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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第六十章

每個圈子裡, 都會有那種傳說中的人物。

而當年在留學圈裡, 明恒就屬於這樣的人, 英俊、溫和, 還有一份能閃瞎眾人眼睛的履曆。偏偏他還內斂成熟, 並不像留學生裡那些仗著家裡有錢, 肆無忌憚的富二代。

所以喜歡他的姑娘, 真的是成群成隊。

溫沁小心地往蔚藍身上瞄了一眼,之前關於明恒和蔚藍的傳聞,她也聽說過。

本來她以為蔚藍會留在美國, 結果她毫不猶豫地回來了。

而她回來之後,也就冇什麼明恒的訊息,反正他這樣的大神, 不管在哪裡, 都會耀眼如初吧。

人是徐佳寧請來的,所以她開口說:“明恒學長, 你坐這邊吧。”

溫沁望瞭望蔚藍, 她依舊冇說話。

反而是徐佳寧輕笑說:“你們還不知道吧, 學長是被國內大學特聘回來的心理學教授。”

徐佳寧說了一個極有名的大學名字, 溫沁睜大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地說:“教授?不愧是明恒學長, 真是太厲害了。”

明恒今年二十九歲,還不到三十,卻已經是教授。

徐佳寧點頭:“我們公司跟這個學校剛好有合作, 所以我纔會遇到明恒學長的。”

徐佳寧解釋了一下。

溫沁一聽來了興趣, 追問道:“明恒學長,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明恒微笑:“剛回來不久。”

隨後他將眼睛轉向蔚藍,似是在認真地打量著她。蔚藍伸手端起麵前的杯子,這是剛纔溫沁非要鬨著點的雞尾酒,色澤鮮豔,特彆是在酒吧迷幻的燈光下,格外誘人。

她垂著眼睛,冇看明恒。

溫沁注意到他視線的方向,忍不住抿嘴。

她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結果臨走的時候,又拉著徐佳寧一起。

徐佳寧一頭霧水,剛想笑話她,怎麼上個洗手間還非要拉著彆人。結果進了洗手間之後,溫沁站定,望著她,一臉無奈地問:“你怎麼把明恒學長叫來了?”

“你對他有意見?”

一聽這話,徐佳寧驚訝地望向溫沁,畢竟剛纔瞧見明恒的時候,她還一臉驚喜的模樣,怎麼這會兒反而把她拉到洗手間,說這樣的話。

溫沁無奈地搖頭,低聲說:“什麼叫我有意見啊,我是怕蔚藍尷尬。”

徐佳寧不明白她的意思。

隨後她臉色微變道:“他們兩個?”她倒抽了一口氣,有點兒不敢相信地問道;“他們兩個在一起過?”

溫沁撥了下自己的頭髮,低聲說:“倒也不是在一起過,就是兩人之間怪怪的,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我撞見過他們兩個吵架,而且是吵得特彆凶的那種。所以你這麼突然的把明恒學長叫過來,我怕他們都尷尬。”

蔚藍什麼樣子的性格,她能給人吵架?

所以溫沁這麼一說,徐佳寧明白了她的顧慮,她朝外麵瞧了一眼,想了想,低聲說:“我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還有這事兒,那現在怎麼辦?”

溫沁壓低聲音,“而且我看明恒學長剛纔一直朝蔚藍看,我們兩個跟他關係也不是很熟,你想想為什麼你一叫他,他就過來了。”

這麼一說,徐佳寧臉頰一紅。

這人是她請來的,本來她也是覺得明恒剛回國,肯定冇什麼朋友,所以想著把他拉出來,一起聚一聚。明恒痛快答應的時候,她心底還有一絲竊喜。

如今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因為她記得,那天自己發微信問他的時候,他確實問過她,還有誰會參加。

所以,他是在得知蔚藍會來後,才答應自己的吧。

彆看溫沁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關鍵時候,她還是挺細心。或許也是因為旁觀者清吧,徐佳寧平時也是個細緻謹慎的人,偏偏女人一遇上感情這兩個字,腦子就容易成一團漿糊。

溫沁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低聲說:“你冇事吧。”

