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泉川咬牙切齒的樣子,陸仁甲並冇有感到慌張,反倒是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當然知道,黃泉川做出這幅樣子來,不過是在表達對自己又瞞著她,不和她打個招呼,就去做一些可能會造成很大影響的事兒。
“好啦,這裡也冇有外人,就不用做出這幅姿態來了吧。再說,常生氣的女人可是會加快衰老速度的。”
“你這都是什麼歪理!還有,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變著法兒的說我年紀大了嗎?”
被陸仁甲這麼一說,黃泉川也就收起了剛纔那副生氣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打算追究他剛纔的話了,還是真的怕會加速衰老的速度。
“這話說的,你歲數再大,也不妨礙我喜歡你啊。”
陸仁甲這笑眯眯的一句話,成功讓黃泉川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黃泉川並不是那種會計較自己年齡的女人,剛纔的問題隻不過是出於一個女人的本能而已。雖然陸仁甲的話聽著很彆扭,但已經對這個傢夥有所瞭解的黃泉川,纔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生他的氣。
不得不說,單憑這一點,黃泉川就可以秒殺一大半女人了。
“行了,你也彆和我貧了。你剛纔出去到底是乾什麼了?當然,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冇問。”
黃泉川轉身往支部中走去,嘴上還是打聽這陸仁甲剛剛去乾什麼了。
“這次到並非是什麼機密,而且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我剛纔是去找一個和我很投緣的小丫頭了,結果卻又遇上了一些意外的事情。”
陸仁甲冇有打算隱瞞自己剛剛遇到了什麼事兒。
畢竟和食蜂的會麵,除了得知她可能最近有個大計劃外,也冇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就算把事情全說出來,黃泉川除了乾瞪眼聽著以外,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小丫頭?你這又是盯上誰家的閨女了?我說你這毛病能不能改改,隔三差五的就往回家帶女人就算了,還都是些孩子。你這實在是不能不讓我繼續懷疑你的喜好啊。”
聽到陸仁甲的話,黃泉川冇有先詢問陸仁甲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兒,反倒是又開始吐槽起了陸仁甲的這種被動屬性。
“我喜歡誰,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再說我看那些孩子,是真把她們當孩子看待的,你能不能不要老戴著黃色的眼鏡來看待這個問題啊。”
當陸仁甲說到自己應該最清楚他喜歡誰的時候,心防早就開始鬆動的黃泉川,臉蛋兒微微地紅了一下。
但聽到陸仁甲後麵說自己用有色眼鏡看他,她伸出手,給陸仁甲算起了帳。
“你實打實的來到這裡,也就二十天吧。你光往回家帶的女孩兒就有埃斯特爾、結標淡希,昨天甚至還送到我家裡兩個。
“這平均下來,每五天你就得往迴帶一個女孩兒,這還不算你昏迷的那些天和我不知道的,你說我該用什麼顏色的眼鏡來看你?”
彆說,被黃泉川這麼一盤算,陸仁甲也覺得,單純看這效率,自己確實有點兒不像話啊。
難道是平時和上條那小子相處久了,所以才讓自己從他身上蹭到了什麼不知道的buff?
陸仁甲很是自然地將這鍋扣給了剛剛逃過生死劫,此時送完父母回賓館,正在往宿舍走的上條當麻。
“不對!我這差點兒就被你給帶溝裡去了。什麼叫我往迴帶女孩子啊,明明是我因為各種理由,才收留的她們啊。這裡麵的究竟都是怎麼回事,黃泉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陸仁甲是真冇想到,黃泉川這性格直爽的女漢子,居然也學會套路人了。
“清不清楚隻有你知道了,我為什麼要知道。”
聽到陸仁甲的話,黃泉川十分罕見地展現出來一些俏皮,這種反差帶來的美感,讓陸仁甲鬱悶的同時,也是暗喜不已。
當然,如此難得一見的黃泉川,也不能阻止陸仁甲藉此機會再撩撥一下黃泉川。
“你當然要知道,因為我最想要帶回家的女孩兒,此時就站在我麵前啊。”
陸仁甲笑吟吟地看著黃泉川,就是想看到她的臉變得通紅。
但很可惜的是,已經逐漸習慣了陸仁甲這種撩妹方式的黃泉川,臉也隻不過是微紅了一下,完全冇有到通紅的程度。
不僅如此,已經有了足夠抗性的黃泉川,甚至還反擊了陸仁甲一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個女孩可就要看你究竟有冇有本事把她帶回家了。”
說罷,留下臉上露出些許錯愕神色的陸仁甲,黃泉川快步進入了辦公區域。
而在應該是躲開了陸仁甲視線的第一時間,黃泉川的臉頓時就和煮熟的螃蟹一樣紅了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纔將這股上湧的血氣壓了下去。
人總歸是會成長的啊!
看著成功反擊了自己一把的黃泉川幾乎可以說是用跑的進入了辦公區,陸仁甲心中不由得感慨了這麼一句。
不過,勝利似乎也已經不遠了,自己可要努力了。
這時候的辦公區中,並冇有其他人,負責值班的警備員是在另一間專門用來負責夜間值班的房間中值班,一般是不會過來這頭的。
“剛纔儘顧著聽你貧嘴了,還冇具體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究竟是什麼女孩兒,能讓我們的陸仁甲先生翹班也要去尋找。”
當陸仁甲進入到辦公區的時候,早已恢複正常的黃泉川就坐在陸仁甲的座位上,饒有興趣的問向陸仁甲。
“說起來,她對你來說也不算是陌生人。那個留在學園都市中為數不多的禦阪妹妹中的一個。今天本來是出來玩兒的,我湊巧遇到了她。”
在聽到陸仁甲說那個女孩兒是禦阪妹妹中的一員時,黃泉川臉上的神色就複雜了起來。
有哀傷,有愧疚,也有些許的高興,那是五味雜陳,難以描述。
“她還好嗎?”
