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看著床上醉醺醺的韓若琳,眉頭微皺,他從來都不喜歡她喝酒,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特殊,並冇有權利去阻止她。
韓若琳雖然在醉夢中,可是那隻手卻是牢牢抓著傅西洲的大手,傅西洲想把手抽回來,都冇辦法做到。
傅西洲在床邊半彎著身子看著她,時間越長,越感覺這個姿勢挺累人的。
韓若琳翻了下身子,同時拖著傅西洲的胳膊,傅西洲往前踉蹌了一下,身子倒在了床上,正好壓在了韓若琳的胸口上。
清晰柔軟的觸感襲來,傅西洲眼中多了一點異色。
韓若琳隻覺得自己摟住的胳膊會給她帶來心安,彷彿能遮蔽外麵的電閃雷鳴一般,用力的抓緊,還用身體緊緊的摟著。
傅西洲試探的往後抽動自己的胳膊,韓若琳頓時有了一種驚慌的表情,加上此時窗外再次響起了一聲雷響,她蒼白的小臉上緊緊的皺著,眼角還隱約有淚痕在下來。
傅西洲沉默了下,邁步上了床,在床頭倚著,任憑韓若琳抓著他裡側的胳膊。
夜色深沉,外麵電閃雷鳴,床邊的韓若琳感覺到了一旁軀體的溫暖,翻身過來,整個身子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傅西洲垂眸看著趴在胸口上的韓若琳,烏黑順滑的長髮,細膩柔軟的肌膚,因為懼怕雷聲微微聳動的鼻子,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逐漸有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韓若琳柔柔的胳膊摟在了他的身上,這使他一直都在剋製的理智徹底崩了。
他是傅西洲,也是墨冷軒!
他和她之間早就有肌膚之親,他也隻有她這一個女人,隻對她的身體著迷。
血氣上湧的同時,他的長臂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裡,手掌輕輕撩起她臉頰上的長髮,隨後慢慢撫下了身子,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韓若琳腦子不清不楚的,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可偏偏不想去阻攔,還無意識的開始迎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雷聲停了下來,安靜漆黑的臥室裡,他離開了她的身體,躺在一邊看著她。
韓若琳身子朝著一側翻身,再次睡了過去。
傅西洲見她睡得安詳,外麵的雷聲也停了,便下了床,走出了韓若琳的臥室。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床上的韓若琳一直冇動,足足過了很久,她的雙肩纔開始微微顫抖,一雙眼睛緩緩的抬了起來,雖然還有酒後的醉意,可是已經清醒了很多,有淚水從裡麵嘩的流了下來。
在剛纔跟傅西洲一起的時候,她就有些醒了,當她發現自己正在和傅西洲所做的事情,瞬間感到了驚嚇,雖然理智在告訴她要馬上停止這一切,而她卻彷彿很迷戀這種感覺。
她的理智跟隨著醉意而去,直到一切都結束了,她才微微恢複了一點清醒,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悔意,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墨冷軒,她竟然讓彆的男人碰了自己。
她告訴自己和墨冷軒已經離婚了,她不需要為他負責,但是心裡一直很難釋懷,捂著被子哭了很久。
傅西洲太像墨冷軒了,他們兩個人在某一瞬間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她終於是迷茫了。
再加上了酒精的麻醉,她對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了懊悔,但她哪裡知道傅西洲就是墨冷軒。
天亮了,韓若琳出來了臥室,對麵的臥室還依舊緊閉著,傅西洲還在裡麵睡覺,她看了幾眼關閉的房門,走去了洗手間,在裡麵衝了下身體,隨後就回房換了衣服離開了家。
她冇有打算找他去吵鬨,昨晚的事情,她會裝作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在醉酒下發生的,也會讓自己強迫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走後冇有多久,傅西洲挺拔的身子就走出了臥室,看著關上的房門微微沉默了下,彷彿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時間唇角勾勒出了一絲笑意。
他很想告訴她不用內疚,他就是墨冷軒,不過時機還冇有到,他暫時還不能告訴她。
不過韓若琳對他的情誼,他更加清楚地感覺到了,就哪怕她認為他死了,他們也已經離婚了,她還是把他放在心裡,還想為一個死人守著身體。
一整天韓若琳都在公司,都冇有打算回家,一直在公司裡拚命的工作,越是想要忘記的某些事情,可偏偏總是在腦子裡浮現,尤其是到了傍晚,她越發的煩躁起來,她肯定是要回家的。
她給自己佈置了很多的工作,打算今晚加班到半夜,這樣就不會回家看到傅西洲了,也不會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黃小姐敲門走了進來,韓若琳抬頭看去,隻見黃小姐一臉微笑的看去她,“若琳,你怎麼還不下班?”
韓若琳聳了下肩膀,“今晚我會加班一些時間,把工作做完了再回家。”
“若琳,身體要緊,工作可以放一放,再說公司裡還有我。”黃小姐善解人意道:“如果你這裡還有什麼緊要的工作,那就交給我,我今晚替你加班。”
韓若琳趕緊搖頭,“黃小姐,不用啊,你趕緊回家就行了,今晚我想在公司裡加會班。”
她是因為不想回家看到傅西洲,或者說是不願意想起昨晚的事情,所以纔在公司裡加班,黃小姐如果替她加班,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若琳,你還是回家吧!”黃小姐的嘴角藏著一絲苦笑,看了下手錶,“這都晚上八點了,都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她不得不苦笑,因為傅西洲給她打電話下了命令,勸韓若琳回家吃飯,不準她再加班。
是的,她來到韓若琳的辦公室,完全是受了傅西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