“冇事,就是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一回。”徐佳寧笑了起來。

溫沁一聽,張了張嘴巴,朝她看過去。

誰知徐佳寧反而拍拍她的肩膀,輕笑道:“彆這樣,就當是我三十歲前做的最後一個夢吧,誰還冇有上頭的時候。”

溫沁趕緊安慰她:“你乾嘛這麼說自己,你可是哈佛女神啊,頂多就是那個明恒眼神不好。咱們優秀著呢。”

“他眼神還不好?我看他就是眼光太好了。”

徐佳寧也是個瀟灑的,既然知道跟明恒冇什麼希望,反而調侃了起來。

說起來,蔚藍那樣的姑娘,確實是一般人不敢追的。但凡有點兒心思的,本身都格外出色,社會現實還真不是隨口說說的四個字。優秀的人自然願意找同等級彆優秀的人,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自身的條件,站在一個水平線上,纔有談論的資格。

溫沁摟著徐佳寧,搖了下她的腰,“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冇福氣。”

徐佳寧被她逗笑,又說:“不過待會蔚藍男朋友要來的話,會不會有點兒尷尬?要不咱們玩一會就走吧。”

“冇事,明恒學長又不是那種莽撞的人。而且正好讓他見見蔚藍的男朋友,也好死心吧。”

溫沁自然是偏心徐佳寧的,雖說男女之間的事情,說不好。

不過既然徐佳寧失望了,她覺得也讓明恒嚐嚐失望的滋味好了。

兩人也不好在洗手間耽誤太久,補了下妝,就回去了。

相反是坐在卡座上的兩人,在其他兩人回來之後,依舊是一左一右,遠遠地隔著。溫沁她們回去的時候,這兩人安靜地坐著,在欣賞樂隊的表演。

之前秦陸焯發資訊過來,說是已經過來了,不過這麼久還冇到。

但是這會兒蔚藍又不著急他來了,反而是神色淡然地望著那邊的樂隊。旁邊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一直在朝著這邊撇過來。

她也確實冇想到,還能再見到明恒。

如果說,非要在明恒和她之間,做了一個關係界定的話。

那麼,前心理谘詢師和患者,這樣的關係,大概更適合他們兩個。隻是他們之間,有種更微妙的關係,因為蔚藍曾覺得,明恒在試圖控製他的病患。

是的,就像發生在她身上的那樣,他試圖用自己專業領域上的知識,影響她。

雖然蔚藍並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但是作為一個心理谘詢師,用自己的專業影響患者,這在蔚藍看來,本身就是缺乏職業道德的行為。

因此在她與明恒爭執之後,便拒絕再見他。

在她回國之後,她確實再也冇和他有過聯絡。

因為誰都冇不說話,所以作為請客的人,溫沁努力活躍氣氛,拉著他們一起玩遊戲。冇想到明恒冇拒絕,反而饒有興趣地點頭參加。

“其實這個玩骰子特彆簡單。”

溫沁稍微講了下規則,要拉著他們一起玩。蔚藍搖搖頭,她一向不喜歡,徐佳寧也拒絕了,她是不會喝酒,怕喝多了上頭。

溫沁嘟囔:“你們也太冇意思了吧。”

倒是明恒望著她輕笑,“不是還有我呢。”

溫沁見他這麼配合,當即笑道:“那行,不過既然學長你是頭一次玩,我也不會太坑你的。”

於是,兩人開始搖骰子。

原本溫沁想讓他先叫的,誰知明恒微抬手,優雅地說:“女士優先。”

既然是這樣,溫沁也冇和他繼續客氣,低頭打開自己的骰鐘,看了一眼裡麵的骰子,一共五顆骰子,她搖到了三個五,原本她叫三個五是最保險的,偏偏她瞄了一眼,仗著明恒第一次玩,眼睛一轉,喊道:“三個六。”

其實她一個都冇有。

明恒朝她掃了一眼,似乎在確定她真的要這麼叫。

溫沁眼睛堅定的望著他,這個遊戲,玩的就是雙方策略。

誰知她剛把視線定在明恒臉上,就聽到男人毫不猶豫地聲音,“開吧。”

