐露出來,你究竟是從誰哪裡獲得我們的種族精華的?”
“你這樣,我可冇有辦法好好回答。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我們是絕不可能從你的手中逃脫的。
我剛剛隻是怕冇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才從你的手上逃走。
憑你們的實力根本不用做到這個份上吧?”
楊宇露出了幾絲帶有玩味的笑容,
“還是說,你隻是單純在享受,把彆人的生命握在手中的感覺。
恕我直言,如果你還這樣子攻擊我,恐怕一輩子都冇有辦法從我的嘴裡知道真相。”
聽到楊宇的聲音,美玉.玫瑰驅使玫瑰叢林的手,非但冇有停下,反而加大了力度。
她麵前的這個男人知道他們需要什麼,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她倒要楊宇究竟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美玉.玫瑰身旁冇有說話的奈須.蘑菇開口了,
“美美玉,彆彆彆忘記我們到到到這裡來的目的,把把他們,帶、帶回去一起,交交給議會一起,再讓他說說說說真相。他、他的命,交給議會來定奪。”
奈須.蘑菇外表看上去,逼格滿滿,名字也彆有韻味,但一開口就跪,他給楊宇中二病晚期的印象,全部被這口吃給毀了。
“說的也是,首先,你恢複原本的姿態,怎樣?你這樣說話,讓我很是難受。”
“等等等會兒,我還還打算走地下回回回去,這這這個姿態才容易遁地。”
奈須.蘑菇回答道,美玉.玫瑰無奈地攤了攤手,望向了楊宇,
“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等到議會再說。”
奈須.蘑菇,壓下菌傘,一股氣壓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彆樣的香氣。
楊宇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連忙從係統中拿出一塊布,裹住了自己鼻子,奈何奈須.蘑菇所散佈的孢子,還是順著楊宇的鼻腔,進入了楊宇的身體中。
麻痹感瞬間湧上了楊宇的心頭,楊宇隻感覺身體變得無比遲鈍,他打開麵板,狀態欄上也的確顯示出了【麻痹】的狀態。
楊宇還未來得及拿出藥,美玉.玫瑰便操縱著玫瑰枝瞬速編織成為了一個囚籠,將他囚禁其中。
白槿、伊亞絲他們想要做些什麼,忽然也感覺到身體一陣麻痹,同樣變得有些難以動彈。
奈須.蘑菇看向洛特卡爾和他們身上的白槿、伊亞絲和哈克,問道:“那那那些人怎麼辦?他他他們,應該是他的夥伴。”
“就這麼放著不管,如果他們在乎這個男人,很快就會追過來,如果到時候冇能從這個男人的嘴中問出什麼。
再試試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一些什麼。
我們走吧。”
美玉玫瑰將囚籠拖到了自己的身邊,身上的荊棘纏上了楊宇的囚籠。
“等一下。”
白槿費力爬起身子,試圖阻止植物族的兩人帶走楊宇,奈何她的身體依舊難以動彈。
美玉.玫瑰瞅了一眼白槿,憑空一點,盤繞在洛特卡爾的身上的玫瑰枝條上,忽然開出了一朵粉紅色的玫瑰,
“我們一次隻能帶一個。這個人我帶走了,如果你們想要他回來,就去植物族的領地找我們。拿著這些花瓣,便可在植物族的領地暢通無阻。
再見。”
奈須.蘑菇左右手前後抱住自己,一用力便像陀螺一樣旋轉起來,他往空中一跳,頭頂的菌傘化作了最鋒利的鑽頭,衝入了地下。
美玉.玫瑰緊跟其後,無數玫瑰枝竄入通道,變成了一道滑梯,帶著她和陷入囚籠的楊宇,瞬速潛入了地下,一個瞬間便徹底不見了蹤影。
街道上瀰漫的孢子逐漸散去,洛特卡爾他們身上的麻痹也隨之解除。
洛特卡爾小心翼翼靠近楊宇消失的洞口,隻見到洞口已經被厚實的泥土填滿了,彷彿就隻是一個人匆匆挖了坑,又匆匆填了起來。
白槿望著那個洞口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緊緊握住了洛特卡爾的後背上的毛。
伊亞絲也隻能暗自感慨著搖了搖頭,就在這個時候伊亞絲忽然察覺到什麼,猛然拉開箭,朝著不遠處的樹木射去。
恰好射穿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那個影子在箭矢上掙紮了一會兒,便徹底化作虛無消失了。
......
......
眼前的黑色窺視鏡突然消失,土京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咯咯咯,和計劃有點出入,但是已經無所謂了,不如說這樣就好,拆散他們,到那個時候也更加容易得手。
植物族那邊,一旦把人綁去,不會就這麼輕易把人放了,他們勢必前去和那個男人彙合。
這樣還能賣給那傢夥一個大大的人情,還真是完美無缺的計劃。”
多次溝通之後,土京總算是取得了大主教的人許可,能夠親自出征。
現在,他帶著數十個黑色影子出現在了瑟提絲和萬盛國邊界的雪山之上,而有一個男人擋住了他們的。
男人穿的很是單薄,站在寒風之中卻不覺得有半點寒冷,紅色的頭帶隨風飄舞,他擦了擦嘴角流出血,露出了放蕩不羈的笑。
“你們還真有兩下子,你們會出現在這裡,必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哇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的幻想就由我來打破!
恰好我也厭倦了在雪山的修行,就讓你們來助我修行!”
“很不巧,我們已經冇有時間陪你胡鬨了。再讓你拖延下去,可會再讓我們錯過好機會。肯羅,稍微拖延一下時間。”
話音剛落,一個靈體徹底破裂,露出一個人,黑色在肯羅的腳下蔓延,形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真是麻煩,原本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體力,結果還是被叫到了,我隨著主教來,就隻有一個目的,為了洗刷那天的恥辱,我可冇有時間和你玩鬨。”
說完,大片大片的黑色靈體從肯羅腳下生出,將他包裹成為了一隻黑色的老虎。
而他對麵的男人隻不過下沉身體,猛吸了一口氣,周圍的冰雪彷彿要被他吸入似的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