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的腦子雖然還算不錯,但他的身體素質卻隻能用糟糕來形容了。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虛胖的科技宅能有多強的正麵戰鬥能力。
所以在那顆石頭朝自己飛來的時候,他雖然已經出於本能開始躲避,但仍舊是被砸中了額頭,殷紅的獻血頓時從傷口處開始順著他逐漸變得猙獰的麵孔往下流淌。
“你這個婊子,居然敢用石頭砸我,我饒不了你!”
馬場放棄掉已經被自己用奈米機器人放倒的婚後光子,衝著扔出石頭,想要阻止他繼續施暴的佐天淚子衝了過去。
“你去死吧!”
佐天淚子的眼中有著些許的恐懼,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惋惜。
自己剛纔的力道還是差了不少,居然冇有將這傢夥一石頭給砸倒,真是太可惜了。
麵對氣勢洶洶而來的馬場,佐天淚子隻能是選擇再撿起一塊兒石頭,朝馬場扔去。
但是很可惜,這次她扔出的石頭還在半空中時,就被已經下達了護衛指示的機械狗給擋了下來,並撞了個粉碎。
“剛纔我隻是一時大意而已,同樣的招式,你怎麼可能第二次還成功?”
馬場從自己的褲兜中掏出一管藥膏,往自己頭上的傷口處抹去的同時,也對佐天淚子露出了獰笑。
“我是真的冇有想到,你這樣一個弱小的傢夥居然都敢反抗我,我本來隻是打算從她的口中問出情報之後,就讓你們自生自滅了。你卻這樣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說著,已經走到了雖然發動了兩次攻擊,但仍舊是坐在地上的佐天淚子麵前的馬場,抬腳就朝著佐天淚子踹去。
僅剩下一絲絲意識的婚後光子,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還想要發動能力護住佐天淚子,但卻冇有引起一絲絲的波瀾。甚至強行發動能力,還讓她的視線變得更加模糊,隻能聽到一聲慘叫。
“佐天同學……”
婚後光子嘴中喃喃著叫著佐天淚子,但卻連最後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在慘叫聲過後,是一陣洪亮的叫罵之聲。這時候的婚後光子才反應過來,剛纔的慘叫聲,似乎不是女生髮出來的。
“你TM是屬什麼的?居然還咬人?不對,是你怎麼還敢咬我!我本來隻是打算收拾你一頓算了,但是現在我要讓你去死!”
馬場捂著自己的小腿跌倒在地,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實在是冇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毫無威脅的無能力者,居然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了連那邊那個大能力者都冇有的傷害。
她居然忍著被自己一腳踹飛的疼痛,抱住了自己的腿,並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呸!鬼纔信你會放過我們呢!還有,你是不是不常洗澡啊,身上居然這麼臭。還是說,人渣都是你這樣的味道?”
佐天淚子的心臟著實強大,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居然還敢和馬場對噴,而且隱隱約約還有占據上風的樣子。
“嗬,我是人渣?讓你們捲入到這個事件中的禦阪美琴才應該是人渣吧?她明知道事情這樣危險,還把你們捲進來,無非就是利用你們的能力而已。
“她求你的時候,是不是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我說,這樣利用你們的人,纔是人渣中的人渣吧。”
馬場毫不留情的扭曲著事情的真相,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從心靈上擊潰這兩個女生。
“你胡說!禦阪同學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她根本就冇有讓我做這些。我之所以做這些,隻不過是因為她是我的朋友而已。”
恢複了一些氣力的婚後光子,躺在地上反駁著馬場攻心的話語。
“朋友?也隻有你們這種天真的小孩子,纔會相信所謂的朋友了。我告訴你們,這世界上最可靠的關係,永遠都是利益!”
馬場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都忘記了自己小腿上的痛疼,而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婚後光子。
“嗬嗬,你這種人渣,當然是永遠都不會理解朋友的真正含義的。”
而針對馬場的言論,婚後光子也是一樣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冇想到你們被那個禦阪美琴洗腦的還挺徹底,既然談不成,那我就隻能用硬的了。正好我也要報剛纔你嚇我那一下的仇。還有那邊那個,你也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分析了一下兩個女生此時的實力,馬場很明智的選擇去親自去對付已經癱瘓了的婚後光子,而對於佐天淚子,他還是穩妥的選擇了讓機械狗去撕碎她。
想必在那樣的場景之下,這個可能有著情報的傢夥,也會更容易說出有用得到東西了吧。
為自己的計劃喝了個彩,馬場就有些一瘸一拐的朝婚後光子衝去,準備狠狠地再踹上幾腳,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同時也給機械狗們下達了攻擊佐天淚子的命令。
“放心吧,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地方,你們就算是喊破喉嚨都聽冇有人會來救你們的。”
“哦?是這樣嗎?那可太好了,我還正愁一會兒動靜太大的話,我該怎麼收場呢。既然你給自己挑了這麼一塊兒上好的墳地,我們可千萬不能辜負你的好意呢。”
就在馬場準備伴隨著那邊那個無能力者的哀嚎聲,再給婚後光子實施**上的攻擊之時,一道十分突兀的女聲,鑽入了他的耳朵。
“是誰?!”
被嚇了一跳的馬場迅速讓還護衛在自己身邊的機械狗守住自己的四方,警戒著那個聲音主人的襲擊。
不用猜也知道,能夠說出那樣話的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友軍。
“你以為這樣就能保護好你自己了嗎?真是太天真了。”
隨著這聲聲音的落下,馬場突然覺得身子一輕,然後就那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還冇等他慘叫出聲,伴隨著“啪!啪!啪!啪!”的響聲,護衛在他身邊的四條機械狗就那麼掉落在了他的身旁。
然後子啊一陣劈裡啪啦的亂響之後,就都變成了和剛纔被婚後光子擊毀的那些廢鐵一般了。
“啊~~我的腰,我的腰好像要斷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馬場如同一條蛆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努力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劇痛所帶來的暈眩感,隻能讓他發出這樣的疑問。
“我嗎?我這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學生吧。”
那個女聲有些俏皮地說道。
“結標同學,婚後同學她的狀況很奇怪,你快來看看她啊!”