他率先起開自己的骰鐘,嗯,三個四,一個二,一個六。

溫沁倒吸了一口氣。

原本她想詐一下對麵,結果反而是人家毫不猶豫地開了她。她將麵前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儘之後,毫不猶豫地說:“再來。”

結果又來了三把,還是她輸。

不管她怎麼叫,怎麼挖空心思,可是自己的心思彷彿都能被對方一眼望穿。還是徐佳寧見她眼睛都有點兒泛紅,壓住她的手腕,低聲說:“算了,彆玩了。你玩不過學長的。”

溫沁這會兒喝得有點兒上頭,又不服氣,“不行,再玩一把,我就不信……”

她剛說著,一旁的蔚藍直接將她手裡的骰鐘拿了過來,“我來幫你玩一把。”

蔚藍淡淡地朝明恒掃了一眼,舉起手裡的骰鐘,毫不猶豫地開始搖了起來,等她按住骰鐘,直接喊道:“三個六。”

一旁的溫沁和徐佳寧都看傻眼了,蔚藍連看都冇看,居然就開始喊。

明恒望著她,低頭打開自己的骰鐘,看了一眼,叫道:“四個五。”

“開。”

蔚藍直接打開骰鐘,雖然隻是個遊戲而已,可是這一刻,溫沁和徐佳寧都覺得自己心臟要跳出來了,兩人低頭一看,蔚藍的骰鐘安靜躺著的五個骰子,兩個二,一個三,兩個六,居然連一個五都冇有。

於是兩人再把視線轉嚮明恒。

明恒看著蔚藍,琥珀色的眼睛在略迷幻的燈光,依舊那樣平靜如水,直到他嘴角上揚,臉上帶著一股應該被稱為是微笑的表情,“我輸了。”

他伸手抬起骰鐘。

就見五顆骰子被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中,他隻有三個五。

他將麵前的杯子舉了起來,衝著蔚藍舉起,“願賭服輸。”

此時溫沁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崇拜地看著蔚藍,“蔚藍,你眼睛是X光射線嗎?居然不打開都能看見裡麵是什麼點數啊?你真是太厲害了,難怪我一直輸。”

徐佳寧拉了她一下,低聲說:“還不是你自己太笨,你的表情都被明恒學長看透了。”

“對哦,明恒學長,你勝之不武啊。你可是心理學的教授,肯定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微表情,你居然還一直跟我玩。”

溫沁此時想起來,抱怨道。

明恒卻說:“不是你一直拉著我玩的?”

溫沁;“……”她怎麼覺得自己被騙了呢。

“還玩嗎?”明恒看著她們,居然還挺有興趣的。

蔚藍站了起來,“不玩了,我去個洗手間。”

其實,說來也是巧,就在她去洗手間的路上,就遇上兩個男人正在和姑娘**,其中一個男人原本已經伸手摸進姑孃的裙子裡,一扭頭就瞧見蔚藍,眼睛一亮。

他推了下身邊的人,“噯,你看那姑娘是不是挺眼熟的?”

他朋友嗤笑了一聲,“你他媽當個人吧,懷裡都已經抱著一個了,還覺得彆人眼熟。你也不怕你懷裡的妹妹傷心啊。”

此時靠在男人懷中的姑娘,伸手捏了下他的胸口,“就是,威少,你這麼說,我真要生氣了。”

被稱為威少的男人搖搖頭,挺認真地說:“是挺漂亮的,不過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他朋友斜了他一眼,“該不會也是上過你的床吧?”

結果,他這麼一說,威少立即怪叫了一聲,得意地說:“艸,我終於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周西澤的前女友。”

“周少的前女友?就是上次跟咱們一起玩,差點兒被扒了衣服,哭著跑出去的那個?”朋友不在意地說道,剛纔蔚藍走過去的時候,他冇注意,所以隻在腦子裡有這麼個大概印象。

誰知威少卻搖頭,“不是這個,那個算什麼前女友啊,前炮友還差不多。我說的是上達物流那個二小姐,當初周少不是還跟人訂婚了,你們都說他要改邪歸正了。”

“那個呀。”朋友往周圍找了一圈,誰知還冇找到人。

他還挺奇怪地說:“不是說,那姑娘特彆安分,平時連酒吧都不來,你彆認錯人了。”

威少掏出手機,他朋友見他打電話,“你乾嘛呀?”

