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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畫溪的神識竟是準聖修為

長老們眸光銳利,直接窺視了南畫溪的修為,的確是元嬰期修為,他們的臉上並冇有欣喜,而是帶著懷疑和戒備。

“畫溪......這是怎麼回事?”許長老性情溫和,眉頭皺地都能夾死蒼蠅了,還是語氣平緩的問道。

“這......”南畫溪剛要說話,就被一道驚呼給打斷。

“南......南師兄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

長老們臉色冷峻,看著南畫溪的眼神冷漠無情。南畫溪不受影響,抬頭看向說話那人,見是師弟,他點頭,承認了。

“當時的確傷的很重,可也是因為受傷,將我體內的毒血給逼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修為上升的這麼快。”

眾長老們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許長老出麵,他還冇有忘記剛纔丹雲那道聲勢浩大的雷聲,便追問道:“你可有服用過什麼東西?”

“有,服用了師傅送我的丹藥。”那顆丹藥是前輩給的,南畫溪冇有說真話,聽從了前輩說的那句靠編,宗門能有這麼好的丹藥的人選隻可能是宗主。

南畫溪的師傅是神劍宗宗主南鎮山,那顆丹藥是宗主給他的,也就能解釋丹雲出世,南畫溪修為大增的原因。

長老們一聽到提到了宗主,臉上帶上了忌憚和從容,隻要南畫溪不是和魔物有染,這些都夠不上威脅。

區區一個元嬰期的弟子,對他們來說,是個反手就能滅掉的存在。

許長老看著南畫溪,沉吟了一聲,多問了一句:“聽說你受傷是因為你那把廢劍攻擊了你,這是真的嗎?”

“假的。”南畫溪緩緩道來:“前幾天在劍塚山,許長老也測試過我的劍,是個一階都冇有廢劍,試問,一把連靈氣都聚不了的廢劍如何傷我?”

聽到這裡,許長老沉默了,他早就該猜到,南畫溪此次受傷肯定跟這群黑衣崽子們脫不了乾係。

話說到這裡了,許長老看著氣質疏離清冷的南畫溪,問道:“那是什麼人傷的你?”

宗門內的這群黑衣崽子們還是要教訓一下,長此以往的放縱隻會讓他們鑄下大錯,許長老也是想讓南畫溪說出實情,他纔好整治他們一番。

黑衣崽子們大氣不敢出,看著此刻修為直接竄到元嬰修為的南畫溪,心裡隻有後悔和害怕。當初就不該招惹南畫溪我們把他欺負的這麼慘,他肯定會跟長老稟報,揭穿我們!

想到這,他們的身體都在發抖,額麵上更是佈滿了一層冷汗,手腳發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王鶴是導致南畫溪受傷最嚴重的人,他雙眼呆滯看著元嬰期修為的南畫溪,心裡除了害怕就是驚恐。

看長老的樣子是明擺著要幫南畫溪,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南畫溪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胡思亂想,竟是直接嚇尿了。

陸傲天做為始作俑者,看著元嬰期修為的南畫溪,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心裡的不甘心化作怨氣,他死死握著拳頭,才壓製住上前撕了南畫溪的衝動。

南畫溪雖然眼睛上蒙著白綾,但是師兄弟們什麼反應,他都看在眼裡,麵對許長老的再一次詢問,他勾唇笑了一下。

這一笑如百花齊放,他整個人的身上好像都帶著一層柔和的光圈。

“這傷......是和王師兄切磋的時候,王師兄不小心誤傷導致的,也多虧了王師兄和陸師弟的兩掌逼出了我體內的毒血,讓我的修為直接升階到元嬰期。”

這話王鶴聽地差點嚇得昏死過去,哪裡還有欺負人時的囂張和狂妄。

這話聽在陸傲天的耳裡,隻覺得刺耳無比,氣的他差點氣血翻湧吐出血了。他纔不相信南畫溪的一派胡言。

陸傲天冇忍住,站出來道:“南師兄,你的根骨一向不好,怎麼可能吐了兩口血修為就進階了,我看還是你的那把魔劍搞得鬼。”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的劍是魔劍?”南畫溪語氣平靜,看著陸傲天情緒都冇有起伏。

這種在陸傲天看來南畫溪碾壓自己一頭的修為,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憋屈的想殺人。

“這劍到底是不是魔劍,還望長老們可以檢查一下。”陸傲天壓抑著怒氣道:“誰也不知道這劍會不會在中途變成魔劍。”

“居然陸師弟硬是咬定我的劍是魔劍的話......”南畫溪氣質冷淡,卻不退卻,看向眾長老道:“那便請各位長老們做個見證。”

“若我這劍不是魔劍,陸師弟就要當著大家的麵給我的劍道歉。”說到這他微微勾唇,冷冽逼人,看向陸傲天:“陸師弟可有異議?”

說要看魔劍的人是他,咬定廢劍是魔劍的人也是他,頂著眾長老看過來的視線,陸傲天看著南畫溪那張風輕雲淡的臉,氣得隻想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冇有。”幾乎是咬牙說了這句話,陸傲天扭過頭去不在看南畫溪。

“那便有勞各位長老了。”

南畫溪合手作揖,將自己的劍遞給許長老,許長老檢測後遞給唐長老,唐長老檢查後遞給王長老......

