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割小麥
第二天。
陶偉起床後正在洗臉，一臉倦色的楚輕雨走進院裡。
“陶偉，我把你的小姑奶奶送回來了！”
楚輕雨招招手，身後的陶芝便向陶偉迎了上來。
一頓撒嬌！
“楚支書，你昨晚冇睡好啊？”
陶偉不經意掃了一眼對方。
雪白的臉龐略帶憔悴，筆長睫毛周圍的眼圈有些熬夜黑。
“你說呢？”
楚輕雨冷冷迴應。
而後轉身便走，準備回去補個覺。
芝芝，楚阿姨對你好不好？”
陶偉指頭擦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
“爸爸，楚阿姨昨晚抱著芝芝睡呢！”陶芝一臉得意。“楚阿姨抱的好暖暖，爸爸也一定也會喜歡……”
童言無忌！
“這孩子還挺……對你老爹著想的！”
陶偉微微一笑，撫了撫女兒的小辮子。
“爸爸，今天咱們去哪玩？”
說話之間，其他三個孩子也起了床。
圍在院裡你一言我一語，就像一群喜鵲！
“今天爸爸要去田裡割麥子！”
陶偉一邊迴應，一邊給幾個孩子準備四個洗臉盆。
之前種下的小麥經過陶偉精心打理，已經成熟。
“哇，割麥麥去嘍！”
幾個孩子聽了好開心。
站在洗腳盆麵前，開始打起水仗。
“你們誰不乖，爸爸就不帶他去割麥子！”
陶偉板起臉孔，這才讓幾個孩子稍微乖了點。
吃早飯前的這會功夫，陶偉從儲放農具的偏窯洞，拿出收割小麥的工具。
幾把鐮刀、一捆麥繩。
以及一根長扁擔，挑麥子所用。
嘩啦！
陶偉拿著幾把鐮刀，來到院外的磨石上打磨刀刃。
帶著鏽跡的鐮刀，很快便露出鋒利的刀刃！
“小偉，你這是準備去乾啥？”
吃飯的時候，母親一臉驚訝。
小麥已經收割節氣已過，自己傻兒子磨鐮刀乾啥？
“咱家地裡的小麥已經能成熟，我準備今天去收呢！”
陶偉解釋。
母親聽了更詫異。
田裡的小麥才種下一個多月，難道就能成熟？
“小偉，你瞎說啥。老爸活了大半輩子，還冇聽說一個多月能熟的麥子哩？”
父親拿著一根菸杆，吸了一口猛咳嗽幾聲。
這兒子整天瞎琢磨什麼呢！
“你們二老就彆管了……到時候我把麥子弄回來讓你們看一下！”
陶偉胡亂扒了幾口飯，便起身去給三輪車加油、加水。
這是每次出發前必須的流程。
咕咚！
整整一桶水加入三輪車的水箱，到水溢位來。
而後又將一壺汽油，加入車的油箱。
出發前的準備工作便宣告完成！
噠噠！
陶偉握著三輪車搖把，扣在柴油機的介麵上。快速旋轉七八圈後，三輪車便發動起來。
沉悶的引擎聲，在農村裡就像豐收的前奏曲！
聽起來很是悅耳。
“去割麥麥啦！”
幾個孩子聽到三輪車引擎聲，一溜煙跑了出來。
一臉興奮。
彷彿一段旅途的開啟！
“你們幾個一定要乖，玩累了就催你爸爸趕快回家！”
母親拿著一袋水果、一個大水杯，塞進三輪車鬥內。
“知道啦，奶奶！”
四兒子陶狩一臉迫不及待，雙手攀著車側方的把手便往上爬。
陶偉還冇反應過來，陶狩居然便爬了上去！
“狩狩，你……你真有老爸當年的威風呀！”
陶偉一臉歎色。
自己兒子手腳還蠻利索的，一點不像五六歲的小孩。
隨後陶偉將其它三個孩子也抱上車鬥，便啟動車出發。
一路上陽光懶懶，樹影沙沙。
清悅的鳥鳴聲，不時傳入耳邊。
十多種後，三輪車便來到小麥田腳下。
將車停靠路旁，陶偉手拿著鐮刀、麥繩。帶著四個孩子，沿著羊腸小路便走上小麥田。
嘩！
站在田的一頭遠遠望去，金燦燦的小麥隨風搖擺！
頗為震撼！
乾爽的泥土氣息，帶著成熟小麥的氣息混雜一塊。
陶偉緩緩嗅了一下，感覺身體頓時清爽！
“爸爸，我也要割麥麥！”
兒子陶狩指著一把鐮刀，一臉認真。
“你還小呢，小心鐮刀割了你的腿！”
陶偉拍拍兒子的小腦袋。
“爸爸，我已經是大孩子啦，我已經很久冇尿過床了……”
兒子陶狩很想嘗試。
“好吧，但你要小心一點！”
陶偉將一把鐮刀的刀刃刻意磨得很鈍，才交給兒子
割麥子，讓他稍微體驗一下就行。
不要求他能替自己乾什麼活。
兒子能有這個心，陶偉已經很滿足！
刷！
陶偉握起一把鐮刀，來到兩壟小麥麵前。緩緩彎腰，一手攬過來一把麥杆。
而後將鐮刀架在一把麥杆上，緩緩一拉。
兩尺高的麥杆便收割下來！
而後將割下來的麥杆放在一旁地上，繼續前行！
陶偉的收割手法很熟練，很快便在田裡走了一個來回。
一堆堆放在地上麥杆，有十幾堆。
很是惹眼！
兒子陶狩則沿著一條麥壟，吃力得割著。連割帶拽，勉強還可行。
其他三個女兒，則跟在陶偉身後撿拾著田裡散落的麥杆。
很是乖巧！
大概半個小時，小半塊田的小麥便被收割完畢。
“爸爸，你渴不渴，芷芷給你拿個蘋果！”
大女兒陶芷拿著一顆蘋果，來到陶偉麵前。
“爸爸，你熱不熱，戴個大帽帽就不熱啦！”
二女兒陶紫拿著一個草帽，戴在陶偉頭上。
一旁的三女兒陶芝，則用小手替陶偉扇風！
陶偉坐在田壟邊，一臉愜意！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看來一點不假！”
即便三個女兒什麼都不做，光是撒嬌一聲就能把陶偉哄得團團轉。
嘩！
一陣涼風吹來，一股沁人的海棠香傳來。
位於小麥田旁的，為一個小果園。一顆高近三丈的大海棠樹，矗立在園內。
金黃的一顆顆海棠，滿滿掛在枝頭。
“爸爸，紫紫要吃海棠！”
二女兒陶紫聞著遠處的香氣，不覺流口水。
“海棠樹並不是咱家的……”
陶偉撇撇嘴。
“等會爸爸去鎮上給你買海棠吃好不好？”
陶偉跟二女兒討價還價。
對於彆人家的果樹，陶偉一般不會去摘的。
“好吧！”
陶紫嘟囔著小嘴巴，懂事的點點頭。
吱吱！
就在這時，旁邊的果園傳來一道窸窸窣窣之聲。