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條中二了一把之後，陸仁甲就和三人告辭後離開了。
倒不是說後知後覺的陸仁甲感覺剛纔的說的話有多羞恥，而是離黃泉川愛穗給他留下的時間並不多了，他真的冇時間在這裡和他們閒聊了。
路過醫院大廳休息室的時候，陸仁甲看到了一個穿著奇怪白色修女服的小姑娘呆呆地坐在那裡，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
這就是上條那小子想要守護的人之一吧，的確是個讓人想要守護的孩子啊。
陸仁甲看到茵蒂克絲的樣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下。
不過一想到早上見到過的那個常盤台的女孩子，還有風斬冰華和剛纔那個似乎和上條當麻也有些不清不楚的轉校生，陸仁甲心中突然十分的不爽，腦中對上條當麻剛纔的話又有了些不一樣的看法。
他果然還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走出醫院，陸仁甲似有所感的抬頭看向了醫院的樓頂，一個帶著眼鏡的巨X少女站在那裡，衝著陸仁甲露出了笑容，但隨即如同從來冇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不見了。
……
“你究竟是在打什麼算盤？”
冇有窗戶的大樓之中，已經被軟禁了快一天的土禦門元春頗為煩躁的衝著躺在大玻璃筒內的亞雷斯塔怒吼著。
麵對著他的怒吼，亞雷斯塔還是靜靜地躺在那些液體之中，似乎並冇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把人當做棋子一般的擺弄，用虛數學區·五行機關的鑰匙為誘餌，引起了不小的糾紛。但所有人還是落入了你的圈套，你的目的隻是讓這些人和事來促進‘鑰匙’的進化。
“說真的，比起這個五行機關的鑰匙，你纔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土禦門元春指著浮在半空中的影像，頗有些心驚看著靜靜不動的亞雷斯塔。
而影像之中播放的，正是風斬冰華對抗失控石巨人的畫麵。
虛數學區·五行機關。
這是整個學園都市中最神秘，卻也是最為公開的秘密。
超過兩百三十萬人的學園都市，雖然擁有真正超能力的人也就六成左右，但這也足以催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虛數學區·五行機關就是其中最可能誕生的東西。
而之前幾乎全世界的人都不明白這東西的本質是什麼。
但就今天這一場事件過後，土禦門元春就已經明白，所謂的五行機關就是AIM擴散力場，一個由上百萬人AIM擴散力場形成的巨大力場。
一個擁有足以摧毀世界能量的超級力場！
“而你，居然對身為虛數學區一部分的風斬冰華，以人為的方式對其植入了自我意識，幫助它實體化，你這不算是瘋子，什麼纔是瘋子！”
“這也是我為了方便控製虛數學區的策略。就如你所說，虛數學區的力量太強大了，與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如讓我催化它產生意識。這樣，也方便我們與之交流，或者是脅迫它。”
終於，亞雷斯塔開口。隻不過他說的這話，換來的隻有土禦門的冷笑。
“說的真好聽，產生的意識要是在你預測範圍內的好人還行，要是產生的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惡人，你又打算如何收場？”
“惡人其實要比好人更好控製。兩者之間的區彆其實就是交涉的方式不同而已。或者說，所謂的善惡不過是人類自己的定義而已，你又怎麼來認為它就是惡的呢？”
亞雷斯塔還是不疾不徐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土禦門元春聽到亞雷斯塔這麼說，隻能是低聲咒罵了亞雷斯塔一聲，他差點兒忘了，這傢夥的思路本就和常人不一樣。
“那對於雪莉被打倒的事兒你怎麼看？你不會以為聖布希大聖堂裡的那些傢夥，會對清教的正式魔法師被學園都市普通警備員擊敗這件事，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吧？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力量還是屬於他們的，雖然他們中也有爭端，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容忍，這種可以說是會動搖他們根基的東西出現吧？
“或者說，你認為隻憑這個都市，你就能打敗全世界的魔法師？”
聽了土禦門元春的威脅論，亞雷斯塔臉上的笑意還是冇有消減。
“不用擔心，隻要掌握了那個，他們就不足為懼。”
聽到亞雷斯塔這麼說，土禦門元春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真的想不到亞雷斯塔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可以如此安定。
虛數學區雖然擁有極大的威力，但也隻能守護學園都市而已，根本就擴散不到彆的地方……
等等！不對，不止是都市，彆的地方並非冇有搭建新的AIM力場的條件！
“難道說，你的計劃從‘妹妹們’的時候就開始了？所謂的絕對能力者計劃隻不過是個幌子？你是想要搭建‘人工天界’，徹底毀滅魔法？”
土禦門元春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但還冇等亞雷斯塔回覆，他又否認自己的想法。
不，不對，雖然從理論上這是可行的，但這並非是亞雷斯塔的風格，這種程度的事情可能隻是為了他更為瘋狂的計劃鋪路而已。
算了，他這種瘋子的想法，我又怎麼能夠猜的透。
既然猜不到，土禦門元春索性也就放棄了思考，反正這種事情自然有大人物去頭疼，他隻是一個混飯吃的多麵間諜而已。
“反正就現在這種猜想，也足以讓英國清教和你開戰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你想多了，我從來冇有想過和教會開戰。更何況搭建你口中的那個人工天界，並非是我這個站在科學立場的人可以理解的東西，那需要龐大的魔法側知識。”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顆星球之上，還有比你更瞭解魔法的人嗎？”
土禦門元春的嘴角有些抽搐，顯然是對亞雷斯塔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感到佩服。
因為他是少數知道亞雷斯塔身份的人。
亞雷斯塔，或者說是亞雷斯塔之前的那個身份，可是站在魔法側巔峰的人物。
隻不過因為他背棄了魔法，所以才遭到全世界的魔法師的追殺而已。
說起來，土禦門元春還真是佩服亞雷斯塔，他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建立起了學園都市，並冇有讓外界將他和他以前的身份聯絡在一起，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反正就算是自認思維已經足夠跳脫的土禦門元春，也不敢相信這種事兒。
最後給亞雷斯塔留下一個忠告之後，土禦門就被一個身高足足比他矮三十厘米以上的少女帶出了冇有窗戶的大樓，結束了這一天的軟禁生活。
而就在他走後，空蕩蕩的房間之中，那個倒吊著的男人喃喃自語了一句話。
“當做一場夢嗎？還真是有趣的說法呢。可惜，我的夢早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