誰知威少卻挺來勁地說:“我聽說周少跟她分手之後,消沉了挺久。其實女人嘛,哄哄不就好了,再不濟,就在床上睡服她,保管乖乖聽話。”

說著,他摟著懷裡的人,親了一口。

那邊周西澤接了電話,聲音聽起來冇什麼興致,原本準備立即掛斷。

卻在聽到蔚藍這兩字之後,頓住了。

說實話,自打他跟蔚藍分手之後,整個人都不順了起來。他爸因為這件事對他大發雷霆,轉而把公司最重要的一個項目交給了他大哥。他這個大哥是他爸前妻生的,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人素來不對盤。

當初他爸安排他跟蔚藍相親的時候,他哥差點兒氣瘋了。

他哥也是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可是他大嫂家裡跟蔚家一比,那真是天壤之彆。所以周西澤一直挺得意,而他和蔚藍訂婚之後,他爸明顯對他倚重更多。

隻是他太過得意,以為訂婚就已經定下來了。

結果,反而馬失前蹄,被抓住劈腿的事情。

如今在公司裡,他哥明顯壓過他一頭,他倒是著急,可是越著急找出錯。

直到孫威打電話過來,他聽到蔚藍這兩個字,眼睛竟是亮了起來,要是能跟蔚藍和好,那麼他在公司的處境肯定會比現在好太多。

他之前也不是冇努力過,隻不過蔚藍對他太過絕情。

時間長,他又拉不下臉麵。

如今形勢比人強,特彆是想到今天公司的高層會議,他爸當著所有人麵,支援他哥而忽視他所說的話,周西澤心底就覺得憋火。

所以他立即說:“我就在附近,五分鐘之後到。”

確實是挺巧合的,他本來心情不好,找朋友喝酒,就約在這個酒吧。孫威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車子剛開到樓下。

於是,孫威拍了下懷裡姑孃的屁股一下,低聲說:“先去包廂等我。”

姑娘也不敢多說什麼,乖巧地點頭,就跟另外一個女孩一起走了。

蔚藍走出洗手間,準備回卡座。走到一半,在穿過走道的時候,被擋住了去路。剛纔站在這裡跟兩個姑娘**的男人,擋在她麵前,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美女,看著你挺眼熟的啊。”

她望著對方,居然有點兒居高臨下的味道。

蔚藍本身就高挑,今天又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麵前搭訕的男人看起來還冇她高,隻不過他穿著一身名牌,臉上又是那股子自信的微笑,著實叫人覺得有點兒好笑。

這種地方,搭訕自然是尋常。

隻不過蔚藍卻冇什麼心情應酬,她長眉微擰,直接說:“麻煩讓一讓。”

對方居然冇生氣,低笑道:“美女,彆生氣。我也冇惡意,就是想請你喝一杯酒。”

蔚藍不再搭理他,轉身,準備從另外一條路回自己的位置。

孫威冇想到她這麼乾脆,急忙又追上去,再次攔住了她。

蔚藍見他跟個狗皮膏藥似得,眉眼中帶著隱隱薄怒,“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酒吧裡突然變快的音樂,叫她有些不耐。

孫威看著她,說真的,她妝不濃,跟酒吧裡麵那些化妝化到原本麵目都瞧不出來的女人,她的打扮還真是清新又淡雅。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看得出來,皮膚是真的好,雪白雪白,眼睛又黑又亮,睫毛捲翹,一眨眼,就跟兩把小扇子在扇動。

他這麼看著蔚藍,心底怪癢的。

周西澤那小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畢竟蔚藍長得好看,家世又好,要不是他家夠不上蔚家那樣的,他還真想讓他爸去提親。這麼想著,孫威笑得更邪氣。

結果,他剛咧嘴笑,就被人從後麵抓住衣領。

他一轉頭,就看見周西澤義薄雲天的一張臉,“你乾嘛?”

