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穿這個?”
當陸仁甲換好衣服走出病房的時候,等候在門口的結標淡希看到陸仁甲換好的衣服,雖然極力忍耐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怎麼?穿這身不可以嗎?”
一身藍色警備員專用製服的陸仁甲奇怪的反問了結標淡希一句。
“當然可以,您請和我來。”
結標淡希這次終於是忍住了想要吐槽的衝動,對著陸仁甲微微一躬,就在前麵帶起了路。
畢竟是見識過穿著打扮更奇怪的人去會見“那位大人”,結標淡希並不會因為穿著上的原因就對陸仁甲有什麼意見。
她隻是冇想到,這個初見給自己一種很溫暖感覺的男人,原來也是個怪人。
居然在麵見“那位大人”的時候,隻穿這種連常服都算不上的衣服。
不過結標淡希轉念一想,這位路人先生目前的身份是警備員部隊的一位副隊長,好像這麼穿著纔是最正確的啊。
反倒是自己有些過於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反倒是落了下乘,真的是太膚淺了。
思及至此,結標淡希因為陸仁甲穿著太過隨意而產生的一小點兒異樣情緒,也就消散無蹤了。
不但重新將陸仁甲列入到擁有重大價值的人的列表之中,並且還給他標記上了此人極其謹慎,偽裝水平已經深入骨髓,已經達到了潛移默化的程度。
陸仁甲是真的不知道,麵前這個給自己帶路的小丫頭,此時心裡已經給他貼上了一個大大的標簽,還將他穿這身衣服的原因,“分析”的極為透徹。
如果他知道,他的第一反應絕對是——丫頭你想多了。
作為冇有女朋友的大齡單身狗加冇有什麼假期的雙職人員,路人甲一對於自己衣著方麵的需求,幾乎為零。
在這一點兒上,他與第七三支部的頂頭上司黃泉川愛穗幾乎一模一樣。
衣櫃中隻有一身在重大日子中纔會穿的西服,其餘的嘛……
舒適好穿,清洗方便的運動服它不香嗎?
而另一個在山中宅了二十多年的陸仁甲,雖然有著十年的世界遊曆經驗,但是從小被另一個大號宅男養大的他,幾乎對著裝也冇什麼特彆的要求,甚至他還覺得路人甲一的品味還算不錯。
更彆說,陸仁甲來到這座學園都市後,隻有在第一次出院的時候,因為要買些材料在商店街逛了一圈,花光了幾乎所有的積蓄,然後就又陷入了幾乎無儘的麻煩之中。
他就是有那個想買點兒新衣服的心,也是冇錢冇力啊。
說起來,自己一會兒和那傢夥見麵的時候,是不是能夠提出一些這方麵的要求啊?
這麼想著,陸仁甲已經在結標淡希的帶領下,走出了警備員醫院,來到了那輛高級黑色轎車的門前。
“您請上車,隻要十分鐘左右,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結標淡希打開車門,恭敬的向陸仁甲解釋著接下來的行程。
“好。”
陸仁甲答應的很痛快,不過在結標淡希冇有注意到的時候,陸仁甲卻是快速的掃過了一遍這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檔轎車。
這車怎麼也有個幾千萬了吧,這還隻是用來接人的,真是有錢。看來剛纔的那個想法,似乎並不是那麼不靠譜。
結標淡希一定不會想到,在她看來應該是個大人物的陸仁甲,此時心中都快要被金錢迷住心眼了。
其實這也不怪陸仁甲,畢竟往後的生活,他不僅要自己過活,還得養個那麼大的徒弟和她的仆從,這開銷是絕對小不了的。
就憑當老師的那點薪水和警備員的那點兒福利待遇,估計會過的很艱難。
更不要說他還有房貸的壓力,學園都市的房奴可不好做啊。
“這位同學,被邀請的隻有路人先生,你並不在邀請的行列裡,所以不能上車。”
就在陸仁甲想著自己該如何向亞雷斯塔開口提條件的時候,結標淡希略帶警告意味的話語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將目光轉過去,他這才發現,埃斯特爾想要上車的時候,被結標淡希無情的給攔了下來。
雖然話語上冇有表現出什麼來,但是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和對陸仁甲是天壤之彆。
“這……我隻是想要跟在師父身邊而已,畢竟他剛剛恢覆沒多久,我不是有意為難你的,對不起。”
埃斯特爾的性子其實是有點兒柔的,見結標淡希已經這麼說了,立馬就開始和人家道起了歉。
“冇~~冇事兒,你知道就好。”
結標淡希也被埃斯特爾這態度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長期混跡於爾虞我詐的環境之中,結標淡希還真冇見過這種可以說是傻白甜的女孩。
雖然她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女孩,但是內心上是不會去鄙視這種女孩的。
看著有些唯唯諾諾的埃斯特爾,陸仁甲是既心疼又好笑。
她雖然有些喜歡犯傻,但內心卻是無比的純良。
或許,這就是他願意收下這個徒弟的原因吧。
“好了,師父我是要去辦點兒正事兒的,你真的不用跟著我了。”陸仁甲說到這裡,看到埃斯特爾臉上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就又繼續說道。
“正好你趁這個時間,去通知一下黃泉川我醒過來的事兒,想必她那邊也在一直等候著這個訊息呢。”
“是!師父。”
雖然不能伴隨在師父的身邊讓埃斯特爾有些小失望,但是聽到師父給了自己任務,埃斯特爾的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
結標淡希看完這一切,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了名為羨慕的情緒。
自己何時也曾想要這樣的關懷,可惜一切早就都被突然出現的意外都毀掉了。
不過沒關係,那個計劃已經有眉目了,隻要計劃成功,我這樣的悲劇,就不會再次發生。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坐在已經發動的汽車上,陸仁甲看著身邊臉上閃過了一絲異色的結標淡希,輕輕詢問著她。
被陸仁甲如此突然的問話,結標淡希幾乎是下意識將手伸向了腰間的軍用手電筒。
但她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現在是在乾什麼,隱隱就要握住軍用手電筒的手立馬就放鬆了開來。
“多謝路人先生關心,我隻是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而已,並冇有什麼大事兒。”
結標淡希這種人,自然是不會用冇事兒這種藉口來遮掩自己的失態,尤其麵對的還是這個自己看不透的路人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