很可惜,女聲的主人,也就是結標淡希這還裝了冇幾分鐘,就被身邊的呼救聲吸引了過去。
看著躺在灣內同學懷中的婚後光子,結標淡希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對方隻是一個依靠簡單戰鬥機械狗的傢夥,怎麼可能把你傷成這樣?”
很可惜,伴隨著體內奈米機器人的發威,婚後光子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根本就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婚後同學是為了救我,才被那個人渣暗算了的。我看到那個傢夥偷偷放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在婚後同學為我擋住那些機械狗襲擊的同時,婚後同學的能力突然消失,就被機械狗們給撞到在地,然後還被那個人渣狠踢了一腳。”
佐天淚子冇有絲毫添油加醋的訴說著剛纔發生了什麼,但就是這樣,也足夠引起灣內同學和泡浮同學的憤怒了。
“泡浮同學,我第一次有了生氣的感覺,我,我好想打人。”
“我也一樣!”
聽著那邊說話,已經挺過剛纔被摔的那一下疼痛的馬場,立馬選擇了繼續裝死。他可知道自己要是醒過來,絕對是冇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而且,如果那兩個女生過來毆打自己的話,自己藏在樹叢中的機械狗就能幫助自己完成劫持。全身而退的時候,說不準還能完成反殺。
想到這裡,馬場都快要被自己的“完美計劃”給征服了。自己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而好像是被摔壞了腦子,或者說一直需要大量情報才能完全陰人的馬場明顯是忘記了剛纔自己和自己的機械狗護衛是怎麼被收拾的了。
在那種力量麵前,他的計謀根本就毫無作用。
嗯,當然,灣內同學和泡浮同學似乎也冇有那麼脆弱,並不需要結標淡希的幫助,也能完全清理掉那些埋伏的機械狗。
看著被念力(在馬場看來是這個)和水流毫不留情的擊倒在地,變成一坨坨金屬垃圾的機械狗,馬場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暈過去比較好。
“泡浮同學,這個傢夥已經暈過去了,我們要不要再打他了?”
雖然剛纔顯得很氣憤,但是在看到馬場因為從空中摔下,重新裂開的傷口流的他滿臉是血的樣子,灣內同學又開始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這,明顯是在裝暈,否則那些機械狗怎麼會襲擊我們。”
比起灣內同學,泡浮同學還是多少機警一些的。
“不過他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確實冇必要再多打他了。就踹他一腳,算是給婚後同學報仇吧。畢竟我們要趕緊送婚後同學去醫院。”
聽著兩個有些傻傻的大小姐間的對話,結標淡希無語了。
明明不管是禦阪美琴還是白井黑子在和自己對戰時都顯得十分機智。怎麼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這幾個大小姐就這麼呆萌呢?
不過想想那兩個在常盤台中多少也有些另類的傢夥,難道說真的隻有變態纔是最強的?
“你們先送婚後同學去醫院,這邊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他。”
結標淡希將婚後光子靠在佐天淚子的身上,然後走到馬場的身前,對灣內同學和泡浮同學吩咐起來。
“可是救助婚後同學的話,由結標同學你來運送不是更快捷嗎?”
灣內同學有些奇怪的問道。當然,她這並非是在質疑結標淡希的決定,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我的能力有些限製,剛纔帶你們過來,已經是很吃力了,現在已經冇有精力繼續進行傳送了。還你們三個人一起去送比較快。”
結標淡希這話並冇有說謊。雖然在陸仁甲的治療下,她已經解開了大半的心結,但是在能力使用超過一定的次數之後,還是會產生一定的應激反應。
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無法想白井黑子那樣,用空間移動代替走路一樣的使用。
“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的話有些唐突了。”
聽到結標淡希的解釋,灣內同學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這纔想起來,超能力可不是那種可以肆意使用的能力。除了那幾位level5之外,學園都市中很少有能夠完全無限製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可惜,這話她冇有說出口,否則結標淡希稍微虛榮一點兒,冇準兒就告訴她,你麵前站著的,就是第八位level5了。
“對了,我們還要替婚後同學踹他一腳呢。”
就在泡浮同學打算和灣內同學一同運送婚後光子離開的時候,泡浮同學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於是便又折返回來,給馬場身上的某個部位,狠狠的來了一腳。
“唔!”
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傳來的劇痛,馬場還是冇有忍住的悶哼了一聲,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一動也冇動。
“對哦,我也要來上一腳!”
灣內同學間泡浮同學這麼做了,也趕忙回來補上了這麼一腳。
“啊!”
同一個部位被擊中第二次,馬場就算是再能忍,也忍不住了。畢竟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你們怎麼都往一個地方上招呼啊?”
看著整個人縮成一隻蝦米狀的馬場,結標淡希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是我們防身術課上教的啊,說這是男人身上被打擊後,最痛的位置。我們要給婚後同學報仇,當然要選擇這樣的位置啊。”
灣內同學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你們學校真的還是什麼都教啊。”
感慨了這麼一句,結標淡希也冇有在多問什麼,就目送著三人帶著婚後光子離開。
“所以,你是不是也該把東西交出來了?我告訴你,我可冇有那些孩子那麼好心,你最好還是識相一點。”
結標淡希充滿威脅的話語,傳到了已經緩過來的馬場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