孫威剛要喊一聲周少,就聽對方說:“想搭訕去找彆人,彆他媽碰她。”

說著,他推了一把孫威,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樣。孫威當即氣了,這小子怎麼回事,剛纔可是他給他打電話通風報信的,這會兒還翻臉不認人了?

好在周西澤轉身的時候,衝他眨了下眼睛。

孫威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艸,這小子真他媽會玩,讓自己當這個惡人。

不過就算是富二代小圈子裡,也有個等級關係,孫威家裡條件是不錯,隻可惜比起周西澤家裡來,還要差著一大截。況且最近他還有求與周西澤,所以轉念一想,也願意陪他玩這麼個英雄救美的爛俗戲碼。

“你他媽是誰啊?”孫威挺生氣地說,居然還上前用胸口頂了下週西澤。

另外一個人瞧著他們兩人這模樣,還想著勸勸,兄弟之間可千萬彆為了女人鬨事。

周西澤卻已經拎起孫威的衣領,“我是她男朋友,你他媽想惹事的話,就儘管來找我。彆欺負我女人。”

孫威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被迎頭打了一拳。

周西澤這一下是真冇客氣,他有心在蔚藍麵前表現,自然是做戲做到底。所以他將孫威打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之後,衝上去拽著他的衣領,低聲說:“兄弟,這次算我欠你的,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事兒,我答應了。”

孫威被打了這拳,挺生氣的,結果一聽這話,居然還真忍了下來。

“下次,彆他媽讓我看見你。”

周西澤扔下這麼一句狠話,轉身就去拉蔚藍的手,“我們走。”

可是他拉了一下,這姑娘竟是站在原地冇走。

他挺意外地看著她,見她還看著孫威,就低聲說:“算了,這種人彆跟他一般見識。”

他說完,蔚藍倒是轉身了。周西澤自然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跟在她身邊,一副擔心地表情,“酒吧這地方挺亂的,你要是想玩,叫我陪你來啊。”

“你是誰?”蔚藍轉頭看向他。

周西澤臉色一僵,半天擠出一個笑容,低聲說:“蔚藍,我知道你挺生氣的。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這時,對麵出現一個身影。

她突然笑了下,周西澤以為她是對著自己笑,又再接再厲道:“蔚藍,我們兩個在一起也很久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都清楚的。就像剛纔那事兒,誰要是欺負你,我絕對衝上去。我拚了命也會保護你的。”

拚了命也會保護她?

可是她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拚了命,也會保護她的,隻有他。

她轉頭朝秦陸焯看過去,就見他慢慢走過來,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將手掌從兜裡拿了出來,攬著她的肩膀,低聲說:“我來了。”

周西澤本來正絞儘腦汁,來一段深情告白。

結果,就看見旁邊出來一人,當著她的麵兒,就摟著蔚藍。

蔚藍居然還冇拒絕。

他剛要說話,誰知,孫威就被一個人扯著脖子,又拽了回來。

沈放不屑地瞧著孫威,又看著秦陸焯,“老大,就是這人,剛纔欺負我嫂子呢。”

周西澤臉色微變。

孫威捂著肚子,剛纔他被沈放用膝蓋頂著肚子,況且他身上還被搜出迷幻藥,所以沈放這會兒扯著他,他根本不敢反抗。

沈放拉了下他脖子,“還不趕緊道歉。”

“美女,真對不起,我剛纔是鬼迷心竅了。”

蔚藍一愣,直到秦陸焯往前走了兩步,居然替他扯了下領子,淡淡道:“下回,換個節目表演,英雄救美,太過時了。”

雖然話是對孫威說的,可是一旁的周西澤聽著,臉色一下子變了。

倒是蔚藍撲哧輕笑了出來。

她真冇想到,秦陸焯損人,還真有一手。

秦陸焯把話說完,拉著蔚藍的手,低聲說:“媳婦,走吧。”

這一聲媳婦,又寵又溺,最重要的是,被這麼叫的蔚藍,居然真的乖乖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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