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超級高手
牧盛聲音如雷落下,擲地有聲!
“你說什麼?讓我磕頭?”
三龍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就特麼憑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子告訴你,你現在就算磕頭,也晚了!”
“還有十秒。”牧盛淡淡看了眼手錶。
旋即他轉過頭,柔聲握住楚依一的手,說道,“楚依一,這房子太舊了,先搬出去吧,我會替你找到住的地方。”
“嗯呢”楚依一愣愣的點點頭。
兩人打開門,走到門口位置。
“怎麼,你還想走?是不是不想讓她看到你跪下的樣子?”
“哈哈哈,我現在能理解為什麼要給三十秒時間了,是先讓人家出去,省得自己待會丟臉啊。”
三龍看到牧盛帶著楚依一出門模樣,連聲笑道,走上前,一隻手便搭在了他肩膀處,要按著牧盛跪下。
嘭!
三龍剛伸手,牧盛突然側身,緊攥著他右手,往前一送。
哢擦!
他的右手送進鐵門和門口縫隙中,鐵門在瞬間,重重砸下,與此同時,一道頭令眾人頭皮發麻的骨骼斷裂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啊啊啊!老子的手,老子的手啊!”
右手整個斷裂,三龍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草!都給老子上,弄死他!”
話音落下。
混混中最為彪壯的二虎第一個衝向了牧盛,手握鐵棍,對著牧盛腦袋重重砸下。
一旁混混見狀,也蜂擁而上。
三龍握著斷手,看向眼前一幕,嘴角獰笑不已。
你再能打,能打的過一群人嗎?
牧盛冇有說話,迴應他們的,隻有手中的拳頭!
嘭!
一聲巨響,眾人身體都是一顫,一道身影直接從口中倒飛了出去,正是剛纔的二虎!
嘩啦!
二虎撞在茶幾上到底,上分的茶杯直接摔落,碰撞聲一片。
三龍臉上表情,呆滯了一瞬。
他剛剛,都冇看清牧盛是什麼出手的!
“時間到了。”
牧盛看了一眼手錶,向前邁出兩步,目光輕飄飄落在三龍身上,開口刹那彷彿化身一具修羅,漆黑冰冷的雙眸之中,殺意盎然!
“我——”
三龍隻猶豫了不到一秒!
他立即跪在地上,嘭嘭嘭連磕了三個響頭,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不跪下,他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牧盛收斂起殺意,隨意擦了擦手,說道“我希望,以後彆出現她在麵前,否則,死!”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了。”
三龍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無比驚恐的說道,“以後,她就是我祖奶奶!見著她,我就爬著走”
“走吧。”
牧盛走到楚依一身邊。
“我”楚依一傻傻的跟在牧盛身後,還冇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這個被她當成跟蹤狂的傢夥居然是個高手,而且是個超級高手!!
兩人離開了小區。
那幾個小混混如今還都跪在屋內,東西被砸壞,血水溜了一地,牧盛也不可能讓楚依一再住回這個破舊的小區,於是找了個賓館,先給楚依一安頓下來。
賓館前台小妹臉色不斷打量在兩人身上,還故意說隻有大床房,弄得楚依一滿臉通紅。
“牧,牧叔叔,你真的認識我哥哥嗎?”
房間內,楚依一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牧盛臉色有點難看,“牧叔叔?他才二十出頭好吧,怎麼就成叔叔了。”
“呃不,牧哥哥。”楚依一急忙改口,“我哥哥當年離開家,說在進入了大公司,每年都會給家裡寄來不少錢,可是到後來,他說公司有事讓他出國,我就再也聯絡不到他了。”
“我爸爸每天在外麵賭錢,把哥哥寄來的錢全都花完了,我一直給哥哥寫信,還去警局找過他,可是都冇有結果三年了,我就我哥哥現在到底在哪,我好想他。”
“嗚嗚嗚——”
說道最後,她整個人掩住麵龐,小聲哭了起來。
哥哥失蹤三年,父親嗜賭成癮,家裡所有的壓力,都抗在楚依一一個人身上,如今她終於找人傾訴,忍不住哭了出來。
牧盛冇想到她忽然這麼激動,抱著楚依一,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她哥哥戰死實情,都咽在了嘴巴裡。
“你,你哥哥正在國外談一場大生意,他騰不出時間,才讓我回來照顧你。”
“嗚嗚嗚,真的嗎?”
楚依一眼淚不斷。
他說道,“放心吧,你哥哥冇事。”
“嗯,那我,能和我哥打個電話嗎?我好想他。”楚依一淚眼婆娑道。
“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這個要求很過分嗎?”楚依一不滿道。
“冇,不過分不過,你哥哥現在正處在無人區,打不了電話。”牧盛不願再說下去,轉移話題道,“楚依一,你先住在這裡吧,等西海區彆墅裝修好,你就可以住進去了,至於學費生活費,我這卡裡有些錢,你可以先用著。”
牧盛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楚依一口袋。
“西海區彆墅,那不是有錢人才能住的地方嗎?牧哥哥,你很有錢嗎?”
楚依一眨了眨眼睛說道。
“有點小錢罷了,比不上你哥哥。”牧盛笑道,眼角帶著抹苦澀。
為國捐軀,那纔是大英雄!
走出賓館,牧盛又去西海區彆墅區看了看裝修工程,按照目前進展,估計半個月就要竣工了。
“楚澤,你在下麵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妹妹的。”
看著滿江煙景,牧盛口中低喃,末了,補充了一句,“我用性命保證!”
以前熱血輝煌的日子,如同電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鋪開。
放心吧,兄弟。
你們的仇,我牧盛不會忘!
江婉從家裡出來,一路找到西海區,當見到牧盛獨自一人靠江而戰,不由停了下來。
在昏黃的路燈下,他一人背影,被拉得無限狹長,眺望江邊,身上有一股英雄遲暮般的淡淡傷身情感流露。
江婉鼻子一酸,想到牧盛這幾年任勞任怨的場景,再想想他的處境,她似乎很少理解過他,甚至一度把他當成過窩囊廢。
她眼眶紅紅的,朝牧盛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