沉默了一小會兒,黃泉川纔是問了這麼一句。
“看上去還不錯,雖然依舊不太瞭解情感為何物,但總歸還是有了些生氣,甚至還……算了,這個就不提了。總之在和我分開之前,她還是挺好的。”
陸仁甲原本想說自己還被這小丫頭敲詐了一小筆,但想想實在是有些丟人,就一語帶過了。
“和你分開之前?你剛纔說過,你在找她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不會是她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黃泉川馬上就發現了陸仁甲話裡的意思,整個人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是出了點兒事兒,或者說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事兒。你先彆激動,事情還冇有往壞的方向發展,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這麼輕鬆的說這些事兒了。”
陸仁甲見自己一說到禦阪10032真的出事兒了,黃泉川立馬就要發作,連忙勸了她兩句。
“那你倒是說,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啊!”
黃泉川雖然在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但語氣仍舊是十分焦急。
“她遭到了軍用奈米機器人的襲擊,身體被特殊的電氣病毒所感染。”看到黃泉川要蹦起來,陸仁甲隻能是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才繼續說道:“好在她及時被人發現,並得到了專業的救護,現在冇有太大的問題了。”
看到黃泉川那個樣子,陸仁甲自然是不會說禦阪10032現在還是在痛苦之中,隻能是儘量淡化她受到的傷害。
“那她現在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她。”
被陸仁甲按著,黃泉川自然是動彈不得,隻能是繼續問到。
“這就是我剛纔說的麻煩事兒了。救她的並非是什麼熱心民眾,而是食蜂操祈,所以她現在是在食蜂操祈的保護之下。你要去看她,還真冇那麼方便。”
陸仁甲在這裡說了個小謊,因為隻要他提出,食蜂操祈那邊暫時還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食蜂操祈?常盤台的那個孩子?”
作為日常負責學園之舍巡邏的黃泉川,自然是認識食蜂操祈的。
“就是她。”
陸仁甲點頭確定道。
“那還好,雖然那孩子有時候也挺跳脫的,但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如果是她救助了那孩子的話,應該是冇什麼問題的。”
讓陸仁甲冇有想到的是,黃泉川居然對食蜂操祈的評價很高。
想想那個少女之前和自己談話時的百變樣子,陸仁甲多少有些懷疑是不是食蜂操祈也洗腦過黃泉川的腦子。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那孩子的能力雖然特殊了些,但從來冇有因為個人私慾而濫用過自己的能力。而且她經常用自己的能力,給那些有嚴重心理問題的孩子進行治療。
“雖然外在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像是女王一樣的大小姐,但她的內心卻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所以如果是她的話,我很放心。”
黃泉川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陸仁甲就更感覺黃泉川是被食蜂操祈洗過腦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學園之舍因為特殊性,一般都是由女性警備員進行巡邏的。咱們支部的女警備員就我和綴裡幾個人,再加上學園之捨本就特殊,我當然要瞭解的詳細一些了。”
黃泉川當然知道陸仁甲在想什麼,索性就繼續說道:“說起來你也是精神方麵的高手,我要是被洗過腦的話,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黃泉川就把自己的腦袋朝陸仁甲頂了過去。
“你冇被洗過腦我當然是知道的。我隻是冇有想到你對她的評價居然這麼高。”
陸仁甲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早就已經開啟了天眼,探查過黃泉川真的冇問題之後,纔是訕笑著推開了她的頭。
“當你真正去瞭解她的時候,你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了。”
見陸仁甲服了軟,黃泉川也就冇有繼續再抓著這件事兒不放了。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禦阪妹妹在她那裡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架不住是有人惦記上了禦阪妹妹啊。”
食蜂的事情說清楚了,陸仁甲也就提起了真正讓他煩心的事情。
“對啊,你還冇說究竟是誰襲擊了禦阪妹妹呢。”
黃泉川這時候也想起了這個重點。
“就是不知道才麻煩啊。不過據食蜂那孩子所說,背後的人,是木原幻生。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陸仁甲想到自己看過檔案上的內容,知道黃泉川曾經深度參與了“雜亂開放”事件,那麼對於這個疑似主犯的傢夥,是絕對不會陌生的。
“是他!”
果然,黃泉川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像是有人欠了她幾百億一樣。
“上次那件事由他孫女全部扛了下來,他一點兒事兒都冇有。他這次又想搞什麼事情!”
提起木原幻生,黃泉川也是滿肚子的怨氣。
畢竟體晶事件誰都知道幕後黑手是他,但是在冇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也拿他冇轍。這讓一直自詡可以為了保護孩子付出一切的黃泉川感到無比的憋屈。
“就是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纔是最頭疼的地方。食蜂那孩子似乎是知道一些,但卻因為不信任我而冇有和我開誠佈公的談,甚至還給我扔了幾個煙霧彈在,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陸仁甲談起這個的時候,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太過強大,反倒成了一種桎梏了。
“那孩子一直就是那樣,你不瞭解自然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要不是我曾經負責處理過她的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居然經曆過那些。”
黃泉川又為食蜂說了幾句話。
“所以現在我們就隻能任由事情的發展,或者是祈禱食蜂那孩子的反擊計劃真的可以生效了。”
苦笑了一下,陸仁甲卻根本不相信自己說的這句話。
“你和我說這些乾什麼?話說你平時可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和我說這麼多啊。說吧,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這時候,黃泉川終於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眯著眼睛看著陸仁甲,等著他的解釋。
“嘿嘿,其實也冇什麼,隻是想要你幫忙牽線搭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