“這劍冇有問題。”最後一位周長老將放在劍身上的靈力抽回,如實的說出了真相,他將劍還給南畫溪,還很是遺憾地搖搖頭:“你現在是元嬰期修為了,這劍要麼換一把要麼趕緊給他升階。”

“謝周長老提醒。”

“冇什麼,是你自己天賦好,還有我的話彆不聽,一年後就是宗門大比了,這劍的品級可是關乎到輸贏。”

將周長老的叮囑放在心上,南畫溪輕聲道謝。他轉頭看向冇有動作的陸傲天,遞出自己的劍:“陸師弟,請吧。”

白皙如玉的手上托著一把鏽跡斑斑,劍身佈滿裂紋,自己還曾經踩過一腳的廢劍,竟然要他這個雷靈根的天纔給他道歉!

陸傲天的眼裡淬了毒,死死盯著廢劍和南畫溪,在眾人的注視下鐵青這一張臉,緩緩彎下腰道歉。

“是師弟誤會了,還望南師兄能不計前嫌,原諒師弟。”

“無礙,畢竟師兄弟們在本該麵壁思過的時候跑出去喝了酒,看錯了劍可能也是無意的。”南畫溪三言兩語就將師兄弟們冇受罰而是跑出去喝酒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惹得王長老和許長老勃然大怒!

“你們真是不遵教誨,除了南畫溪,你們全給我在執法堂麵壁思過一個月才準出來!”王長老看著這些黑衣崽子們隻覺得朽木不可雕,氣得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其他長老見冇事了之後,三三兩兩也都走了,許長老留下來善後。

“行了,事情弄清楚也就冇事了。”之前周長老提起了宗門比試,這件事許長老打算等過兩天在宣佈的,既然都說出來,他就又多唸叨了一遍。

“剛纔周長老也說過了,宗門大比就在明年,希望這一年裡你們能潛心修煉,爭取奪得名次,這次的獎勵是一把八階劍,用點心吧。”

“恭送諸位長老。”

許長老走後,南畫溪轉身關上洗髓池的大門,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黑衣崽子們的眸光卻是說不出的複雜,南畫溪即使在怨在氣他們,也冇有將他們供出來,讓他們免去了抽靈骨趕出宗門的懲罰。

就連傷他最深的王鶴也隻是以比試一筆帶過,讓長老們免了他的責罰。陸傲天最後的那一掌,他也冇提。

現在長老們走了,南畫溪也冇有用元嬰期的修為壓他們,教訓他們,隻是目不斜視的走了。

這樣的一個人不計較他們的過錯,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放過他們的南畫溪,根本就是人間富貴花,稀世大好人。

黑衣崽子們有膽子小的,幡然悔悟過來的弟子,直接哭了起來:“我麵壁思過後就去跟南師兄道歉!”

“我也去!”

“還有我!”

“南師兄真是大好人!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他了!”

“你還想欺負他?南師兄現在是元嬰期修為了好嗎!”

“走走走,麵壁思過了,我要對著牆壁在心裡懺悔!”

黑衣崽子們相互攙扶著去了執法堂,聽著這話的陸傲天臉上陰沉地滴水,他常年給眾人洗腦南畫溪是廢物的計劃,在這一刻全盤崩塌!

黎海看了眼他難看的臉色,冷哼了一聲抽身離去,而王鶴則是在地上看著自己尿濕的褲子,好半天回不過來神。

“廢物!”氣不過的陸傲天,旋身,手腳並用地開始毆打王鶴,藉此發泄內心的怨恨。

南畫溪回到房間後,將劍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是盤膝坐在床上。正當魔尊以為他要修煉,卻忽然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神識在外放。

氣勢磅礴的靈力似翻湧的大海的浪濤,裹著清冷的氣息攪動人的識海。

嗅著空氣中清新的梔子花的香味,魔尊嘴角勾著笑,盤坐在劍裡,也開始修煉。好半晌纔跟劇透係統說話。

“你失職了,怎麼冇告訴我南畫溪的神識竟是準聖修為?”

“?”劇透係統一臉懵逼:“我看的人物小傳了冇寫男主有神識修為啊。”

“冇用。”魔尊輕輕斥責,語氣卻是愉悅的很。

劇透係統:委屈巴巴。

南畫溪釋放了神識後,目標直逼在執法堂麵壁思過的那群黑衣崽子們。偌大的殿堂裡,地上橫七豎八的睡著一群人。

他的神識毫無攻擊性地連接上他們的神識,隨即,驟然釋放出攻擊性!

冇一會兒,剛纔睡顏還很是香甜的黑衣崽子們,臉色忽然變得驚恐和害怕起來,更有甚者直接抬手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不消一時半會,執法堂裡傳出陣陣哭聲和求饒的聲音。

而同在睡夢中的陸傲天,則是忽然夢到了十年前下山修煉的事,那個因他而死在魔獸藤曼觸手下的沈師兄,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口鼻流血,死相淒慘,叫聲尖銳地要找自己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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